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停好车,面色平静地扫了众人一眼。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脸上却装出几分凝重。
“大家先别慌,这事确实蹊跷。”
“这样吧,我们再等一天,如果明天他们还没回来,我就亲自去派出所报案。”
他看向刘海中和周德顺:“二大爷,三大爷,这两天麻烦你们多留意一下院里的情况,安抚好大家的情绪。”
一番话说得有条不紊,既稳住了人心,又把责任安排得明明白白。
刘海中本来还想拿捏一下姿态,结果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众人见新上任的一大爷如此沉稳可靠,也都渐渐安下心来,各自散去。
贾张氏看着沈建军的背影,小声啐了一口。
“哼,假惺惺,说不定就是你把他们给害了!”
声音虽小,但沈建军的耳朵何其敏锐,听得一清二楚。
他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那眼神自带杀气,瞬间让贾张氏闭上了嘴,吓得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溜回了屋。
……
夜,深了。
西合院里一片寂静。
沈建军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周晓娟己经睡下,呼吸均匀绵长。
沈建军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寒光。
“平三门。”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这是他从陈皮九随身物品中知道的势力名字。
这个陈皮九就来自平三门出身。
这几天他又抽空去图书馆查了一些旧时候的资料文献,对这个所谓的平三门,总算有了些模糊的了解。
这是一个从清末就流传下来的江湖组织,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介于黑白之间,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就在这时,沈建军的耳朵微微一动。
一股极其轻微的破风声,从房顶传来。
来了!
沈建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有起身,依旧静静地坐着,仿佛毫无察觉。
屋顶上,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落下。
黑影身材瘦小,须发皆白,看着年纪也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了,但是动作却异常敏捷,正是平三门派来探路的陈皮八。
陈皮八擅长潜行和打探消息,他趴在屋顶上,从怀里取出一根细长的竹管,捅破窗户纸,将一缕无色无味的迷烟吹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地等待着,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这“五步倒”的迷烟,是平三门的独门秘药,就算是壮牛闻到也会立刻昏死过去。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屋里,灯光依旧,那个叫沈建军的小子,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还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水。
怎么回事?
陈皮八心中大惊,迷烟竟然失效了?
他不敢相信,又从怀里摸出一包分量更足的药粉,准备再来一次。
就在他刚刚探出身子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呢?”
陈皮八骇然回头,只见沈建军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他身后,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来不及多想,强烈的危机感让陈皮八全身汗毛倒竖。
他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刀,首刺沈建军的心口。
“叮!”
一声脆响,他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像是砍在了钢铁上,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得脱手飞出。
陈皮八虎口剧痛,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子,是铁打的吗?
他借着反震之力,身体向后急退,同时双脚在屋顶上猛地一蹬,施展出身法就想逃跑。
“想走?”
沈建军冷哼一声,从胸口的衣服内掏出一块铁板,铁板一晃之间变成了一把扳手。
随后沈建军身影一晃,施展出纵云步。
他的速度比陈皮八快了不止一倍,仿佛缩地成寸,瞬间就拦在了陈皮八的面前。
陈皮八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年轻人的脸庞己经近在咫尺。
“砰!”
沈建军一记板手下去,精准地劈在陈皮八的后颈上。
陈皮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建军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像是提着一只小鸡,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将人带到一处荒凉的街区小巷,跟之前处理陈皮九一样,拿绳子把陈皮八手脚绑上,沈建军又从空间拿出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脸上。
“哗啦!”
陈皮八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和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醒了?”
沈建军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说吧,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
“平三门还有多少人?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陈皮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眼神凶狠。
“难怪老九会折在你手上,果然厉害!
“呸!”
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吐向沈建军的脸。
沈建军头微微一偏,轻松躲过。
他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骨头还挺硬。”
沈建军站起身,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之前从陈皮九身上搜刮来的小布包。
慢条斯理地打开,将十几个装着各色药粉的小纸包和小瓷瓶,在陈皮八面前一字排开。
“我问,你答。”
“答错了,或者不答,你就自己从这里面选一样尝尝。”
“放心,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保证能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炼狱。”
陈皮八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认出了其中几个瓶子,那是平三门里用来惩罚叛徒的毒药,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来你认出这些东西了。”沈建军冷笑。
“你把老九怎么样了?”陈皮八咬牙切齿。
沈建军拿起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纸包,在指尖捻了捻。
“他啊,死在了自己研发的毒药上,算是死得其所吧。”
“现在,轮到你了。”
沈建军的眼神陡然变冷。
“平三门,老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