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离开后，李怀德在办公室回味着刚才神勇的那一幕，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思辨思潮。
回忆自己在部队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慢慢提干，最后娶了现在的媳妇，才官路开始通畅。媳妇确实难以让他满意，不过老丈人也是因为自己娶了他那不出众的甚至有些胖丑的闺女，才非常照顾自己，转业就进了市工业局担任副科长，没几年就提拔成科长。又是老岳父有内部消息，果断将他平调到红星轧钢厂一线企业，没想到一年不到，红星轧钢厂就被批准扩大规模，处级单位跃升为副厅级单位，他这科长也顺位成为副处，而今又是不到一年，副处就要变处级了。老岳父英明啊。自己也英明，那时候娶媳妇自己还是挺果断的。嘿嘿，家里的看不进眼，关灯就行。而今在轧钢厂，美女多多，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有钱有权，怕啥。
想到这些，李怀德确实有心试试许大茂推荐的这个小年轻，如果真的有真本事，弄来轧钢厂为自己服务，自己还不得爽翻天。不来，没有可能性，给足利益就行，定级提高，进厂就分配房子，一间不够给两间，反正后勤这块捏在自己手里。想想都有点兴奋。
曾慕华哪里会知道，离毕业还有一个学期呢，就有人惦记着收买他了。如果曾慕华知道，他完全表示可以。
这不，今天搞定了媳妇王玉和的住房，还有几天开学，曾慕华可不想委屈自己的五脏庙，加上王玉和怀孕，妹妹也正长身体的年龄，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到家，果断的炖羊肉，满满一大锅羊肉炖萝卜，一个菜足够。省事儿，好吃。必须吃白面馒头。
馒头蒸着，萝卜炖着，正准备出门接妹子呢，开门就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铁蛋兄弟，在家呢，正好哥哥找你有点事儿商量。”
曾慕华把许大茂让进院子，主动给许大茂递烟点上。
“可以啊，兄弟，学的挺快。有前途，哥哥看好你。”
“大茂哥，可别打趣我了，你教的好，我也就是学的快一点而己。”
“嗨，真香，炖啥呢？”
“炖野羊肉，不嫌弃的话，待会弟弟送你两斤，回家也炖去。”
“真的假的？”
“算是给大茂哥交的学费。只要大茂哥不嫌弃就行。”
“我天哪，现在整个京城还有人嫌弃肉的，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把我的牛皮鞋炖着吃了，好久都没尝过肉味了。除夕年夜饭也就吃了点猪肉白菜馅的饺子，肉少菜多，不够塞牙缝呢。”
“大茂哥，我这就给你拿去。”
曾慕华假装去了厨房，真就从空间中割了大约三斤的羊排，用报纸一包，拿着就塞给了抽着烟的许大茂。
“哎呦喂，这么多！必须给钱，算哥哥买的。这太多了。”
曾慕华对许大茂的印象又好了很多。不贪，不愿占便宜。值得交往一下。
“不用，大茂哥，你给钱，这就有损咱俩的情谊了。”
“那哥哥厚着脸皮收下了，嘿，你嫂子今天了就能开荤了。她老说我没用，连肉都买不到。谢谢兄弟了。”许大茂首接将一大块羊肉连报纸塞在拎着的公文包中。
“铁蛋兄弟，有两件事。一件事呢，是今儿我想着你快毕业了，医术又那么好，这不我们后勤主任今天说起医术来，我就想起你来了，顺嘴推荐你去我们轧钢厂当厂医，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向。其实我们厂厂医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最主要是闲啊，你想，坐着办公室喝着茶，就把工资挣了，多惬意。多出来的时间，你完全可以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儿，比如搓搓小药丸之类的。”
“我去轧钢厂？你们厂那么大个单位还能要我这学校刚毕业的？”
“所以啊，我们后勤处处长相约你面谈，主要还是看看你的医术水平，只要他点头，肯定能行。嘿，我想想都有点开心，能和你做同事。怎么样？啥时有空？去一趟。真的，我们医务室现在有俩医生，俩护士，你去，没太多的事情需要你出手，主要把领导服务好就行。”
“哈哈，大茂哥，你拿我掉腰子。不过也不是不行，空？明儿就有空。要不去谈谈？”
“那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儿去宣传科找我，门卫这你就说后勤处李怀德处长找你，应该会放行的。”
“提你的名字不管用？”
“我的名字哪有处长的名字管用。有时候吧，保卫处不给我们普通职工面子，常有的事儿。保卫处的人其实不归我们轧钢厂管。工资厂里发，人事不在厂里，市人武部首属。”
…“行，我知道了，报李怀德的名字，去宣传科找你。明早九点左右，可以吧？”
“太行了。哦，对了，你师父那小药丸应该还有吧？”
“不清楚，可能有吧？不过也难说，现在到年份的野山参和鹿茸不好找。没药材我师父是不做的，怕药力不够，有损他的信誉。”
“这样啊？我还想买五瓶呢。”
“晚上我可能要过去我师父那，我给你问问，有，我就给你带回来，明儿交给你，你看成不？”
“那还省的我跑一趟了，我买药的钱先给你，啥时候有，你啥时候带给我。”首接从口袋里把李怀德给的那五十拍在桌上。
“铁蛋兄弟，我得赶紧回去给媳妇炖肉了，明儿别忘记去我们厂。”许大茂起身，走了。曾慕华也推车出门接曾慕雪。
六点多，曾家开饭，曾慕雪吃的特别满足，吃到撑。
“妈，你说我毕业去大厂当厂医行不行？”
“铁蛋，学校里找你谈话了？不应该啊，你们还没开学。”
“不是，今儿，柱子哥院里的一个轧钢厂的宣传员推荐了我，我不是给他看过病吗，所以刚刚他来说轧钢厂领导让我明儿去厂里面试一下，行就可能留下。我这对厂矿企业也不了解。你们水厂有厂医吗？”
“有，很闲的。待遇不低。红星轧钢厂，我知道。那么大的单位招你当厂医？可能吗？轧钢厂我不知道，我们水厂的厂医可是个个来历不凡的。”
“啥意思？要求很高吗？”
“专业要求不高，某个方面一定要高。”
“没明白。”
“我们厂医大病不敢治，小病不屑治，待遇一点也不差，为啥呢，就因为来历不凡。”
曾慕华有些明白了。很闲，刚才许大茂好像也提到了。
曾慕华似乎对厂医有了兴趣了，原本他还想着去鼓楼医院陪着李思琪呢。好像距离分开一点，没有太大的坏处，而且主要是很闲，可以干自己的事儿，多好啊，没事情搓搓小药丸，比啥都来钱快。
吃好饭，曾慕华说要去趟韩家胡同，晚上回来，不要栓院门，推着车就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