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聋老太语塞。
“我只是……只是猜测。”聋老太的声音低了下去。
“猜测？”陈皮三冷笑一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然后猛地转过身，一双鹰眼死死盯住聋老太。
“老九从门里偷走的那样东西呢？在哪里？”
这话一出，易中海、何雨柱二人愣住了。
偷了东西？
什么东西？
聋老太心里也咯噔一下，她知道陈皮九当年从平三门偷了一样非常重要，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这也是她敢笃定来通报平三门，平三门就一定会去找沈建军麻烦的原因。
但是她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呀。”聋老太颤声回答。
“不知道？”陈皮三的耐心似乎己经耗尽，他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杀气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看来不给你们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陈皮三走到何雨柱面前，一把拧住何雨柱的手腕，手腕变形，看眼看就要断了。
“啊！”
何雨柱发出一声惨叫！
心中暗骂，老东西你问聋老太问题，拧我手干嘛？
“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啊！”
暗骂归暗骂，现实是何雨柱痛得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我们就是被这老太太给骗来的，她说什么有办法对付沈建军，我们才跟来的！”
“那个沈建军，他就是个魔鬼，我们惹不起他啊！”
易中海也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何雨柱一边痛苦哀嚎，附和道： “三爷明察！我们跟陈皮九的事情毫无关系，都是这老太太一个人的主意！”
到了生死关头，两人毫不犹豫地就把聋老太给卖了。
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好，很好。”陈皮三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他放开何雨柱的手，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个废物，而是走到聋老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贱妾，如果找不到那件东西。”
“你们将生不如死。”
“来人，先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东西没找到前，每天只能吃一顿。”
伙计将三人带到一间潮湿的地下室，反手锁上厚重的铁门。
“哐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锁链拖动的声音，将屋内三人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何雨柱冲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铁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事跟我没关系！”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那么无力和绝望。
易中海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潮湿的墙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来。”
聋老太靠在墙角，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她怨毒地瞪着还在拍门的何雨柱和失魂落魄的易中海。
“两个没用的废物！白眼狼！”
“要不是你们斗不过沈建军，老婆子我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何雨柱停下动作，转身怒视着聋老太，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开口就骂道：“老东西，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们来这个鬼地方，我们会被关起来吗？”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你的办法就是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
“你！”聋老太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着何雨柱，气得说不出话。
地下室里，咒骂声，哀嚎声，和绝望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最终又归于死寂。
他们知道，在找到陈皮九的尸体和那件所谓的“东西”之前，他们别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
一连三天过去。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里，渐渐起了些风言风语。
“哎，你们看见傻柱了吗？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何止是傻柱，就连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后院的老太太，这仨人好像一起不见了。”
“还一大爷呢？现在一大爷是沈建军。”旁边有人纠正道。
那人挠挠头：“叫的时间长，习惯了！”
“不过这仨人好像真的不见了。”
“真的假的？不能是出什么事了吧？”
院里的婆娘们聚在水井边，一边洗衣服一边小声嘀咕着。
贾张氏叉着腰从家里走出来，听到这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这几天没见傻柱送剩菜过来，她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沈建军，那这狗东西，升官当了这么多天一大爷，也不知道开个全院大会，动员动员院里人给她贾家捐点钱。”
贾张氏一边嘀咕，一边走出来听八卦。 这个时候她倒是开始怀念起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日子了。
来到女人堆里，她扯着嗓子嚷嚷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准是那聋老太婆让易中海和傻柱，带回出去玩了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贾张氏心里也犯嘀咕。
老聋子这五保户又没亲人，按理说也不应该是去乡下偏远的地方啊！
三个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新上任的两位管事大爷刘海中和周德顺耳朵里。
刘家，刘海中倒背双手，挺着个大肚子，在屋里踱着官步。
“这个事，性质很严重嘛！”
“一个院里，同时失踪三个人，这可不是小事！”
两分钟后，他走到前院，发现三大爷周德顺正跟邻居聊天。
便上前说道：“老周，你看这个事，我们是不是应该组织一下，开个全院大会讨论讨论？”
周德顺是个老实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事。
他连忙摆手道：“二大爷，这事我可拿不了主意，还是等一大爷沈建军回来再说吧。”
“等他？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刘海中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服。
就在这时，沈建军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
“一大爷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院里的人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海中见状，立刻拿出管事大爷的派头，对着沈建军说道：
“沈建军，你回来得正好，院里不见了几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看怎么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