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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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烛影.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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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作者:
想回到过去再看看
本章字数:
5766
更新时间:
2025-05-23

贞观二年七月十五,中元鬼节的细雨敲打着造纸监的竹窗。林风蹲在 newly 修复的晒纸棚下,盯着手中发黑的纸浆眉头紧锁。本该洁白如雪的清风纸浆,此刻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就像长乐禁足时苍白的脸色。

“小郎君,第三窑纸又毁了。”吴伯端着药碗站在身后,声音里带着愧疚,“老奴去查过了,是新来的学徒把芒硝错当石灰放了。”

林风接过药碗,触到碗沿的温度,想起昨夜长乐偷偷送来的伤药。自长安惊变后,她虽被解除禁足,却被李世民勒令“不得与匠人过从甚密”。此刻怕是又在宫中对着铜镜发呆,耳后的月牙胎记一定被胭脂遮得严严实实。

“不是你的错。”林风拍拍老人的肩膀,“去把琉璃盏拿来,我要验验这纸浆里的杂质。”他转头望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宫墙的飞檐,忽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信,信上用松烟墨写着:“匠人妄图攀龙附凤,必遭天谴。”

深夜,林风独自留在工坊,用透光镜观察纸浆纤维。烛光摇曳中,他忽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是三短一长的节奏,长乐的暗号。他迅速吹灭烛火,摸出机械哨子回应,片刻后,一道黑影从天窗跃入,带着股熟悉的龙脑香。

“怎么这时候来?”林风点亮烛台,看见长乐穿着寻常婢女的青衫,头发用布条随意束起,心里既欢喜又担忧。

长乐取下兜帽,耳后胎记在烛光下泛着淡粉:“父皇让我明日去慈恩寺祈福,趁机溜出来看看。”她凑近桌案,指尖划过发黑的纸浆,“又出事了?”

林风点头,取出密信递给她:“今早收到的,笔迹与长孙冲的师爷很像。纸浆被人动了手脚,怕是他们买通了工坊里的人。”

长乐的脸色瞬间冷下来:“长孙家倒台后,余党散入各坊,竟连造纸监都不放过。”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明日随我去慈恩寺,一来避避风头,二来……”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我怀疑母后的忌辰祭典,也有人打算动手脚。”

林风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玉佩,正是文德皇后遗物,碎成两半的玉佩中隐约可见“贞观”二字。他忽然想起在岭南时,长乐曾说过这玉佩里藏着前隋秘宝的线索,难道长孙家的目标不止是革新派,还有……

“小心。”林风将她拥入怀中,听见雨声渐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次日清晨,慈恩寺的钟声里飘着檀香。林风扮作随从,跟着长乐的马车进入寺院。寺内游人如织,他却注意到几个香客的袖口绣着缠枝莲纹——那是长孙家暗卫的标志。

“公主,前方有献宝台,说是能照见人心。”婢女明珠指着寺中央的琉璃台,台上摆着个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长乐刚走近,忽然有僧人递来签筒:“公主今日宜求姻缘签。”她挑眉接过,抽出的签文上写着“金风玉露一相逢”,落款竟是林风的笔迹。她迅速回头,看见他在人群中对她眨眼,耳尖不由得发烫。

然而,就在她接过签文的瞬间,水晶球突然炸裂,碎片擦过她的脸颊。林风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玻璃,手臂顿时划出数道血痕。寺内大乱,长乐看见人群中有人举起弩箭,目标竟是她的眉心。

“小心!”林风抄起香案上的铜炉砸向弩手,却见对方袖口的缠枝莲纹突然燃起荧光——是长孙家的“火磷标记”。金吾卫迅速包围现场,长乐却在混乱中看见一名僧人将半块玉佩塞进香炉,正是她昨夜带来的那半块。

“别追了!”林风按住她欲追出去的肩膀,“先看玉佩。”他们从香炉中取出玉佩,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秘宝在慈恩寺塔第七层。”

是夜,两人悄悄潜入慈恩寺塔。第七层的佛像后,果然藏着个暗格,里面放着前隋的《考工纪要》,记载着能工巧匠的分布和技艺。长乐翻着泛黄的书页,忽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上面的齿轮图,竟与你改良的纺织机一模一样。”

