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晚晚皱了下眉头，轻轻地摇了摇脑袋，她感觉眼前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有点网上说的社交恐怖分子的味道了。
“唉，那好叭，这么好的衣服架子可惜了。”林寻叹了口气，随即又热情了起来，“看上啥衣服了没有，这里的款式都是今年帝国的新潮，布料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别家店买不到的！”
白若离抬眼看了下面前琳琅满目的衣服，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大，她以前自己买衣服都是买拼夕夕十五块包邮的，只要不花里胡哨她基本都能穿。
“有什么喜欢的没？”她戳了戳旁边渔晚晚的腰，后者怕痒似的缩了缩脑袋，但很快又靠了过来。
渔晚晚对白若离的亲近感看得林寻好一阵羡慕，啥时候自己才能有这么可爱的二次元美少女也这样蹭自己呀？
话说回来……这只白毛的腰摸起来的手感一定很不错吧！
“我都可以的……若离帮我挑吧。”渔晚晚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像一片雪花落在地上。
穿什么都无所谓，若离觉得好看就是好看的。
“你有什么推荐的吗？”白若离瞥了一眼林寻，很自然而然地把麻烦推给了别人。
林寻听后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最角落的货架那，那里挂着的都是几件素净的基础款，在一众华丽设计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感觉这里的衣服就很适合这位妹妹。”
白若离见状挑了挑眉头，该说不说是开店的，到底品味不会差到哪里去，这里的样式确实比摆在外围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好上不少，她自己也觉得渔晚晚应该穿得白净一点。
渔晚晚顺着白若离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她的眼睛正停留在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连衣裙上。
她下意识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触感柔软得像晒过太阳的云朵，米白底色上晕染着青蓝墨点，如同雨滴在生宣纸上化开。
“试试看？”白若离见渔晚晚好像感兴趣。上前一步，首接取下了那件白色连衣裙塞到渔晚晚怀里。
“我……谢谢。”渔晚晚默默抱紧了衣服，柔软的布料贴着她的手臂，带来一种微妙的安抚感。
其实她刚想解释，她是因为看白若离在看才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不过看到白若离鼓励似的眼神还是没有说出口。
试衣间里。
渔晚晚把身上白若离的衣服轻轻褪去，看着手头里的衣服，她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衣服垫在了底下，随后才把白若离的衣服放在上面。
如果可以，在生活里，她也很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白若离，只要白若离有需要。
到了现在，她己经快要分不清楚着这到底是感激还是什么其他情绪了……她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白若离放在其他东西之上了，甚至是自己。
换好了衣服的渔晚晚站在全身镜前，微微侧身，看着镜子里洁白无瑕的自己，目光不自觉地低垂了下去。
嗯……虽然是挺好看的没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色的连衣裙让她想起了以前经常穿的白色病号服，如果换渔早早出来的话，红色的瞳孔甚至就跟刚刚林寻游戏画面里面展示出来的少女如出一辙。
渔晚晚缓缓抬头，双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右眼的瞳色极速的转化，很快就变成了血色。
她的嘴角缓缓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渔晚晚皱了下眉头，“不要用我们的身体这样笑，怪渗人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聊诶。”渔早早无所谓道。
如果说渔晚晚的声音是轻柔的，那渔早早的声音更多的就是给人一种戏谑的感觉。
“话说你不感觉那个角色很像我吗？”
“嗯，确实。”渔晚晚小声认同道，她看到游戏角色的时候也吃了一惊，甚至她觉得，就连病号服都有点怪眼熟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片刻后，渔早早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渔晚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现在，拿起手机，去查一下那款游戏。”渔早早难得严肃了起来。
“我记得好像叫……《十日囚》是吗？”渔晚晚边说边拿起手机搜索，仅仅搜索了“十”字便跳了出来，位居恐怖游戏排行榜的榜首，发布公司显示的是逆行忘川。
渔晚晚顺手就点击了下载，商场的网络很快，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游戏的加载界面透露着一股黑暗压抑的气氛，主色调以黑色和血色为主，场景西周是几个主要游戏人物，他们的表情大多都是恐慌，愤怒，悲伤……几乎全是负面的情绪。
而最引人注目的屏幕正中心的白发少女，她正跪坐在地上，手里高举着脖子上挂着的神像，猩红色的眼睛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疯狂。
“这是你？”渔晚晚的眼睛微微瞪大。
“……”
这一次渔早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手给我控制一下。”
随着渔早早接管手臂的身体使用权，她的手指指向了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孩，“她叫xxx，平时喜欢喊我们晚晚姐，是个很怕死的小姑娘，不过人很机灵。”
接着他指向了一个戴着眼镜，满脸悲伤的瘦弱男孩，“他叫xxx，是一个很胆小的男孩，不过最后为了让我们可以逃出去，一个人留下来断后了。”
“这是……”
随着渔早早一个一个的把游戏界面里的人物认了出来，渔晚晚对于过于朦朦胧胧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听不清那些人的名字，只是对于她们些许的印象，就好像你很久没有见过一个人，她的音容笑貌都己经变得模糊不清了，但是你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习惯她身上的味道。
“这个人……是叛徒！”最后，渔晚晚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黑发男孩身上，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了起来。
图片中的所有人情绪几乎都是负面的，除了一脸冷静的男孩。
“你对我们以前的事情，还有多少印象？”渔早早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