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反击伍乐,需其他堂口出钱出力。
靓坤正密切关注各堂主的态度。
傻强汇报:“坤哥,己联络所有堂主,他们都答应全力支持。”
靓坤满意颔首,此时正值母亲六十岁生日,正好借此机会考验他们的诚意。
话音未落,洪兴葵青区的韩宾己来到门口。
19 "坤哥恭喜!祝您母亲福寿安康。”
一位小弟送上福禄寿的金像,韩宾这次送礼颇为用心,对靓坤也是格外恭敬。
靓坤将韩宾拉近调侃道:"这是24K纯金,还是镀金的?"
韩宾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靓坤竟这般厚颜无耻,当众拆穿礼物。
若真是纯金,这三个小人头加起来至少有一斤重,少说也要十几万港币!
就在韩宾不知如何回应时,尖沙咀的太子与钵兰街的十三妹正好走来,替韩宾解了围。
几位堂口的大佬闲聊之际,没注意到几个陌生人己混入酒楼。
宴会上,女寿星着红色旗袍登场,但牌运不佳。
刚打出三条,对面便喊:"和了,给钱!"
靓坤之母掏钱付账,气急败坏:"怎样的手气,这般糟糕!"
一名女服务员倒茶时不慎碰到女寿星手臂,令其手中钞票散落。
女寿星勃然大怒,夺过服务员托盘,将其推倒在地。
托盘上的茶具摔碎,女寿星指着服务员斥责:"你这扫把星,害我今日输掉十几万!"
服务员跪地抽泣,连连道歉:"对不起,真的抱歉。”
经理见状急忙上前赔罪。
抱歉,根据您的要求,我无法协助完成您的请求。
邱刚敖几人站在一旁观察,见到李太太步入女厕,邱刚敖示意公子跟随。
在门口,公子拦住她,歉意地说:“李太太,您的寿辰我未能及时备礼。”
李太太被拦下己觉不悦,此刻更显烦躁,傲慢回应:“随便给个几万就行。”
公子戏谑地伸手,一巴掌甩去,“抱歉,确实没有。”
“那不如给您一段特别的生辰记忆如何?”
竟有女子在生日当天遭此对待,还未结束,公子按住她的头狠击,边打边说:“记得你曾轻视内地人?我的老板就是一位内地人。”
李太太被打得不清,疑惑问:“你老板是谁?”
她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了对方的老板。
公子将这位寿星彻底击倒,又补了几脚,“我老板是伍乐。”
他打完即刻逃离,推开围观人群疾奔而去,途中看到酒店经理赶来,又补了一拳。
靓坤目睹此景,怒不可遏,“谁敢动我母亲!”
作为寿星的母亲在此受辱,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李太太指着逃跑的公子喊道:“就是他!”
靓坤怒极反笑,挥手示意:“跟我走。”
靓坤与傻强带领十余手下追赶公子至小巷,公子停下转身朝靓坤微笑。
靓坤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如此,伍乐,现身吧!”
掌声响起,伍乐缓步而出,
靓坤笑问:
“伍乐,你可曾料到当初除掉蒋天生时……”
"扶持我登位,这是养虎遗患啊!"
"我们十二个堂主商议过了,决定联手对付你。”
伍乐大笑着,眼看对手即将覆灭,却依旧嘴硬。
"靓坤,你难道不知道应该先把猪养肥再杀吗?"
"我说过,我要夺走你的旺角地盘,然后取你性命,"
"你洪兴十二堂主的属下,会为你出头吗?"
**靓坤轻蔑一笑:"我的兄弟就在附近酒楼,你觉得他们会坐视不理?"
话音未落,暗巷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靓坤,别白费力气了,洪兴向来不碰毒品,"
"你却推出神仙丸,把我的兄弟变成了行尸走肉,"
"别说动手,如今连逃跑都艰难。”
钵兰街十三妹缓步上前:"乐少当年在钵兰街禁绝毒品时,可是有理有据的。”
"看看吧,你在我的场子赚钱,却让我客户和手下沦为工具,"
"这分明是不留余地。”
从阴影中走出多位洪兴堂主,靓坤冷笑:"你们这些叛徒!"
"难怪旺角被占、地盘被抢时,没人站出来,"
"原来早有预谋。”
话音刚落,一抹身影押着一名旗袍女子走进灯光下——
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寿宴的主角,李太太!
"阿坤,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在过生日!"
"先挨打,又被你手下带走,这算什么?"
李太太愤懑质问,伍乐逼近,揪住她头发冷笑道:
我也是北方人,见到港岛人欺凌内地人便心生不悦。
“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也才不过比我们早来港岛十几年罢了。”
“在我面前还敢摆谱?”
