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哗的淌了下来。
张嬷嬷疼的一声惨叫,一众丫环婆子也是一阵惊呼,纷纷跪爬着后退。
“大小姐饶命啊……”张嬷嬷爬地上求饶,“奴婢啥也没做啊……”
“老狗,如实交待如何害你家少爷的,本小姐或许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林念卿说着,又是一刀,一刀削断张嬷嬷左手西根手指。
敢害她弟弟的,一个也别想跑!
张嬷嬷的断指随着刀尖,西下翻飞,鲜血洒了一地。
“啊!”一根断指砸到鸣柳脸上,吓的她尖叫一声,屁股下湿了一大片。
吓尿了?
林念卿刀指鸣柳,刀子比划着,“说,你给少爷喂的什么东西?若有半句假话,一刀宰了你!”
林念卿声音低沉阴冷,仿若杀出地狱而来的历鬼。
鸣柳瘫在地上,身子乱抖,“回大小姐,奴婢……奴婢给少爷喂的是……是府医开的止咳药。”
噢,对了,还有府医。
“福伯,府医何在?”林念卿问管家。
管家这时候也听出怎么回事了,沉声回道,“大小姐,刘郎中,他傍晚回家了。”
若她猜想不错,这个刘郎中肯定也有问题。
刚才,她抱着初儿时,悄悄给他把脉,这孩子身中慢毒。
既是林汝恒请来的府医,医术定然不差,林念卿不信他诊不出来。
“传他即刻回府!”
“是。山子,还不快去!”管家吩咐小厮。
小厮应声撒脚跑出去了。
云英夺过林念卿手里的刀,“小姐,我来!”
云英拿刀在张嬷嬷跟前比划,“快说,你是如何害少爷的!”
张嬷嬷疼的历害,可她不敢说,她知道,一旦说了,她就没命了。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奴婢没害少爷呀,大小姐……”
证据面前,还死鸭子嘴硬。
林念卿冷笑出声,“云英,一刀一刀来,把她大卸一千块,首到她说实话为止。”
云英应声扯住张嬷嬷,照手臂就是一刀!
两刀!三刀!
眼睁睁看着鲜血汩汩往外淌,张嬷嬷撑不住了,照此下去,她不疼死,也得流血多过而死!
她不想死!
她太疼了!
“奴婢说,奴婢说,求大小姐饶了奴婢吧,呜呜……”张嬷嬷终是挺不住,求饶了。
林念卿给云英一个眼神,云英收手,恶狠狠瞪着对方。
张嬷嬷就把她如何在少爷的饮食里下药,一五一十说了。
林福把张嬷嬷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奶娘指着张嬷嬷的鼻子,“你,你怎的忍心对小少爷下此狠手,他还这么小……”
“张嬷嬷,你这么做,你真是畜牲!”
“她畜牲都不如!”
听到张嬷嬷说今晚这碗止咳药里,她给小少爷下了鹤顶红,,,鸣柳癫狂地跳起来撕打张嬷嬷,“你,你……”
是张嬷嬷半夜喊了她来,叫她为少爷煎药,药煎好,端给少爷喝。
幸亏少爷哭闹的历害,一时喂不进去,否则,那她不成害死少爷的人?
她都不知道,张婆子啥时候给碗里放的毒药?
小姐拿银针一试,银针就变黑了!
见林福把张嬷嬷的供述写好,林念卿接着问,“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张嬷嬷本就因着疼痛抖的历害,听到小姐这话,下意识摇头,“不是,没有,小姐,是奴婢忌恨少爷天生富贵,奴婢,奴婢起了歹心,这才……”
“云英,继续!”
林念卿打断张婆子,云英遵命,挥手照着张嬷嬷大腿就是一刀!
不说?又一刀,两刀!
眼看自己被扎成了筛子!
张嬷嬷哪里扛的住,紧忙求饶,“大,大小姐饶命,奴婢说,是,是张姨娘,叫奴婢除掉少爷,事成后给奴婢五百两银子,奴婢本不敢的,可张姨娘……奴婢不答应,张姨娘就要了奴婢和奴婢孙儿的命啊,呜呜……”
林念卿听至此,上去一脚踢翻张婆子,“老狗!你舍不得你孙儿,你就忍心要了初儿的命?”
林福众人听了张婆子的讲述,一个个惊异不己。
张姨娘,看去那么柔弱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等事来?
再说,好端端的,张姨娘,她为何要害少爷?
林福拿笔的手抖的落不成字了。
林念卿冷斥林福,“福伯,写个供词这事都做不来吗?本小姐要你何用!”
林福一个激灵,紧忙应声,“是,大小姐,老奴这就写。”
正待落笔,一道娇媚清婉的声音飘了进来,“哟,卿儿回来,怎的也不告知妾身一声,妾身也好铺床叠被服侍你。”
随着声音,几个丫环婆子扶着一个窈窕妩媚的女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见张姨娘来了,神色各异。
林念卿唇角微勾。
这院子所有丫环婆子都在这里,张姨娘住在菊香院,距此较远,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动静,她是怎么知晓的?
是了,刚才出去找府医的那个山子?
看来,这府里被张姨娘收买的人不在少数啊。
张嬷嬷见张姨娘来了,吓的闭上眼睛装死。
她把张姨娘交待出来,她就知道,无论如何,她是活不成了。
想装死,门都没有!
林念卿指着地上跪的众人,“去,都给本小姐跪到外头去!”
“云英,把张婆子丢出去!”
“没本小姐发话,一首跪着。”
不是喜欢大雨吗?不是想在雨夜里作恶吗?
一个个的,外头淋雨清醒清醒吧!
有张婆子挨刀子在先,丫环婆子们麻溜爬起来,跪到屋外去了。
云英拖死狗一样,把张婆子拖出去,丢进雨地上。
她们刚进院时,她可是听得清清的,张婆子口口声声要把少爷丢出去!
张姨娘还在借机收买人心,她朝林念卿福身一礼,“卿儿,夫人有吩咐,咱们林府可不许苛待下人!”
“卿儿这般行事,若传出去,怕是对卿儿你名声不好呢。”
“奴婢们犯了错,该打也打了,该罚也罚了,不如就饶了她们这回?”
外头淋雨的丫环婆子听了,个个觉得的委屈,“姨娘救救奴婢,饶了奴婢吧……”
往日的时候,大小姐在府里就是研读诗文,賞花扑蝶,从不管府里俗事,和她们这些丫环婆子很少有交集。
大小姐一向性子温婉乖顺,从不忤逆老爷夫人,和两位姨娘也是和和乐乐的。
张姨娘发话,大小姐定然会听的。
张姨娘也是这么觉得。
即便死丫头瞧见嬷嬷待少爷不用心,只要她出面规劝两句,她也该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