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这段时间你和思琪去你岳父家住，方便照顾你岳父。还有，慕媛，你跟着你哥过去韩家胡同住。”
祈桂芳在苏联红十字医院待了两天就出院了。郭全英没有按照老礼，过十天半个月才去探望，而是第三天就提着曾慕华给准备的东西过去探望祈桂芳了。
回来后首接给家里三人下了命令。李思琪很是感动。曾慕华照办，当下就带着曾慕媛告诉韩家胡同白天照顾师娘。
天气越来越冷了。李思瑞办满月酒的当天晚上，京都飘起了雪花，而且越飘越大。
第二天一早，曾慕华居然发现老丈人很早就站在自家院子里抽烟。
“师父，……爹，你这么早干嘛呢，不多睡会儿？”
李保山看着自己的徒弟女婿，仰望着天空，“慕华，我得谢谢你。”
“爹，你咋啦，是因为思瑞累着啦？你别多担心，白天我妹妹在家，晚上我和思琪都在，你累了就多休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气。况且慕媛现在也跟着思琪学医术，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以后你多指点指点她，就够她一辈子受用了。”
“慕华，不是那事儿。也许你可能不信。昨儿思瑞满月，天降瑞雪。今天一早，我起了一卦，吉兆。也许是上天派了你来我李家，给李家转运的。我得谢谢你。”
“爹，你还会卜卦，我咋没见过你占卜过。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慕华，我知道。让你们知道怕个啥嘞。反正我高兴，晚上你想办法弄点好食材，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爹，你这想着法儿让我弄好吃的，首接吩咐就行了。一定弄好吃的。爹，你回屋。我出去买点早点回来。”
自从搬来韩家胡同暂住，一般一日早晚两餐，都是曾慕华兄妹一起准备。曾慕华不光是为了出生的小舅子，更重要是为了给李思琪稳定营养。
还上班还得上班，虽然曾慕华比平时上班远了一点，回想起去年从望京村赶去红星厂那就近很多了。
自从9月底张家口任务回来后，曾慕华每每经过大门保卫室，就会被“敲竹杠”，这不，今天就被保卫科副科长曹均给撞上了。
“曾小子，给我进来。”
“曹科，你这亲自站岗放哨守大门呢。失敬失敬。”曾慕华在值班室调侃，不过给曹俊敬了礼。曹坤抬腿作势要踢曾慕华，曾慕华赶紧一退，“曹科，不带这样欺负后辈的，有事没事，没事我得走了。到点不到医务室，我们那副科长要给我穿小鞋的。”
“小子，听说你医术不错，啥时候给我也瞧瞧？”
“就这事儿，行。你是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给你看病还不是应该的嘛，待会你去诊室找我，一句话的事儿。我真走了。迟到不好。”
曾慕华听曹均是为了这事儿，心里有底了。上次去张家口，晚上住五西七厂的当晚，他就己经发现曹均身体有些问题。不过医不叩门，他和曹均还没熟到那种地步。今天他自己问起，肯定是要回复的。况且与保卫科搞好关系，好处不知道，坏处肯定没有。在单位嘛，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病患，就当提高自己的水平，积累问诊经验。没什么不好。这不是李怀德岳父那种类型的问诊对象。
曾慕华到了科室，依然是搞一遍卫生，开一会儿窗子。今天外面有雪，看着就有种干净的感觉，非常舒服。
曹均一个上午没来，等来了许大茂。
“大茂哥，下雪不下乡了吧？”曾慕华主动分烟给许大茂，一起站在二楼楼道的角落里抽烟。
“铁蛋，你也不嫌冷，就不能进屋抽。”
“一根烟的事儿，能有多冷。天冷，烟味更容易吸附在身上，你这不是怕回家被我媳妇儿闻见，扣我零花钱嘛。你说你是要零花钱还是冻一会儿。有事儿？着急？抽烟进屋说。”
进了屋，冬天才觉得有暖气片的屋子可真是舒服。
“茂哥，你这状况不能急。急了也没用。我给你的那个丸剂方子可以继续吃，嫂子的量体温的事情可以继续做。方法肯定是科学的。分散出击不如集中兵力。”
“铁蛋，不是那事儿。今天来是因为晓娥她爸的事儿。我丈人这段时间食欲不振，看着好像身体不是太好。我这不歪了歪嘴，推荐你给看看，这不昨儿和晓娥回娘家，我我岳母倒催我了。要不这周休息天，劳你跑一趟？我丈人可大方，诊金不会少。”
“大茂哥，不是诊金的事儿。你岳父号称娄半城，还用我给问诊？不会吧？富贵圈里有的是能人。”
“话是那么说。不过也是今非昔比。你这我信得过不是。而且我家晓娥也推荐你去给看看。”
“嘿，大茂哥，我看你目的不纯。不过，既然大茂哥和嫂子信的过，我也不好推辞。那就约个时间吧。”
“这周休息天，嗯，下午吧。我到时候去找你。”
“我这段时间住韩家胡同，你不一定能找见我，约个地方等就行。嫂子家我还记得地方，要不就在她娘家附近的街口等？”
“那再好不过。这周末下午一点成不？”
“那就这么说吧。”
“铁蛋，你咋住弟妹娘家去了？”
“我师父家添丁进口，没人照顾，勉为其难，不得不顾，人把闺女给咱当媳妇儿了，照顾照顾也是应该。再说我亲妈发话，我敢不去。”
“应该，应该。哦，说起住处。你得空回一趟95号大院看看，我听我家娥子说有一次老家贾家那个小王八蛋，翻墙进过你那角院，至于有没有偷东西，得你自己回去看一看。你好久没回去了吧？”
“有这事儿？那我还真得回去看看，确实好久没去95号院了。”
“那你忙着，我今天还得去换电影胶片，周末下午，一点。”
“忘不了。有钱我还能不挣。”
曹均总算来了，午饭后休息时间。
“曹科长，没你这么办事的，上班时间不来，非得占用我午休时间。你是真把我当公社的驴使唤呐。”
“哪那么多废话。万一我这一高兴，过几天我们保卫科拉练，实弹打靶，带你玩呢。”
“曹科长，不，曹爷，真的假的？你不带这么诱惑我的，上次就给我弄了一空弹夹的手枪。”
“小子，你以为谁能随便开枪，你扣扳机手指一动就行，我得熬夜写报告。我都不能随便带子弹。最近左胳膊疼痛，你给瞧瞧。”
“了解，你的问题，上次我在张家口就看出来了。要去根儿肯定不可能，毕竟我猜测是子弹贯穿伤落下的后遗症。不过缓解还是没问题的。还有曹爷，你这五心烦热之症要不要一起给你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