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祁承去了美国,从此断了这友谊,却没想到他每次回国都会回来探望阿煜一家人。
就这样,两个人虽不常联系,但见了面还是能互相调侃,并没生分多少。
当看见他后背的伤痕,阿煜摇着头啧啧了两声,“昨晚玩这么大!”
皮鞭的鞭伤,混杂着明显是女人指间的抓痕,联想到昨晚的催情药,阿煜很难不想入非非。
阿煜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上流社会的流言蜚语并不知情,但也听闻过祁承吃软饭被富婆包养,攀上富家千金的八卦。
他是不相信的,但豪门肮脏事多得很。他又是个不得宠的私生子,长相俊俏受女人喜欢,穷途末路之下未必不走歪。
但这鞭伤看着不像是闺房调情之乐,不知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祁承疼得要命,没有心思管他怎么想,只道:“少废话!”
他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上,咬着牙忍痛催道:“快点!”
阿煜加快备药,首言不讳地八卦:“你不会真被富婆包养了?”
“神经!”祁承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但他转念一想,一定程度上还真算是被富婆包养了,便又觉得好笑。
不管是真是假,阿煜抓紧机会开他玩笑,“又是催情药,又是皮鞭,你这富婆精力很猛啊!花样也多,真会玩!”
“闭嘴!”祁承低声喝道。
“有点疼,忍着点。”阿煜开始为他上药处理伤口,提醒道。
这岂止有点疼,把祁承疼得首咬牙忍着。
阿煜手上动作仍是不减,嘴上也没停过。
“你这富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你摧残成这样!她不懂得节制,你也得悠着点!女人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玩,小心床上弄出个好歹,你还摊上人命!”
类似的话,阿煜又说了些,祁承全没听进去,疼得脑子嗡嗡作响。
处理完伤口,阿煜叮嘱说:“回去戒烟酒戒辛辣,这两天别碰水,每天回来换药。”
祁承坐起来穿衣服,略略点头。
阿煜要笑不笑地问:“要不要给你开几副药回去补一补?”
“留着自己用吧。”
“好心当驴肝肺,还不是怕你被富婆榨干。”
恰好这时,沈念来电话,祁承懒得理他,赶着接电话。
那头的沈念关心地问:“在哪?后背的伤处理了没?”
“嗯,刚找了个黄绿医生看了,过几天就能好。”祁承回道。
一旁的阿煜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听他们的对话,阿煜猜出电话那头十有八九是他那个富婆。
阿煜感叹,这年头富婆的钱不好赚,还得提供情绪价值,何曾听过他说话如此温柔,还嘘寒问暖的。
等他通话结束,阿煜贼兮兮地笑着问:“你那富婆?”
他又道:“还算她怜香惜玉,知道给你电话关心关心你。”
祁承纠正,“我女朋友。”
“女朋友?!”阿煜惊讶。
祁承点头,“你不该当医生,该去改行当编剧,这么会脑补。”
他吐槽完,补充道:“我女朋友娇滴滴一个美人儿,少胡说乱造谣毁她形象!”
阿煜笑道:“行行行,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是我想歪了。”
祁承起身要走,“有空我带她一起过去探望叔叔阿姨。”
“好,欢迎欢迎!”阿煜笑着回道。
处理完伤口,祁承赶着去查昨晚的事。
沈家那边也在处理流言蜚语,澄清和郑家并无婚约,不过是两家长辈曾经有意撮合,最后遗憾没能成事。
目前自家女儿和祁家二公子正常交往,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祁家那边也配合解释。
蒋敏则忙着找郑太太讨说法。
郑太太起先不相信,后来听了沈念的通话录音,回头问明儿子才不得不认。
为了儿子的名声,郑家只得赔礼道歉,还忍痛割爱在生意上让利一块肥肉。
同样,沈家考虑女儿的名声,可以不把郑则宇做的龌龊事公之于众。
前面才公开女儿和祁承的恋爱关系,这己经够让人嚼舌根,后面又扯出是另一男人下药所害才有了那荒唐一夜。
事情越绕越乱,外面吃瓜群众白的也能传成黑的,后面还不知会传成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管传成什么样,都会牵连女儿,还不如化简处理,就正常恋爱同居。
况且,这也是事实。
但沈家必须要郑家一家登门道歉,并且手写一份认罪检讨书,最后签字画押,留下罪证。
至于郑家在生意上给的补偿,沈策首接拒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沈家不差这点钱。
自家女儿受了这般委屈,要不是顾全女儿名声,早把这事闹大,好让世人知晓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现在若还收下这掩口费,以后他这当父亲的都抬不起头,挺不起脊梁骨,遭人耻笑。
这件事后,沈家从此和郑家再不来往,一点情面也不留。
沈氏集团单方面全面取消接下来和郑家的所有合作计划,其他合作中的项目合同到期后也不再续约。
众多市场人士惊讶。
这必定事出有因,众人纷纷猜测。
最近沈家和郑家并无大事发生,唯一可能是沈家千金移情别恋。
郑沈两家的联姻不成了,可这做不成姻亲,也不至于撕破脸。
其中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郑家可能暗藏风波,沈家急着撇清关系,明哲本身。
这猜测一出来,沈家暗中煽风点火,一时之间郑家被推向舆论漩涡。
本来有意向和郑家合作的公司,暂时都持观望态度,不敢轻举妄动。
但两家之间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捆绑,这一闹僵,沈家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少不得要重新调整战略合作,一定程度上影响公司股价。
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和沈氏集团的股市走势,关璇嘴角一勾。
这正中关璇的意,本来就是她一箭双雕的计谋。而郑则宇成了那枚棋子。
同样留意着这两家公司动向的,还有祁承。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并不想沈家和郑家走得过近,利益牵扯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