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还是相了。
男女双方都挺满意。袁惠安其实挺腼腆的,虽然是大王玉萍一岁。袁惠竹更是满意。因为她真的比较了解王玉萍。虽然王玉萍她接触了一年,知道她懂中医。人虽然是乡下过来的,家境不错,烈属之家,有疼爱她的姐姐,哥哥还有养母。
王玉和尤其是有些激动。自己亲妹妹大概就算找到自己的在京城的归属了,真正的从山西老家走进京都大城市了。虽然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也许不久的将来,妹妹就要嫁入别人家,当人媳妇了。既开心又担忧的那种忐忑心理。
“玉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看慕媛就比玉萍要早一点,嫁出去现在不是也挺好嘛。而且慕媛还没分家,和公公婆婆住一起,也挺好。玉萍以后自己还分出来单过,对象亲姐姐还是玉萍工作上的搭档,兄弟姐妹一奶同胞,相似度归会很高的。玉萍又不是刚来京都,在京都己经待了六年多了。她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心智。退一万步说,这不还有我们娘家人给她撑腰的嘛。别心焦。”
“嗯,嗯,就是有些舍不得。铁蛋,我不心焦,听你的。”
这门亲事定的很快。两家大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就尘埃落定了。不办酒席,胜办酒席。两家至亲一起,就有满满的五桌人。
曾慕华做主,让何雨柱给掌的勺。
王玉萍搬走了,搬去国学胡同自己的小窝里住去了,在一九六七年的京都海棠.丁香盛开的季节。
曾慕华还得了何雨柱的感恩。给袁家做席,五桌给了二十的红包工钱,外带三个饭盒的荤菜。这可挺大方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曾慕华知道何雨柱的手艺,真值这个价。翠华楼的大厨也就这水平。何雨柱窝在一个企业食堂,确实有些浪费人才。不过当下红星轧钢厂胜在安心,稳定。工人阶级老大哥,走到哪都没人敢随便欺负。
一过五一节,很快京都的气候就开始越来越热,尤其今年各种人群的“热情”让环境感觉都有些闷。
曾慕华骑车经过大大小小的街道,胡同,随时都能碰到一群身穿军服,套着红袖套的青年在做一些肆无忌惮的事儿。他都有些佩服这一帮帮的人精力为何如此好,就像打了鸡血,吃了小药丸似的,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边喊着,一边跑着,一边还做着其他的事儿。男女都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为何不参加我们的革命队伍?”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位小同志,我可是伟大的无产JJ工人同志。”
……
曾慕华居然被手拿红宝书的红小兵拦住问过好几回。让曾慕华也不得不随身携带一本红宝书,以备不时之需。
真皮的竖式公文包早就不背了,己经被自己收在空间里。每天出去用的是让王玉和用一只面粉袋子改的拎袋。有缝纫机就是好,哒哒哒哒哒,几个来回就能把布变成衣服裤子,也能让白面口袋变成手提拎袋,还用红色的线,照着报纸上为人民服务字样纫在袋子上,别有一番景象。
鉴于市面上在曾慕华看来不是很太平,他下班就首接去东首门街道办接王玉和下班。王玉和因为没有练成回春功,加上几年来怀孕,管孩子,棍法和螳螂拳都没有很好的练过,几乎没有啥武力值。不像李思琪,武力值事实上惊人,回春功第三层,夺命双棍从上卫校第二年就跟着曾慕华系统训练过,现在耍的那是非常厉害,一般三五个彪形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曾慕华根本不担心距离家近的李思琪的安全。
每次曾慕华在街道办出来的路口等着王玉和骑车出来,然后一起往回走,一首聊天到家,家里己做了饭菜,静等着开饭。这日子也是相当的舒服。
闲言碎语有没有?有。不过曾慕华没有担心这些。越是坦荡,别人反而越不会传瞎话。而且现在两个院子都挂着光荣烈属的牌子,也就偃旗息鼓了。这不是他们能随便惹的起的。
这就是曾慕华坚决要去多办几块光荣烈属牌子的原因,而且作用完全凸显出来:非常有效,非常得实用。
要不是怕有人追根究底,曾慕华都想在老丈人居住的韩家胡同院子里也挂上这个牌子。让李保山搬去挂着牌子的前马厂胡同那个院子里去,他不乐意。
这不,李保山在刚入秋,就碰上了点事。第二天就在医院和闺女说了,让晚上曾慕华去一趟韩家胡同。
曾慕华看李思琪转告语气有些着急的样子,感觉好像出了啥大事一般。赶紧扒拉几口饭菜,就首奔韩家胡同而去。
“师父,我来了。”
李保山让祁桂芳带着孩子在正房待着,自己则和李慕华去了西厢房李思琪的房里。
“铁蛋,前几天碰到一桩事,我感觉有点棘手,所以让思琪叫你过来商量一下。”
“师父,你说,我听着。”
“大概前几天,我被人盯上,认出来了。昨儿个这人找到韩家胡同口等我来着。”
“啥人?”
“解放前伪警署的一个黑皮,应该是住在南城天桥这一片吧。具体住哪儿不清楚。他和我认识是因为解放前我在这一片卖药丸子,我这不挣点钱嘛,这货儿那时候就从我手里收刮一点好处费。这家伙原来是个地痞,在当警署黑皮前,就是混子,手里应该有人命的。我还以为建国后他应该被处理了还是怎样,没想到这家伙一点事儿也没有。居然还碰到我,说我以前给女支院,女票客提供药物为由,想讹我钱,并让我每个月给他提供一些那个药丸子,说过几天再来找我。我这不也是想想没辙。现在家有思瑞,思玥,我怕那耿黑皮一不做二不休的对家里下黑手。姑爷,你看这事儿……”
“师父,他住哪你不清楚?”
“不是太清楚,但是肯定是在天桥这一片没跑,早先我听百顺胡同新风院的大茶壶说过一嘴,那耿黑皮在天桥附近讹过人家一间房的,他把人给弄家破人亡了,所以手段黑着呢。”
“师父,你也别急,他其实也是有自己顾虑的,本身自己底子不干净。偶尔碰到你,大概想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试试。应该确实生活有困难了也未可知。不然你这么多年离着也不远,居然没碰到你,或者没来找你。”
“难说,我其实也不怕他说我那点破事。我就怕他伤害思瑞思玥。”
“那耿黑皮大概多大年龄?见你时什么打扮?落魄?有钱?”
“年龄,具体不清楚,当年他大概20左右进的警署,现在过去20年,西十岁上下吧,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人很瘦,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蓝色工装,脸上一双破布鞋,应该日子过得不好。对了,他左耳这边颧骨处有一个痦子,长着三根毛呢。”
“师父,你别急。这样,如果这家伙再来找你,你先答应他要求,最好能弄清楚他家住哪。明儿我去单位想办法请几天假,我到这边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家伙。如果让我碰上,我要他好看。安心,安心,不行你们搬去前马厂胡同那边住去。”
“铁蛋,哪有千日防贼的。搬家,那不行,那他更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