林风凑近一看,心跳加速:“这是失传的鲁班秘术!长孙家若拿到这个,就能垄断天下工艺。”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但现在,它属于所有匠人。”

长乐望着他眼中的火光,忽然想起在造纸监的那个七夕夜,他说要让婚书写在清风纸上。她轻声说:“林风,父皇昨天问我,是否真的非你不可。”

他转身看向她,塔身的风穿过窗棂,吹起她的发丝。烛光中,她的影子与他的重叠在《考工纪要》上,像幅浑然天成的画。

“你怎么回答的?”林风轻声问。

长乐轻笑,取出新刻的影青瓷簪别在发间:“我说,除非陛下能让星辰落地,否则本宫只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的匠人。”她忽然贴近他耳边,“星辰落地我见过了,就在你烧的影青瓷里;百姓吃饱穿暖,我们正在做。”

林风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蹲在工坊里看釉料的模样。那时的李乐,如今的尚工公主,始终没变的,是眼中对革新的执着,和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们带着《考工纪要》回到造纸监时,却发现工坊再次起火,新制的防伪纸样正在燃烧。林风冲进去抢救,却在火场中看见吴伯举着水桶,眼神却透着古怪——他袖口的银镯子不见了。

“吴伯,你……”林风的话被爆炸声打断,房梁轰然倒塌,长乐的惊呼声被浓烟淹没。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她护在身下,却感觉后腰被尖锐的东西刺穿——是块燃烧的木刺。

“林风!”长乐的哭声穿透烟雾,她撕下半幅裙摆堵住他的伤口,“别睡,看着我!金吾卫就快到了!”

林风强撑着睁眼,看见她脸上的烟灰与泪水,忽然想起在岭南的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抱着他。他摸出袖中的防伪纸样,虽己烧焦一角,荧光纤维却依然发亮:“记得……把这技术传给匠人……”

“闭嘴!”长乐握紧他的手,“你还要给我刻百支簪子,还要用清风纸写婚书,还要带本宫去看蒸汽船远航!”她转头对赶来的匠人怒吼,“快把止血粉拿来!还有,封锁工坊,别让任何可疑人物离开!”

火光中,林风看见她发间的凤凰印歪了,却依然牢牢别在头上。他忽然笑了,原来这世上最坚固的壁垒,不是琉璃瓦,不是防火泥,而是眼前这个愿意为他不顾一切的女子。

这场火最终被扑灭,《考工纪要》完好无损,吴伯却消失在夜色中。长乐抱着昏迷的林风冲进太医院时,裙摆上的血迹己凝成暗紫色,像朵开在青衫上的花。

“公主,林大人伤势严重,需要静养。”御医的话被她自动过滤,她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后腰缠着的绷带,忽然想起他说过的“与卿共担,何止纸墨”。

深夜,林风在阵痛中醒来,看见长乐趴在床边,发簪己取下,露出耳后的胎记。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触到她脸上的泪痕。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为了一个匠人哭红眼睛。

“醒了?”长乐抬起头,声音沙哑,“饿吗?本宫让尚食局做了蜜渍纸花。”

林风轻笑,牵动伤口:“你总是这样,把危险当儿戏。”

“因为你总是让本宫担心。”长乐别过脸,却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林风,以后别再吓我了。长孙家的余党,我们一起清剿;匠人的天下,我们一起开创。但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窗外,中元节的月亮终于冲破云层,照亮太医院的廊柱。林风望着她眼中的月光,忽然明白,所谓革新,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当匠人之心与公主之责相遇,当齿轮与凤凰印相印,这世道的墙,终会被他们凿出漫天星光。

而暗处,吴伯跪在长孙家的密室里,摘去伪装的胡子,露出左耳后的刀疤——他正是长孙家最后的暗桩。手中的密信写着:“《考工纪要》己复制,下一步,焚尽长安所有工坊。”烛光下,他袖口的银镯子闪着冷光,与长乐腕间的那只,竟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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