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正支着下颌,慵懒的冷眸淡淡的落在她发髻上的鹅黄色的布艺发饰之上。
这发饰他之前没在她发髻上瞧见过,他记得她并不喜爱使用发饰,平时只是挽着发髻,用发带做些固定,今儿这发饰,倒可疑。
太后娘娘笑道:“长安,你等会儿,哀家问完沧淼话,再来问你。”
“是。”洛长安靠边立在一旁。
沧淼的手搭在帝千傲的手腕之上,把脉把了许久了。
太后焦急道:“沧淼小子,傲儿他身子怎样啊?怎么宫妃皆不见有孕呢?”
沧淼又把脉把了一会儿,发现帝千傲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洛长安,他轻轻一咳,除了欲求不满,此人体健如山,没有别的问题啊,他朗声道:“这里人多...不太好说吧?”
太后摆摆手,“你不用介意,吉祥是我的人。长安是帝君屋里使唤的丫鬟,他身子的问题不用避讳这些人,左右以后伺候用药还得长安那丫头,她得知病理更能好好服侍用药。”
沧淼沉吟片刻,说道:“帝君这身子虚的很啊,得大补!继续这样下去,容易崩血管,最近得好好待在龙寝,不能去各宫走动了。”
洛长安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帝千傲,夜夜那样的他还体虚么......
若是不体虚,她还有活路吗,快别补了吧。
太后听后就吓的不轻,“傲儿瞧着挺结实,竟然虚成这样。你快些给他开方子补补身子。必是近日难民之事教他劳累过度了。也是,哀家急着抱孙儿,终着他充盈后宫,宫妃少说几十人,也是难为他了。”
洛长安:“......”
想必,帝君是眠花卧柳,把自己整的快废了,才这么体虚的吧。
想到此处,洛长安不由在心里厌恶起来。
帝千傲将手从沧淼指下抽回来,将衣袖工整的拉整齐,“儿臣没事。不要听沧淼胡言乱语。”
沧淼在纸上开着方子,抓了药,淡淡道:“我自然知道要男人承认自己不行是困难的。但是该吃的药还是得吃啊。乖,不要反抗。听我的话,对你没坏处。”
帝千傲:“......”
海胤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教帝千傲一盯,连忙绷住脸,面无表情的全无求生欲望的看着地面放空。
沧淼掂了掂药包,“每晚入睡前吃一剂,连续吃十日,养一个疗程看看效果。若是还这样没(yu)精(qiu)打(bu)采(man),到时我再下重药。”
太后捂着心口,交代洛长安道:“你拿了药吧,记得务必按时煎药给你主子吃。”
“是,奴才遵命。”洛长安从沧淼手里接过来药包,将药物装进自己的袖中。
沧淼交代洛长安道:“这事事关帝君的名声,你务必亲手熬药,不要节外生枝。”
洛长安认真道:“是,奴才一定会恪尽职守的。”
太后娘娘随即起身去看了看那些布匹,夸奖道:“要么说长安这孩子眼光好,这些布匹的花色选的也是极好的。吉祥,你教各宫主子都来领布吧,她们也都期待着呢。”
“要么说奴才是太后娘娘肚里的蛔虫,我早教人去请各宫主子去了。眼下恐怕已经到了门外了。”吉祥笑嘻嘻的说着。
说话间,宫妃都进的屋来,偌大的殿堂登时之间变得拥簇了起来。
因为洛长安是按照各宫喜好定的布,所以各位妃子均能觅得自己喜欢的布匹。
“这颜色真好看。过去一年多咱们用来用去就那白家的几个老颜色,今儿这些布匹当真是教人喜欢。”
“原以为只有白家才有好布,萧家的布看起来也不错呀。”
“太后娘娘,您待咱们是真好呢。有好东西都想着咱们。”
“这丝绸是我最爱的颜色,质地好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