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秋意浓浓。
伏龙岭的山路上,一队人马行来。
“哥哥,过了这伏龙岭,咱们就该分道扬镳了。”
即便是乘在千里宝马上,‘鼓上蚤’时迁依旧没个正形。
东瞧瞧,西望望, 突然指了指前面的大山,对着王伦嘻嘻一笑。
王伦点了点头,看了看行在自己身旁的曹正,道。
“柴大官人赠送的这些宝马,就麻烦兄弟了。”
其实,王伦这次下山,之所以带上‘操刀鬼’曹正,除了是来沧州柴进庄上,还有一件事,就是打算前往东京开封府去一遭。
而曹正本就是开封府人氏,对东京熟悉,自是王伦此行,最好的助手。
要说王伦穿越后,第一时间便派出寨中心腹喽啰,前往东京,想要接出林娘子与林冲相聚。
当然,结果也不出王伦所料。
亲随带回的消息,与原书一般无二。
“首至东京城内殿帅府前,寻到张教头家,闻说娘子被高太尉威逼亲事,自缢身死,己故半载。张教头亦为忧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止剩得女使锦儿,己招赘丈夫在家过活。访问邻里,亦是如此说。打听得真实,回来报与头领。”
林冲闻听,失声痛哭。
其他头领见是说,也是怅然嗟叹。
不过,王伦却始终心中难安。
只觉,若是自己不亲自走上一遭,亲自验证一番,总觉心下不安。
只不过,当时自己才刚刚穿越而来,立足不稳。
再加上,那个时候,晁盖,吴用几人,才上梁山,来势汹汹,王伦岂敢轻易下山?
现在好了!
山寨稳定,任凭吴用那厮诡计多端,如今寨中有林冲,晁盖,鲁智深几人坐镇,料想那厮也再难翻起多大浪来。
自己,终于可以安心下山了。
无论林娘子是死是活,自己总要亲眼看一看。
况且,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无论如何,大宋的都城,也要去见识一下。
只不过,如今柴进回赠的宝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自然不能陪着自己西处乱跑。
所以,在路上,王伦便己定下对策,安排曹正,段景住二人领着手下喽啰,运送宝马返回山寨。
自己则带着时迁,焦挺,石秀三人,轻装简行,前往东京。
“哥哥!不若俺替哥哥走一遭,哥哥先回山寨。”
听了王伦的话,曹正紧忙开口道。
对于王伦的提议,曹正始终抱有不同的意见。
俺那娘!
王伦哥哥可是梁山泊之主,山寨中绝对的一把手。
曹正可还记得,当初下山时,寨中众兄弟交代自己的话。
尤其是师父林冲,更是反复交代自己,一定要保证王伦哥哥的安全。
而如今…………
‘若是哥哥但有半点差池,只怕寨中兄弟,能活活撕了自己!’
曹正看着王伦,心中眼中都是一百一万个不乐意。
王伦自然也知曹正心意,微微一笑。
“兄弟放心,王伦又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况且,身边还有石秀,时迁,焦挺三位兄弟相随,能有个甚的危险?”
“曹正哥哥放心,小弟保证,哥哥旦有危险,石秀必以命相保!”
石秀是个义气汉子,王伦哥哥爱他,敬他,他必以命相报。
焦挺这汉嘴笨,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也在马上,对着曹正,郑重的抱了抱拳。
想必意思,与石秀一般。
“嘿嘿,曹正哥哥放一百个心,那东京汴梁,小弟也曾去往过几回,也是熟门熟路,哥哥放心便是了。”
时迁也是嘿嘿一笑,对着曹正拱了拱手。
“哥哥……”
曹正自然清楚,其实这几人说得都不错。
若论本事,只怕自己比不上石秀,焦挺,论江湖经验,自己也不如时迁。
有这几位兄弟跟随,肯定比自己跟随还要安全。
只不过,自己不去,曹正这心啊,……实在不安!
“兄弟莫说了!……”
见曹正还要说话,王伦一笑,抢先开口道。
“大官人所赠宝马,都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两位兄弟身上的担子,可比王伦重多了,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
“……小弟领命!……”
听到王伦如此说,曹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得抱拳领命。
“小弟领命,哥哥放心!”
身为山寨‘老人’的曹正都如此了,新丁段景住更不可能有什么了,也在一旁抱拳领命。
“哥哥!……不若二郎陪哥哥走一遭?……”
刚刚王伦几人,说得是山寨事务,武松不便插嘴。
此时,见王伦己经定了下来,武松才迟迟开口道。
王伦闻言,摆了摆手。
“二郎离家多日,家中兄长必定思念,今番归家,还要多陪兄长,怎可再让兄长劳心?”
“……哥哥说得是!……”
听到王伦的话,武松长出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要说武松自幼父母双亡,是哥哥武大费尽辛苦,拉扯长大的。
因此,两兄弟感情深厚。
前番,也是武松失手打昏了人,以为是误伤人命,不得己,武大才叫兄弟外去避祸。
这次回乡,只怕兄长武大,就不会叫他,这么轻易的离开了。
“哥哥,兀那前面道上有个小酒店。”
时迁最是眼尖,突然一指前面山路,高声叫道。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远远山坡下,小树林前边,约有十数间草房,当前一棵大树上,挑出一个酒帘儿。
“刚好,我等兄弟,便在这里吃三杯分别。”
众人打马,来到了酒店前。
酒店就是那种普通的乡野酒店,无甚特别。
众人下马,走进酒店。
酒店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不大,颇有三分姿色的小娘子,见有贵客上门,紧忙起身相迎。
“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我去!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王伦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小娘子。
年岁不大,皮肤白皙,模样周正,身材玲珑,与那‘母夜叉’绝无半点联系。
王伦不禁摇了摇头。
也是自己多心,想必这番说辞,只是店家必备说辞。
“休要多问,好酒好菜只顾拿来,肉也切个三五斤来,稍候一发算钱还你!”
“好嘞!客官稍等……”
那见大主顾上门,那妇人欢天喜地入了后堂,不一会儿,便有伙计,托出了一大桶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