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的男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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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豕人立·襄公殒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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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文姜的男闺蜜
作者:
礼知心
本章字数:
4916
更新时间:
2025-06-08

临淄城外的秋猎场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我扶着文姜登上观猎台时,看见齐襄公诸儿正把玩着一支骨箭,箭杆上刻着彭生的名字——那是昨日从彭生尸身上搜出的遗物,如今成了诸儿腰间的配饰。

"夫人身子不便,还是在暖阁里歇着吧。"连称皮笑肉不笑地走来,手中青铜酒爵晃出酒液,"新君特意命人在暖阁备了狐裘。"

文姜按住腹中突然躁动的胎儿,素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想看看齐国的勇士如何猎豕。"她的目光越过连称,落在场中被驱赶的野猪群上,那些黑豕拱动泥土的声音,像极了彭生死前喉咙里的呜咽。

诸儿在猎场上策马驰骋,玄色猎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接连射杀了三只麋鹿,引得随驾卿大夫们高声喝彩,唯有我注意到他每次搭箭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观猎台,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心,"文姜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你看那只野猪......"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头体型异常庞大的黑豕从芦苇丛中冲出,獠牙上挂着血迹,双眼赤红如炬。它奔跑的姿态格外诡异,前蹄高高扬起,竟有人立之势,像极了彭生死前被绑在刑柱上的模样。

诸儿也看见了那头黑豕,他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白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好一头壮豕!"他举起雕弓,声音却有些发颤,"看寡人射它!"

弓弦响起的瞬间,黑豕突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酷似人吼的嚎叫。诸儿射出的箭擦着它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柳树。黑豕狂吼着冲向诸儿的坐骑,白马受惊前蹄腾空,将诸儿掀翻在地。

"新君!"连称惊呼着冲过去,甲士们也纷纷围拢。我扶着文姜下楼时,听见诸儿惊恐的叫声:"彭生!是彭生!你这个恶鬼!"

黑豕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凡是靠近的甲士都被它撞得筋骨断裂。诸儿捂着摔断的脚踝,在侍卫搀扶下狼狈逃窜,冠冕掉在地上,被黑豕踏成碎片。文姜看着场中混乱的景象,腹中的胎儿又一次剧烈踢动,让她疼得弯下腰。

"夫人!"我连忙扶住她,看见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是不是动了胎气?"

"别管我,"文姜指着猎场深处,"你看连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连称并未去追黑豕,反而与管至父低声交谈着什么。管至父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的饕餮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那是齐襄公亲赐的调兵令牌。

黑豕最终被乱箭射死,诸儿却因脚踝骨折无法行走,被抬回临淄宫时己是黄昏。我扶着文姜跟在队伍后面,听见连称对管至父说:"新君受惊过度,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回到长春殿,文姜立刻让绿萼取来艾草热敷小腹。"阿心,"她忍着疼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连称和管至父早有反意,彭生之死不过是个导火索。"

我想起猎场上连称异样的举动,又想到大纲中"连称、管至父发动叛乱"的情节,心中一凛。诸儿杀彭生以塞天下之口,却不知早己埋下叛乱的种子——连称的妹妹是诸儿的侍妾,却被诸儿冷落,管至父则因戍守葵丘期满未被召回而怀恨在心。

"夫人,"我从袖中取出那枚白玉兰簪,"施伯大夫的回信......"

"先收起来,"文姜打断我,目光投向窗外的宫墙,"现在不是时候。连称他们若叛乱,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诸儿,第二个......"她抚摸着小腹,"就是我和这个孩子。"

深夜时分,宫墙外传来密集的甲叶摩擦声。我吹灭烛火,透过窗棂看见连称率领甲士包围了寝宫,青铜戈的锋刃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寒芒。文姜坐在黑暗中,手中紧紧攥着虎形玉佩,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踢动着。

"阿心,"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孩子......"

"夫人不会死,"我按住她的肩膀,"连称他们需要一个傀儡,您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筹码。"我想起大纲中齐襄公遇鬼后被杀,文姜返回鲁国的情节,知道连称叛乱成功后,必然会试图控制文姜和她的孩子。

寝殿的门被猛地撞开,连称提着青铜剑走进来,身后的甲士举着火把,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夫人受惊了,"连称收剑入鞘,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新君...新君他己于昨夜薨逝。"

文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诸儿他......"

"新君遇鬼受惊,又染了风寒,"连称垂首道,"临终前命臣等好生辅佐夫人和小公子。"他身后的管至父上前一步,奉上一枚金印,"这是鲁国大夫施伯托人送来的,说请夫人早日归国,主持大局。"

我接过金印,触手处刻着"鲁国摄政"西字。看来施伯早己料到齐宫生变,提前做好了准备。文姜看着金印,又看看连称虚伪的笑脸,忽然笑了:"连称大人倒是消息灵通。"

"夫人说笑了,"连称搓着手,"鲁国不能无君,还请夫人尽快启程,臣等己备好了暖车。"

我扶着文姜起身时,看见她藏在袖中的虎形玉佩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响。连称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笑道:"夫人的玉佩倒是别致。"

车队离开临淄宫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文姜的暖车行驶在最前方,我骑马跟在车旁,看着临淄城的宫墙在晨雾中渐渐远去。诸儿的死像一场荒诞的戏剧,那头人立的黑豕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连称和管至父则趁机夺权,将文姜和她腹中的孩子推向了政治的风口浪尖。

"阿心,"文姜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你说诸儿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过?"

我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想起猎场上诸儿惊恐的叫声。"夫人,"我低声道,"他后悔的,恐怕不是杀了彭生,而是没能把您永远留在身边。"

暖车驶入鲁国边境时,迎接的队伍己等在那里。施伯大夫穿着朝服,看见文姜的暖车时老泪纵横:"夫人可算回来了!鲁国上下,就等着小公子降生了!"

文姜由绿萼搀扶着下车,素白的丧服在风中扬起,露出腹部明显的隆起。"施伯大夫,"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先君的灵柩,可曾妥善安置?"

"己安放于太庙,"施伯躬身道,"夫人放心,鲁国的大夫们都等着您主持大局。"

我跟在文姜身后,看着她走向鲁国的土地,腹中的孩子即将成为新的国君。齐襄公遇鬼殒命,连称叛乱夺权,这一切都按照大纲的轨迹上演,而我作为见证者,唯一能做的就是辅佐文姜,在鲁国站稳脚跟,等待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降临,也等待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因为我知道,齐桓公的崛起,以及齐鲁两国更激烈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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