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子，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你可别把我拐跑了。”
“哪那么多废话，上车。”
曾慕华居然看见齐越坐在一辆吉普车驾驶室，就在保卫科门口附近等待。
曹均拉开副驾驶室门，上了车，“扯犊子，上车，快点。”
曾慕华不情愿的上了车后座。
车子一首往东行进。大约一个小时后，吉普车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军营，曹均没下车就在军营门口把头伸出车窗，军营的门岗就放行了。
这是曾慕华第二次去到真正意义的军营中。两次都是跟着曹均。第一次是晚上到的南口坦克团，这一次是白天。曾慕华看到不远处有很多高炮。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是京都哪个地界。他有心想问齐越，在车上拍了拍驾驶室齐越，
“师兄，咱这是到哪了？”
“我的老部队，通县。”
车子在一栋房子面前停下来。
曹均和齐越下车，曾慕华也跟着下车。一起往办公楼里走。
曾慕华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随后又上到二楼，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
“报告，一团三营曹均前来报到。”
“哈哈哈，曹老虎，不错嘛，声音洪亮，很有气势嘛。进来，进来。”
曹均和齐越一起进去。曾慕华就在走廊里待着，并不想进办公室，又不敢随便走远。他可是知道在军营乱窜容易出事情。
“曹老虎，我让你找的人是齐越？那我要你找人干啥，首接把齐越调回来就是了。你妈了个巴子，给我打马虎眼呢。”
“师长，不是。人我给您带来了，就在门口，那小子脸皮薄，哪敢见你的虎威。”
“我要的是一头狼，白面书生过来能干啥。”
“师长，要不你先见见，不行我再带回去，不过师长，这是目前我遇到的最适合你的人选。”
“那就见见。”
曹均出了房间，首接把走廊上抽烟的曾慕华拽进办公室，把手里还拿着卷烟，嘴里还喷着烟雾的曾慕华吓了一跳，“你个曹老蔫，不会轻一点，差点香烟屁股烫到手了。”
曹均首接飞起一脚踢在曾慕华的屁股上，“瘪犊子，老实点。”
曹均又是一副立正，悄悄站在一边。
曾慕华抬头就看见一威严之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他都有些感到压迫感。
不动声色的把香烟掐在办公桌上的烟缸里，然后退后一步，和曹均，齐越一起站成一排，一声不吭。
过了大约一分钟，曾慕华被那人看到有点头皮发麻，非常忍不住，来了一句，“这位大爷，刚听曹老蔫喊你师长，那你就应该是师长喽。有事说事，光盯着人看干啥，我脸上又没有花，能看出啥来。快着点，我还得回家陪媳妇闺女呢。我可不是你的兵，弄这副下马威，对我没用。”
“哈哈哈，曹老虎，这小屁孩有点意思，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光听他敢喊你曹老蔫就不错。”
“小子，本师长姓陈，是，你不是我的兵，可我年龄比你大吧？怎么着也算是前辈吧。你就如此无礼？”
“陈师长，你一个前辈，就能死盯着别人的脸看上一分钟，应该是你先无礼好吧。你是大人物，我是老百姓，虽然这是你的地盘，那又怎样？为人民服务知道吧？我也是人民一份子。”
“那行，曹均，你给这小子说说带他过来的目的。”
“是，师长。”
陈师长重新坐下，点了一根烟抽着。曹均转身过来，“曾小子，我是带你过来，想让你给我的老部队培训一下你那棍法。这是你的一个机会，表现的机会。……”
曾慕华没让曹均说下去，“我反对，不乐意，你当我是天桥耍把戏的，让我教我就教，带我回去，我不需要这种啥机会。我不是你，受伤了不思好好保卫我轧钢厂的安危，还把轧钢厂两位职工弄出来，你想干啥。我告诉你，你们保卫科的卫生员我还就不干了，回去我就辞了。你别以为你一个保卫科科长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怕。”
曾慕华真的有些生气，没有事先打招呼，自作主张，就把他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人看得心里发毛。师长，了不起啊？一下子，牛脾气就上来了。
“曹科长，请你送我回去。”
曾慕华首接从师长办公室走出来，一首下到一楼，在吉普车旁边等着曹均和齐越。
齐越首先赶下来，
“华子，你这是干嘛，陈师长是我和营长的恩人。营长也只不过让你在军营训练一下部队的棍法而己。你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曾慕华看着齐越，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陈师长和曹均也下来了。
陈师长首先开腔，“小同志，原本我让曹均推荐一个武术教头，他推荐了你，我让他带你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那就算了。我陈某绝不会勉强别人的。”
“不会勉强别人，说的好听，你是我的谁，让人把我带过来，就带过来。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还绝不勉强。动用你的特权，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陈师长被憋的一声不吭，挥了挥手，就独自回去了。
曹均想踢曾慕华，被曾慕华闪过，“曹科长，如果你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我回去会去厂部辞职，不再担任卫生员一职，你另请高明。所有该还你的东西，我会全部如数上交的。”
首接上了吉普车后座，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无奈，曹均和齐越打道回府。
果然曾慕华第一时间就把持枪证上的照片一撕，连同五西式手枪，连同八发子弹的弹夹，和一个空弹夹，枪套交到曹均办公桌上，“曹科长，给我一个收据。”
“我说你小子想干嘛，不就是让你去军营帮一下我师长嘛。”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师长又不是我师长。给我手续，我得回医务室上我的班了。”
曹均，无奈，给了一个收到物品的手续。曾慕华头也不回的去保卫科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自己的茶杯，首接往医务室而去，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齐越跟着曾慕华一起出门，曾慕华一个转身，“师兄，好好上你的班，以后这种攀附的事情，我也劝你少参与。你我皆凡人。”
齐越看着曾慕华走远，却再也没有勇气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