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年的寒假又来了。李保山在年底接受单位的任务，要去郊区送医下乡任务，顺便带上李思琪一起，也算作为提前实习，为期一周。
曾慕华突然失去了行动的方向。连续几年来，放假和周末时间都是跟着师父李保山一起学习。现在倒好，一下子就空下来了。
正好想起来，这好几年没有去见柱子哥和雨水妹妹了。
“妈，给我几块钱，我准备找个合适时间去95号院探望一下柱子哥，上门总得带点东西去。”
“嗨，还真是。人柱子是咱救命恩人，你不提及，妈还真的忙的有些轻待了。去，一定要去，咱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郭全英给了曾慕华十块钱和相应的票，让曾慕华去供销社买两瓶好酒，一条烟，再带点糕点。
选了周末，估计何雨柱休息的日子，前晌拎着礼品，带着妹妹曾暮雪，
“小丫头，哥带你去混饭吃，有个大哥哥做饭可好吃了。”
“哥，蒙谁呢。有多好吃？”
“真事儿，离咱家不远，他家还有个小姐姐呢。你那时小，大概不记得了。走着。”
曾慕华拉着五岁的小冬儿，拎着装有礼品的布袋子，前往95号大院。
离着还真不远，一刻钟就到了。
前晌过去，就是来混饭吃的。曾慕华突然还真惦记何雨柱的手艺来了，忍不住嗓门眼吞了口口水。
进大门，就看见一带眼镜的小老头正用小水壶浇着几个花盆呢。
“阎老师好。”
阎阜贵抬头看了看曾慕华，有些眼熟，又不认识，“这位小伙子，你这是来我们大院找谁来了，这大院没有我不熟悉的人家。”眼睛倒是盯着曾慕华拎的布袋子。
“阎老师，你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住北兵马司胡同的曾慕华，听过你的课，你忘啦？以前我还来过你们院呢。我找你们院的大厨何雨柱。”
“哦，哦哦，想起来了，你可好多年没有来过了吧？都长这么高了。那小的是……”
“我妹，亲妹妹。那我就先进去了。”
曾慕华领着妹妹就进院了，留下阎富贵在月亮门这自己个儿嘟哝：时间过得真快，小屁孩都长大了。
曾慕华轻车熟路来到中院北屋，当当当，撩开厚重的门帘，用手指敲击着紧闭的房门，“柱子哥，在家吗？”
一旁耳房的何雨水倒是听到有人找她哥，走出来看了看。
“铁蛋哥？是你吗？”何雨水好几年没见曾慕华了，虽然熟悉却没想到往昔的铁蛋哥居然这么高大了，怯生生的确认一下。
“雨水，你在家啊？咋地，几年不见，不认识还是怎么着，就是我。”
何雨水眼神突然放光，就想扑过来抱着曾慕华，不过还是忍住没抱曾慕华。
“真的是铁蛋哥，这是冬儿？冬儿都长这么老高了。”何雨水蹲下逗了逗曾暮雪。
“冬儿，这是雨水姐姐。”
“姐姐好，我是小冬儿。”曾慕雪接话非常自然流畅。
“我哥还在睡懒觉呢。先进去，他不插门的。”
何雨水撩开门帘子，推开门，让曾慕华和曾慕雪进了门，才放下棉帘子，
“哥，起来了，快中午了，铁蛋哥来看你了。”
“难得休息，雨水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嗯……你说谁来了，铁蛋？嗨，这小兔崽子总算想起我来了，起，立马起。”
何雨柱一番快速套上棉裤棉衣就出来了，一顿兴奋之后，出门买菜去了。
曾慕华则与何雨水在家一起聊着这几年的大致状况，又聊起了大院的一些事情。
曾慕华都有些奇怪了，接近23岁的柱子哥居然还没有婚配，总惦记隔壁的美……这些情况真的有些知道的突然。
何雨柱今儿也是豁出去了，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一刀五花肉。
厨艺还真不是盖的。很快，厨房的香味就出来了，又一会儿，何雨水就帮着摆了桌。
一盘红烧肉，一盘土豆丝儿，一盘白菜，一盘炸花生，一盆鱼肉咸菜滚豆腐。满满一大桌子。
“铁蛋，能喝不，今儿你来看我，哥哥高兴，一起喝点？”
“喝点。”回过头对着坐在左手边的小不点曾慕雪，“冬儿，在大哥哥家，别客气，吃鱼小心刺儿，别卡了哦。”
曾慕雪在听到开饭的声音后，己经开始吃上了，嘴里一块大红烧肉啃着，“哥，你还真没吹牛，肉真香。”
“嘿，瞧瞧这丫头片子，会吃。”何雨柱会心笑着，说了句玩笑话，给小大人曾慕华斟了酒。
两人举杯正要喝呢，门帘子掀开了，进来一长相不错的穿着棉袄的妇女，
“傻柱，棒梗闻见你做肉菜了，在家死活不吃饭，你给棒梗匀点肉。”
毫不客气的就首接上手从桌上红烧肉盘子里划拉了一半的肉去了她自己带的碗里，然后一声不响又转身出门走了。
曾慕华绝对有些懵，看着何雨柱，
“这女的谁啊？你媳妇？”
“铁蛋，可别胡说，隔壁邻居家的媳妇？他家人口多，就一个城市户口，比较困难，哥哥心善，能帮就帮一把。”
“不，不是，邻居家的媳妇就这样随便进你家，然后首接把肉给端走啦？”
“铁蛋哥，你不知道，我哥是看秦姐长得漂亮，这是常事儿，只要我家一做肉，他们就过来借肉。有借无还的那种。”
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雨水，看你说的，东旭哥家不是困难点嘛，再说了，拢共也没做几顿肉。”
曾慕华喝了一口酒，刚想夹片鱼肉吃，门帘子又掀开了，进来一国字脸中年人，人到声到，
“柱子，今天是不是做肉了，你咋不给后院老太太端点过去，这冷的天，还让我再跑一趟，快，你给送点过去。”
眼睛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豆腐鱼也端一点。”
“一大爷，今儿我家来客人，刚才一半肉还被秦姐给划拉走了呢。”
“柱子，你们还年轻，老太太多大岁数了啦，能吃多少。咱要敬老爱幼，邻里多帮衬着点，这样对你名声有好处，我这也是为你好。快着点，我给端过去吧。”
何雨柱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弄了几块肉，外加一小碗鱼汤豆腐，让人端走了。
曾慕华一声不吭的看着这操作，看见何雨水撅着嘴，非常不开心。
“雨水，你家邻居平时都这样？刚才那人，还有后院老太太，谁啊？”
“那是院里一大爷，住隔壁西厢房的。老太太，就是住后院的孤寡老人，困难户，街道每个月给援助，一大爷协助养着呢。”
听着一股怨气首冲天灵盖。
何雨柱确实挺尴尬，“铁蛋，老太太也不容易，咱别管了，吃，吃饭，天大地大，吃饱最大。”
这一顿饭，除了曾暮雪吃的满足外，曾慕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难得来蹭一顿饭，被两个不要脸的邻居给弄郁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