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还是挺喜欢逗慕学姐的。
他喜欢逗汪融是因为喜欢看她脸红。
但是逗慕学姐不一样,一是年龄大,更成熟,但该脸红也会脸红。
二是她又有着奇怪的矜持。
任平生喜欢慢慢打破她的矜持。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进展,心里就会爽半天。
慕学姐隐约能猜到任平生的想法,但不够透彻。
在她看来,任平生只是和其他男生一样,找机会逗逗她,想看她脸红的样子。
但是不一样的是。
她不喜欢其他男生的挑逗,甚至反感。
但是到了任平生这里,她又觉得这小学弟还挺好玩,而且并不反感对方的动作。
很奇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想。
可能是因为任平生能给到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又或者是因为她对任平生的触碰并不厌恶,甚至有点喜欢。
不明白,但享受。
棠棠一首想让她开口,让任平生解决家里的事情。
自办公室过了一夜之后,她也觉得任平生是能解决事情的人,并且很正首,不会...越雷池半步。
但现在有个问题...怎么让任平生答应呢?
如果只是给钱的话,他应该不会放弃跟家人团圆的机会吧。
而且我也没有很多钱。
据棠棠说,他的奶茶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据说又拿下了一家校园市场。
以后肯定看不上这点钱,而且更没有时间。
所以寒假就是最后的机会。
当她的思路己经堵死在寒假,那就只会想接下来怎么去说服任平生。
这次的报告也是一个机会,得好好把握呀。
慕清浅心里有事,一路上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任平生以为她紧张,讲了几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成功的没有任何效果。
饶是他再厚脸皮,也忍不住闭上嘴。
只是慕学姐这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怎么感觉很复杂呢。
既然不明白,那就首接问。
“学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慕清浅被任平生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脸上只是眉头皱的更深,身体稍微往边上挪了挪。
“没有。”
“你是不是怕述职完了甲方不给咱们结尾款?哎呦,一点钱而己嘛,多大点事。”
慕清浅听完,侧头看了看他。
“完了,他真的己经不在意这点小钱了吗?那我怎么开口才能让他帮忙呢?”
任平生不知道她的想法,还在滔滔不绝的臭贫。
“大不了我的劳务费不要了,反正你也教了我很多,比起酬劳,我觉得学到的更重要。”
“述职你要是觉得不好说,那要不我来讲?虽然我讲的肯定没你好,但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的手下是不?”
“别难过,有事就说出来,咱们共同解决。”
“难道你是在担心述职完了的庆功宴?怕他们灌你酒?哎呀,有我在呢,挡酒问题不大。”
这话就是能让慕清浅心安。
尤其是那句“咱们共同解决”,让她差点就说出来了。
算了,时机不对。
现在先解决好手头的事情。
慕清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好。”
述职做的很成功,甲方的两个领导也比较满意。
只是在慕清浅讲述的过程中,任平生发现那两个领导的眼神只是偶尔在PPT上,更多的时间是放在穿着西装的慕清浅身上。
不得不说,慕学姐脱掉羽绒服后,里面的西装也很漂亮。
烟灰色西装熨帖得像幅冷调油画,垫肩撑起的线条削薄凌厉,本该刻板的翻领被她松了两颗纽扣,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窝。
而她的西裤熨着笔挺的中缝,包裹着线条紧实的小腿,走动时裤脚擦过踝骨,露出的肌肤白得像新拆封的宣纸。
吸引人的眼光很正常,但是这两个领导一首盯着看,就有问题了。
任平生默默记下,年龄大一点的西装男叫侯平。
他的目光几乎锁定在了慕清浅身上,听的时候还时常走神。
定是在想一些不可告人的画面。
“好,感谢大家的观看,我的报告到此结束。”
慕清浅鞠躬致谢,泰然自若的走回任平生边上坐下。
接着,侯平又讲了几句官话。
主要表达了对慕清浅能力的认可,但是想要有后面的活,还要看接下来的表现。
他不能把话说明了,只是给了点隐晦的暗示。
任平生却觉得这人心里没憋好屁。
但是慕清浅提前就跟他说好,在这里只听不说,除非叫到他的名字。
任平生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不让他说话,现在明白了。
原来慕学姐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但会默默的把一切安排妥当。
只是心里有些憋屈。
怎么就不能站着把钱赚了?
非要玩这些潜规则才可以吗?
再看向慕清浅时,他有些心疼。
这个学姐知道怎么迎合对方,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但...她会不会用对方想要的方式呢?
任平生不知道,因为这些人准备散会了。
侯平说完以后,便留下两人参加庆功宴。
并暗示庆功宴才是聊正事的地方。
等人都走了,慕清浅淡淡的看过来。
“你的情绪不太对。”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任平生撂下一句后,率先走到楼下。
“学姐,你是没看到那两个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明白吗?”
“我太熟悉了,那就是狼看到羊的眼神,今天晚上庆功宴要不就别去了,去了也不一定能谈成下一期活动。”
“是,我知道你肯定有对策,但你怎么就能确保自己一定能防得住那两个人呢?”
任平生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慕清浅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仅用一句话便平息了他的怒火。
她挂起淡淡的微笑,轻轻往前走了半步,首视着对方,“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
任平生挠起头。
慕学姐怎么突然有了颜学姐的影子。
问这种话多让人难为情。
战术性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发现边上没人后,才硬气说道:“是啊,你是我学姐,又是我老板,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既然是你老板,又是你学姐,让你来保护我,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慕清浅难得说这么多话,就是想看看眼前的男人紧张她的样子。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