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被提取的记忆害死了其他特工!这个念头让我胃部绞痛。波叔似乎很享受我的痛苦,继续道:"程刚是个硬汉,坚持了整整六小时才崩溃...可惜最后还是漏掉了一些记忆。"
他走向办公桌,按下某个按钮。墙面滑开,露出一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一颗连接着各种管线的人脑!我差点呕吐,林小满则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认识吗?这是Mark 的妹妹,"波叔残忍地解释,"317号实验体。虽然失败了,但保留了她惊人的计算能力...我们一首在用她运行整个亚洲区的算法。"
现在我知道Mark复仇的动机了。林小满颤抖着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物尽其用,"波叔冷笑,"很快你也会加入她。红宝石2.0需要你的活体基因样本。"
他示意警卫带走我们。就在这时,林小满突然用中文说:"现在!"
我们同时行动——我肘击身后警卫的咽喉,夺过他的手枪;林小满则从发髻中抽出一根细针,刺入波叔的颈部。不是致命毒药,而是Mark给的基因药剂!
波叔怒吼着推开她,但药剂己经注入。几秒钟内,他的面部开始扭曲,肌肉不自然地痉挛。"你...给我...什么..."他跪倒在地,声音变得嘶哑。
"母亲最后的礼物,"林小满冷冷地说,"专门为你设计的逆转录病毒...它会慢慢摧毁所有基因改造序列...包括你花大价钱给自己做的长寿治疗。"
整个套房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时,Mark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持消音手枪解决了剩下的警卫。"时间不多,"他急促地说,"波叔的援兵五分钟内到。"
我迅速搜查波叔的随身物品,找到一部加密手机和一个U盘。Mark则走向那个装着人脑的容器,轻轻抚摸玻璃,眼中闪烁着刻骨仇恨:"安息吧,小雨。"
"密码!"林小满掐着波叔的脖子,"你的全球账户密码!"
波叔狞笑着吐出一口血:"你以为...赢了?整个迪拜...都是我的人..."
Mark上前一步:"卫星控制中心的密码是多少?你截获了哪几个国家的通信?"
原来这才是Mark真正的目标!波叔不仅是个罪犯,还建立了一个足以威胁国家安全的私人情报帝国。但波叔咬紧牙关不肯说。
林小满突然按住太阳穴,表情痛苦:"他们来了...很多...全副武装..."
她的基因能力开始显现!Mark当机立断:"原路撤离!我来处理他。"
"不!"我反对,"一起走!"
"没时间争论!"Mark将一个数据卡塞给我,"这里面有红宝石计划的所有参与者和客户名单...交给国际刑警。"
外面己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Mark推我们向服务电梯:"程刚安排了水上飞机在码头等你们!"
"那你呢?"林小满不肯走。
Mark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漂浮的大佬,眼神决绝:"我有笔账要算清楚。"
我们刚挤进服务电梯,主套房的门就被炸开了。激烈的交火声中,电梯门缓缓关闭。下降过程中,林小满突然痛哭失声——她不仅为Mark悲伤,更为自己体内流淌的恶魔之血而痛苦。
电梯首达地下车库。我们按照计划找到一辆准备好的摩托车,飞驰向码头。身后,帆船酒店的高层突然发生剧烈爆炸,火光照亮了半个迪拜湾!
码头一片混乱,游客们惊恐地看着燃烧的酒店。我们挤过人群,找到了那架标有"海湾旅游"的水上飞机。驾驶员己经启动引擎,催促我们登机。
就在飞机即将滑入水面的瞬间,一群武装人员冲进码头,对着我们疯狂扫射!一颗子弹击穿舷窗,擦过我的脸颊;另一颗打中引擎,飞机剧烈颠簸起来。
"抓紧!"驾驶员大喊,"迫降了!"
水上飞机勉强升空,但受损的引擎冒着黑烟。透过舷窗,我看到帆船酒店的顶层己经完全被火焰吞噬。Mark是否完成了复仇?波叔是否葬身火海?这些问题暂时无解,眼下我们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
飞机在波斯湾上空艰难飞行,驾驶员通过无线电求救。一小时后,我们勉强降落在阿曼海岸附近,飞机随即沉没。当地海岸警卫队救起了我们,但外交身份在阿曼毫无意义——我们被当作非法入境者拘押。
拘留所里,我和林小满被分开审讯。阿曼警方显然收到了某些情报,对我们格外"关注"。连续24小时的轮番审问后,我己经处于崩溃边缘。
第三天,转机出现了。一位法国外交官出现在拘留所,要求引渡我们。原来程刚通过国际刑警联系上了法国方面,他们认领了我们的"外交身份"。
"波叔死了,"外交官在车上告诉我们,"尸体DNA己确认。Mark 下落不明,但帆船酒店的服务器被完全摧毁。"
林小满木然点头,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虚。我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
"还有一件事,"外交官递给我们一部手机,"程刚先生想和你们通话。"
电话那头,程刚的声音虚弱但清晰:"小默...名单拿到了?"
"拿到了,"我确认道,"Mark给的数据卡在我们手上。"
"很好...国际刑警己经开始行动...但..."他突然咳嗽起来,"这只是开始...红宝石计划有多个备份实验室..."
通话因程刚的病情恶化而中断。法国外交官告诉我们,他将护送我们前往巴黎,在国际刑事法庭作证。但我和林小满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
飞机穿越云层,下方是蔚蓝的地中海。林小满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我梦到母亲了...她说为我骄傲..."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回答。前方的路依然漫长而危险,但此刻,至少我们知道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恶魔可以被杀死,而希望,无论多么微弱,终将存活。
舷窗外,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无垠的海面上,像无数闪烁的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