贺涧嗓音低低沉沉,一本正经,却又不那么正经。
俞歌被他搂着,本能轻颤。
过了几秒,俞歌担心被双琪发现异常,清了清嗓子,搪塞说,“这样,你先别急,我给他发信息问问。”
听到俞歌会帮忙,双琪可怜兮兮闷声回应,“谢谢俞歌姐。”
俞歌,“没事,我先帮你问。”
说完,俞歌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俞歌从贺涧怀里挣开,随手一个抛物线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懒懒地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看他。
“贺涧,你到底想做什么?”
贺涧垂眸,不动声色,“什么?”
俞歌讥笑,“你当我是双琪那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又是在浴室里的时候接蒋商电话,又是带她去蒋家,现在明知道她在接双琪电话还出声……
她又不是傻子,只要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他设的什么局。
两人都是聪明人,窗户纸捅破,直接开诚布公。
更何况,贺涧的动机,从来也没藏着掖着。
在俞歌轻蔑笑意的注视下,贺涧迈步走到她跟前。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这么对视了会儿,贺涧喉结滚动说,“是想让别人都知道。”
俞歌噎住,“……”
贺涧,“我对你有好感,从来没藏着掖着,倒是你,借着我对你有好感,利用我,睡了我,又不让我见光,俞歌,你不会以为你让我睡,我们俩就算两清了吧?”
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做是一回事,明目张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一方本就理亏。
俞歌被揭了老底儿,细眉竖着,“我利用你?我们属于公平交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最开始就别答应,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贺涧道,“我没说我是受害者。”
俞歌薄怒,“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贺涧神色坦荡说,“是你问我想做什么,我在回答你的问题。”
俞歌郁结。
俞歌心里有气,在胸腔乱串,气得不轻。
她之前跟蒋商在一起的时候,听过他们圈子里不少这种p友发展到最后纠缠不清的事。
但大多都是日久生情,女人缠着男人。
像贺涧这种男人纠缠不休的,属实是头一份。
俞歌气得牙痒痒,红唇翕动,刚想骂人,就被俯身低头的贺涧吻住了唇。
俞歌,“!!”
相比俞歌的一腔怒气,贺涧这个吻格外温柔。
循序渐进,直到把她吻软了,才渐入佳境。
俞歌被贺涧大手托起时,咬着牙骂他不值钱、上赶着倒贴。
贺涧埋头去吻她胸口那颗朱砂痣,嗓音又哑又欲道,“嗯,是,我不值钱,我上赶着倒贴……”
俞歌眼尾泛红,再恶毒的话说不出口了,只能任由他无所欲为。
事后,俞歌被抱着洗澡,从浴室出后,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贺涧叼着烟去捏她抽了筋的小腿。
俞歌趴在被子里闷哼,“狗东西,回去就踹了你。”
俞歌本来是约了阮卉晚上逛街的,被贺涧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逛街的力气,藕似的胳膊在床头动了动,摸过手机,给阮卉发信息:明天婚礼上见。
阮卉:嗯?
俞歌:今天不想出门。
阮卉:你白日宣yin?
俞歌:滚。
阮卉:歌,你变了,你之前多正经一个人啊,现在整日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俞歌把手机扔到一旁不想说话。
晚上俞歌和贺涧吃的外卖,人累腿软,实在没有外出觅食的想法。
吃饭时,俞歌咬着筷子尖说,“你如果真不喜欢双琪,就好好跟她说清楚,小姑娘单纯,你这样吊着她,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贺涧端起面前的汤一口气喝了半碗,肃冷着声音说,“不如你直接告诉她我们俩睡了,效果更能立竿见影。”
俞歌,“!!”
晚上睡觉的时候,俞歌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跟贺涧,看似是她嚣张又骄纵,实际上,她被他精准拿捏,而且还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