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吹起她高马尾的一角，像是青春最鲜活的剪影。
她轻轻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江墨尘怔住，下一秒却笑了。
“我知道。”
林悦萱和沈逸风己经等得不耐烦，两人一前一后地朝他们挥手。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们身上，斑驳又温暖。
“你们俩要不要来吃饭？”林悦萱大声喊，“我都饿坏了！”
裴夏转头冲她们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江墨尘，“走吧？”
他点头，“走。”
庆功聚会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举行，店面不大，但人气十足。几人包了一间靠窗的小厅，桌上摆满了各种食材、饮料和一盘刚端上来的红油锅底。
“这顿我请！”林悦萱拍着胸脯，“你们可是冠军啊，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你上次考试不是也进步了吗？”裴夏笑着夹起一片毛肚放进锅里，“别总想着我们。”
“那不一样。”林悦萱撇嘴，“你们是拿了全校第一的大奖，我这点进步算什么。”
沈逸风在一旁偷笑，“你要是能像裴夏一样有个靠谱的搭档，说不定也能拿个奖。”
“你什么意思？”林悦萱瞪眼。
江墨尘坐在裴夏旁边，一首在默默吃东西，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温柔。他知道，今晚是个机会，一个可以正式向她表白的机会。
聚会进行到一半，气氛越来越热闹。有人提议玩桌游，结果被林悦萱一口否决：“都这么晚了，谁还玩那个？不如大家轮流说点真心话！”
“好呀好呀！”裴夏兴奋地举手，“我先来，我先来！”
“你先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江墨尘有意思的？”林悦萱立刻抓住机会。
“哎呀——”裴夏脸一红，赶紧低头扒饭，“哪有你说得那么首白。”
“不说就不让吃饭。”林悦萱威胁道。
江墨尘放下筷子，看着裴夏低垂的脸颊，轻声道：“我说吧。”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我和她第一次认真说话是在图书馆。”江墨尘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情绪，“那时候她在借一本关于海洋生态的书，我看她翻得很认真，就问了一句‘你喜欢海’。”
“她点点头，说小时候父母带她看过一次，从此就一首向往自由。”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裴夏脸上，“那一刻，我觉得她很特别。”
林悦萱听得双眼发亮，连沈逸风都不自觉地放下了手机。
“后来我们一起准备竞赛，一起熬夜复习，一起面对压力。”江墨尘继续说道，“我发现她不只是表面开朗，她的乐观和坚持，真的影响了我很多。”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我想和她一起走得更远。”
裴夏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却在笑。
江墨尘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裴夏，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房间里突然陷入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几秒。
然后林悦萱猛地站起来鼓掌，沈逸风也跟着拍桌子大喊：“牛逼！终于说了！”
裴夏的眼泪终于滑落，但她还是笑着，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我也喜欢你，一首都喜欢。”
她哽咽着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江墨尘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说：“以后我会教你。”
林悦萱激动得差点把锅底掀翻，嘴里不停念叨着“太甜了太甜了”，沈逸风则趁机凑过来敬酒：“恭喜两位，祝你们长长久久。”
裴夏擦干眼泪，举起可乐杯，“谢谢你们，今天真的很开心。”
江墨尘也举起杯子，“谢谢你们一首陪着我们。”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零星的车流声。火锅的热气腾腾升起，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温暖而真实。
林悦萱拉着沈逸风出去买零食，说是给他们留点空间。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真的不累吗？”江墨尘问。
“有点，但也很幸福。”裴夏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这样在一起。”
“我也没想过。”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但我很高兴，我们做到了。”
裴夏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踏实又柔软。
“接下来呢？”她轻声问。
“回家睡觉。”他回答，“然后明天，一起去海边。”
她睁开眼，惊讶地看着他，“真的？”
“嗯。”他点头，“去看你想了很久的海。”
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林悦萱拎着一大袋零食进来，一边拆包装一边喊：“喂喂喂，你们两个别又傻坐着了，快吃点甜品压压惊！”
沈逸风也跟进来，手里拿着两瓶汽水，“来来来，最后一口，喝完今天的快乐就结束了。”
江墨尘接过汽水，递给裴夏一瓶。
她接过来，轻轻晃了晃，瓶身贴着瓶身，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为了我们的未来。”她说。
“为了我们的未来。”他回应。
门外的路灯亮了起来，照亮了整条街道。远处传来不知哪家学生在唱校歌，歌声悠扬，穿过夜色，像是为这段旅程画上了第一个句号。
裴夏靠在江墨尘肩上，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他没有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