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上哪个了?我借你玩几天?”
小孩咬着手指说道:“可以吗?”
江砚辞笑着抚摸小孩儿的脑袋:“当然可以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吹不了那么多。”
“我想试试那个。”
江砚辞顺着小孩儿的手指看过去:“你小子眼光倒是真的毒,这里面最好的让你给挑走了。”
“二牛!赶紧回家写作业去!别在这待着了!”孩儿他妈突然呵斥道。
小孩儿就赶紧跑出门了。
“你的箫……”
“改天我再来拿!”随即就跑没影了。
村民们见人也没事儿了,便也都散开了。
江砚辞站在门口,刚点上一根烟,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苏挽月打来的。
苏挽月和一般的医生不一样,她是妥妥的大小姐身份,在医院基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算待在医院,也是完全混日子的——老爹安排,不得不去。
苏挽月实在是受不了那消毒水的气味,便去了医院门口,想起来了周怀修的叮嘱。
………
要不要给江砚辞打个电话?
呃……总要找个借口吧。
房子漏不漏雨?——太像居委会大妈,不符合我省医院精英的人设。况且最近也没下雨……
周怀修让我问你缺什么?——拿周怀修当挡箭牌,显得我自己多没主见。
箫吹得怎么样了?——太私人,像是搭讪的小女生,呸。
村里蚊子多,要不要再寄盒蚊香? ——之前己经送过蚊帐,人家大男人不会自己买吗?纯属找茬。
给病人问诊,向来都是自己单刀首入追问病情,何曾给一个男人反复琢磨过开场白?
犹豫了一会儿,考虑周怀修的托付,自己也有点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是一通电话打过去了。
“喂?你是……”
“江医生,我是苏挽月啊,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没有,只是电话号码没有来得及备注……你有事吗?”
“呃……”
苏挽月一时语塞。
她本意是想问问江砚辞需不需要帮忙,但似乎江砚辞从来都是帮别人忙,于是很本能的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突然想起,那边房子的水电有没有什么问题?乡下人少偏僻,要是缺什么生活用品,你随时告诉我,我下次去的时候捎带过去。”
“生活用品倒不必了,不过其他东西我倒确实有需要的……”
苏挽月一听便两眼放光,:“要不这样,你列一个清单给我,到时候我顺路给你捎带过去,怎么样?”
“可以……那就麻烦苏小姐了。”
“哎呀,没关系的。”
电话挂断。
苏挽月把手机放在胸口,她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这一觉给江砚辞睡爽了,爽麻了。
从晚上八点一首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肚子咕噜噜叫也不愿意起来,最后憋尿憋不住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江砚辞打开房门,贪婪的呼吸着农村的新鲜空气。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刚叼上一根烟,却发现昨天那个小孩儿正坐在台阶上看地上的蚂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