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川忍不住开口骂道:“你特么还是不是人?谈个恋爱死矫情,把我扯进来干什么?合着我和你们三角恋呢?!”
谢砚池从床上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东西,“拜托你了,帅哥。”
盛星川盯着男人看了半天,忽然醍醐灌顶,“靠!想让我去告诉许知绮,让她转达给宋浅?”
谢砚池没说话,留了个后脑勺让他自己体会。
这会儿,盛星川的反骨基因也开始骚动了,“嘿,你让我说,我偏不说!”
话落,他拿出手机拍了张谢砚池的侧颜,迅速发了条朋友圈。
【这哥们儿发烧西十度了还是这么帅,真特么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人烧死在家里。】
……
另一边,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宋浅总算缓过神来。
她拿出手机给宋博衍发了一条长信息,大致的意思是家里的事情她都知道了,让宋博衍在外注意安全,她和孙珊不会怪他,并会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随后,她又给孙珊发了几条消息,问了问家里房子抵押贷款的情况,正在手机上敲着字的时候,许知绮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喂浅浅,你在家吗?”
宋浅吸了吸鼻子,情绪不是很高,“对啊,怎么啦?”
许知绮倒是没听出什么异样,尖着嗓子说:“谢砚池发烧西十度你知道吗?”
“啊?西十度?!”宋浅心头一紧,“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盛星川发了朋友圈,说怕他死在家里,浅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宋浅低垂着眉眼,不自知地揉了揉眼睛,“谢砚池又没告诉我,我干嘛要去啊,说不定去了还被他骂一顿赶出门,我还是不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好了。”
许知绮贼兮兮地说,“哟,真的假的?不贴?你确定吗?谢砚池那么帅,他的屁股一定也……”
宋浅尖叫一声,打断了她,“知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行啦行啦随便你吧。”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宋浅收起手机,起身走到厨房里想着煮点东西吃。
忽然间,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出现了谢砚池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没人照顾他,一副哼哼唧唧又惨兮兮的样子。
发烧西十度,谢砚池那么聪明的脑子不会被烧坏吧?会引起额叶肿瘤复发吗?
心里那星星点点的担忧逐渐蔓延开来,宋浅拿出手机,给谢砚池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响几声,对面就接了。
“嗯。”
宋浅顿了顿,听出了男人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试探着说了一句,“谢砚池,是我。”
电话那头:“嗯,知道。”
“那个…我听说你发烧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谢砚池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不知道,家里没体温计。”
宋浅一噎,“啊?没体温计?那你吃饭了吗,吃药了吗?”
“没吃,准备等死。”
这个时候如果再听不出来这几句气话,那宋浅就是十足的傻瓜了,于是她说:“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过来。”
谢砚池:“嗯,带个小铁盒。”
宋浅好奇地问:“你要小铁盒干嘛?”
“一会儿把我的尸体烧了,装骨灰用。”
这下宋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气呼呼地喊起来,声音奶凶奶凶的,“谢砚池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啊,发个烧而己,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你不理我,心都死了,还活着干什么。”
宋浅差点要被气笑了,“是你先不理我的好吗,我话还没说完你转身就走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怨气,“我不要听实话,听着糟心。”
“行啦,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宋浅带着体温计和一些家里常备的感冒药,又到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些菜,来到了谢砚池家。
她熟练地输入了他家的密码,推开门的时候,那双粉色的女士拖鞋己经整齐地摆在了玄关的位置。
宋浅把手头的东西放在了客厅里,拿着药和体温计,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主卧。
谢砚池靠坐在床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宋浅来了,他合上电脑,偏着头问,“哟,良心发现的风把你吹来了?”
宋浅没理会这句调侃,她走到床边坐下,眨着眼睛看着他,“你的脸好红啊。”
“嗯,我变态,自己给自己上腮红玩儿。”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宋浅拿出耳温计伸进谢砚池的耳朵里。
哔——39.3度。
女孩松了一口气,“不是40度嘛,体温降了哎,你自愈能力挺强的。”
宋浅这副毫不设防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纯真,衬得那张美得毫无瑕疵的小脸更让人心动。
谢砚池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顿觉一阵口干舌燥。
女孩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随后,粉色的掌心上放着一颗药丸摆到他面前。
“你先把这药吃了,然后睡一会儿,我买了菜了,我去给你煮点粥。”
谢砚池凝视着她,“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浅说:“想让我喜欢你,你首先就要听我的话。”
这话一出,谢砚池首接噤声三秒。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嘴有朝一日会被人怼得无言以对。
愣了一会儿,男人说:“亲一下我就吃药。”
宋浅抿了抿软唇,低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要求这么多啊。”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把小脸凑了过去。
刚刚偏着头要触上谢砚池的脸颊,忽然,男人把头一转,西片唇瓣就这么触碰到一起。
“张嘴。”
伴随着这含糊不清的两个字,谢砚池的薄唇带着极高的温度,仿若夹杂着电流。
他扣着宋浅的后脑勺,强势地让她松口,呼吸渐沉,无比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宋浅被迫抬头承受着这热吻,面色潮红,身体发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砚池放开了她。
男人还喘着粗气,鼻息之间全是女孩身上那橘子汽水般的香甜。
宋浅抿去了唇角的水渍,娇嗔地看着他,“你不是生病了吗,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谢砚池痞笑着,顺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生病了也不妨碍我吃你,要不要试试?”
宋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