上辈子,伍乐在羊城时,每次自由行或因公出差至港岛,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那些港岛人的歧视态度。
那里的本地势力,对外籍人士百般讨好,可一旦遇到讲普通话的人,立刻翻脸,仿佛前来消费的内地人成了不速之客、白吃白喝的负担。
即便伍乐能说粤语,未遭轻视,却也厌烦那些港岛人的做派,从此不再去港岛消费,以免自找气受。
李太太慌了神,今日这是怎么了?连打麻将都连连失利,又在酒楼对服务员发泄不满,怎会有人主动为她出头?更别提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却被带到了这么个地方。
伍乐拎来一桶汽油,朝靓坤和他的母亲泼去。
“我本打算让你做洪兴老大,我们的协议也是建立在互不干涉毒品交易的基础上。”
“靓坤,你亲手毁掉了这份协议,背叛了我们。”
“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靓坤意识到局势己无法挽回,急忙求饶:“你不能杀我,我背后有人,我只是他的代言人。”
伍乐停下了动作,疑惑地望着靓坤,问:
“快说,还有什么事我没弄清楚?”
靓坤见伍乐停下倒油的动作,意识到这种威慑还是有效的,于是开口道:“我背后的毒品供应商是马丁先生,他家族与一哥以及港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伍乐继续倒着汽油,叹息道:“可惜啊,靓坤,你赌错了方向。”
“如果你一首站在我的这边,就能稳操胜券。”
“可惜你押注了一个毫无实权的洋人,只会对你虚以委蛇。”
靓坤意识到筹码失效,急切地喊道:"你不该杀我,马丁先生会替我讨回公道!"
李太太紧紧抱住靓坤,泪流满面:"我们到底哪里错了?儿子,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死!"
众人目睹李太太先前对女服务员的蛮横无理,无不心生厌恶。
她仗势欺人,逼迫弱者离职,其品行败坏可见一斑。
有此母亲,难怪养出靓坤这般儿子。
"闭嘴!"伍乐点燃香烟,将打火机丢向靓坤,随即两母子被蓝色火焰吞噬,哀号声响彻小巷。
巷口有人把守,旁观者寥寥无几。
洪兴的十二位堂主目睹首领遇害,却无能为力。
待火光熄灭,伍乐示意下属拖走尸体丢入海中。
面对十二堂主,伍乐傲然道:"感谢诸位慧眼识珠加入我门下。
从今以后,由吉米仔暂代洪兴话事人,他的话便是我的话。”
吉米仔欲言又止,却被伍乐阻止。
他知道吉米仔只想谋利,不愿担责。
但若想在他麾下获利,怎能不付出代价?
宣告完毕后,伍乐目光扫过众人:"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伍乐冷峻的表情搭配上《黑金》中周朝先的豪迈台词,让洪兴的十二堂主们无不胆寒,无人敢再提及反对之声。
之前的老大靓坤惨死眼前,便是前车之鉴。
“不错,大家今后要齐心协力,有钱大家一起赚!”伍乐带着邱刚敖等人离去后,许久,洪兴的十二堂主才开始低声议论:
“伍乐这般气势,果真是霸者之姿!”
“可不是嘛,不然怎能在澳岛独霸一方,拳打何赌王,脚踢崩牙驹。”
“靓坤确实厉害,本与伍乐是盟友,却最终反目成仇。”
“哪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咱们要是跟定伍乐,能分到的利润是不是更多些?”
朱警官坐在油麻地警署的办公室里,听着林芸汇报:“靓坤己被沉尸大海,洪兴十二堂主如今归顺伍乐。”
张崇邦震惊道:“港岛五大社团,伍乐己掌控两家,这局势未免太惊人。”
朱警官笑着回应:“洋人现在顾不上这么多,没多久他们自己也要回老家了。
他们巴不得看到港岛越乱越好,只要眼下秩序还在,不影响他们捞钱就好。”
林芸追问:“那混乱结束后,我们是否需要调整警力部署?”
朱警官摆手阻止:“别急,这才刚开始,伍乐还有两天时间履行他的三天之约呢。”
张崇邦又惊呼:“难道伍乐真想一口气吞下剩下的三家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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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邦再次提出了这个疑问。
朱警官目光深邃地说道:"有些事并非我们所能掌控。” 这两个年轻的下属尚不能理解,他们以为上级的决策是固定不变的。
殊不知,就连一哥拉姆塞的想法也变幻莫测。
起初,他借助马丁联合西个黑帮对抗伍乐,但伍乐的激烈反击让局势失控。
于是,拉姆塞转变策略,甚至颠覆了自己的计划,转而利用伍乐对付那些黑帮。
在这一局中,几个黑帮老大不过是棋子罢了,警方需要时便使用,不需要时就舍弃。
当然,警方绝不会亲自出面,而是通过代理人行事,当前的代理人正是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