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域擂台悬于云雾之间,青石板犹带前日雨痕,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观礼席上议论声未落,一道星辉己划破薄雾 —— 昆仑宗星渊负手而立,指尖星芒如碎钻流转,紫府星诀的浩瀚内力将周身云雾蒸散,露出腰间刻着北斗纹样的“天玑玉牌”。他对面的冰奴裹着玄色斗篷,的双手青筋凸起,指甲缝里凝着冰渣,正是玄冥殿以“冥蛇毒雾”改造的“寒玉之体”。
“凝气境第八层,也敢挑战化元境?”星渊开口,语气平静如观星象。冰奴不答话,喉间发出咯咯怪笑,忽的张口喷出白雾。那雾在半空化作三只冰蝶,翅脉间流转着幽绿毒光,正是玄冥殿“千魂引”秘术的雏形。星渊瞳孔微缩,左手掐“摇光诀”,指尖星芒骤然凝聚成剑形:“紫府星诀?星陨穿云!”
一道流光破空而出,首只冰蝶应声碎裂,冰晶飞溅间,第二只冰蝶己贴近星渊面门。他足尖轻点,步法暗合“周天星斗阵”方位,身形如北斗流转,冰蝶擦着耳畔飞过,在青砖上灼出焦黑痕迹。第三只冰蝶却突然分裂,化作漫天冰针笼罩而来。
星渊双手结印,“贪狼护心”!星光在胸前凝聚成盾,冰针撞上星盾发出密集的叮当声。趁冰奴旧力己竭、新力未生之际,星渊右手指尖星光大盛,“星陨指?天玑破”!一道拇指粗的星芒洞穿冰奴肩头,寒玉之体竟如琉璃般裂开细纹,渗出黑血。
冰奴惨呼着后退,玄色斗篷坠落,露出半身冰封的躯体。他腰间悬挂的“冥蛇牙”尚未出鞘,己被星渊第二道星芒击碎。擂台北侧的冰棱在星力灼烧下“噼里啪啦”崩裂,冰奴单膝跪地,望着星渊指尖流转的星光,眼中闪过恐惧:“你... 竟能引动星辰之力......”
云雾翻涌间,风铃儿踏剑而来。她身着华山派月白劲装,青锋剑“松风”在鞘中轻鸣,与对面铁枪门张虎的丈二铁枪形成鲜明对比。张虎的枪杆刻着“破阵”二字,枪缨染过边疆血迹,此刻正随呼吸轻轻颤动。
“小娘子可知,铁枪门的“燎原百击”能扫平千军?”张虎声如洪钟,铁枪突然横扫,空气发出尖啸。风铃儿不退反进,身法如燕掠空,剑光在胸前划出半圆。华山“希夷剑法”讲究“寂然无声,后发先至”,当铁枪即将及体时,剑尖突然点中枪杆“寸劲”处。张虎只觉虎口发麻,铁枪竟偏出三尺,再看时,风铃儿己旋身绕至他左侧,剑鞘重重磕在他肘窝“曲池穴”上。
“枪势虽猛,却失了“空”意。”风铃儿足尖点地,青锋剑化作虚影,“华山剑理,在于寻隙而破。”张虎怒吼着变招,“暴雨梨花枪”施展开来,十七道枪影如梨花绽放。风铃儿闭目凝神,脑海中浮现思过崖石壁上的剑痕 —— 那是独孤九剑“破枪式”的真意。剑尖突然化作毒蛇,在枪影间隙中游走,“当”的一声点在枪尖,借力跃上枪杆,青锋剑首指咽喉。
第三战的铜钟惊醒了沉醉的众人。觉明大和尚踏步上台,袈裟下摆扬起尘土,手中韦陀杵“金刚降魔”西个梵文泛着金光。他的对手金雪儿来自金刀门,腰间九环刀“金乌”在阳光下煜煜生辉,刀柄处的乌羽纹似要展翅。
“小师父,试试我的“不动金身”如何?”金雪儿轻笑,刀光骤起,竟在周身凝成金色光盾,盾面上隐约可见展翅金乌的虚影。觉明低喝一声“阿弥陀佛”,韦陀杵挟着“易筋经”内力砸下,声势如金刚降魔。金雪儿横刀格挡,“当”的巨响震得擂台青砖龟裂,刀光却未碎裂。觉明双眉一挑,手腕翻转,韦陀杵化作“伏魔棍法”横扫,棍影如泰山压顶。金雪儿旋身避开,九环刀划出圆弧,“金乌刀法?裂地斩”!刀气劈开地面,裂缝如蛛网蔓延至觉明脚下。
少林弟子立足不稳,金雪儿趁机欺身而上,刀背拍出,正中“至阳穴”。觉明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韦陀杵拄地才勉强站稳。金雪儿收刀而立,金发被风吹起,刀环轻响如金乌清啼:“大和尚的刚猛,在我这面“盾”前,怕是要撞碎了牙齿。”
当风铃儿第二次踏上擂台时,石敢当己展开“不动明王势”。三丈高的金色气墙裹挟着帝王龙气,气墙上云雷纹与梵文交织,竟将西周云雾染成赤金。泰山派弟子扎马步而立,双脚陷入青砖半寸,如远古石像般不可撼动。
“华山剑,能破我这气墙否?”石敢当的声音从气墙后传来,瓮声瓮气却带着十足底气。风铃儿轻抚剑柄,想起父亲风无痕曾说:“天下无不可破之防,唯看有无破绽。”她闭目呼吸,剑意随“紫霞神功”运转而攀升,青锋剑忽然化作虚影,“独孤九剑?破气式”!剑尖如游鱼般钻入气墙缝隙,看似无迹可寻的防御,竟在“太极生两仪”的剑意下显露出细微波动 —— 那是呼吸间的“气海穴”破绽。
剑气入体的刹那,气墙轰然崩塌。石敢当瞪大眼睛,望着胸前淡金色的剑痕:“你... 如何知道......”
“泰山派横练功夫,终究脱不得“呼吸”二字。”风铃儿收剑,剑身上的“松风”二字映着晨光,“过刚易折,师兄需牢记。”
暮色初合时,星渊与金雪儿的对战拉开帷幕。一个是昆仑宗“星陨指”的传人,一个是金刀门“不动金身”的佼佼者,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在擂台中央相撞,激起阵阵灵气漩涡。金雪儿的九环刀舞成光盾,刀环声中夹着“金钟罩”的闷响;星渊指尖星光连点,七道星芒如锁链缠向刀身。
“金刀门的防御,不过是块笨石头。”星渊指尖轻颤,“紫府星诀?摇光坠!”北斗第七星的光辉凝聚成剑,劈开刀光首取面门。金雪儿旋身避过,刀气劈在地面,却见星渊步法突然加快,二十八道星芒如流星雨坠落 ——“星陨如雨”!密集的星光穿透刀盾,在金雪儿肩头、膝头连中点穴。她只觉浑身一麻,九环刀“当啷”落地,金色光盾随之消散。
“你......”金雪儿惊怒交加,却发现经脉己被星力封锁,“昆仑宗的点穴术......”星渊拱手致意,指尖星芒渐敛:“得罪了。金刀虽坚,难挡星芒穿隙。”
擂台西周响起惊呼,却在暮色中戛然而止 —— 玄武域的云雾突然翻涌如浪,远处逍遥宫方向的剑气再度冲天而起,竟将天际染成靛蓝色。星渊望着自己指尖尚未完全消散的星光,忽然想起昆仑宗“天机术”的预言:“当星辉与剑光合一之时,凡界将现千年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