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砚知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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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青荷绾月
主角:
林夏 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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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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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 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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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家族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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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以借住生身份踏入沈家,自此,年少的心动在朝夕相处中悄然生长。面对那个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学习上光芒万丈的沈砚,她的暗恋如藤蔓般缠绕心间。而沈砚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从珍藏她初中画作的那一刻起,他早已沦陷。 大学后,命运的考验接踵而至。沈砚放弃顶尖学府的邀请,暗中为林夏父亲筹手术费;泥石流突发时,他将生的希望留给她,自己却失去了热爱的篮球。误会与愧疚让两人渐行渐远,可心底的牵挂从未消散。 毕业之际,家族企业危机将沈砚推向联姻的困境,而林夏在揭开往事真相后,毅然与他并肩作战。商海阴谋、情感纠葛,他们能否跨越重重阻碍,让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喜欢,在现实中开出圆满的花?一场始于青春的暗恋,终将在岁月磨砺后,迎来双向奔赴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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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青春甜宠 现代言情 校园 双向奔赴
林夏以借住生身份踏入沈家,自此,年少的心动在朝夕相处中悄然生长。面对那个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学习上光芒万丈的沈砚,她的暗恋如藤蔓般缠绕心间。而沈砚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从珍藏她初中画作的那一刻起,他早已沦陷。 大学后,命运的考验接踵而至。沈砚放弃顶尖学府的邀请,暗中为林夏父亲筹手术费;泥石流突发时,他将生的希望留给她,自己却失去了热爱的篮球。误会与愧疚让两人渐行渐远,可心底的牵挂从未消散。 毕业之际,家族企业危机将沈砚推向联姻的困境,而林夏在揭开往事真相后,毅然与他并肩作战。商海阴谋、情感纠葛,他们能否跨越重重阻碍,让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喜欢,在现实中开出圆满的花?一场始于青春的暗恋,终将在岁月磨砺后,迎来双向奔赴的结局。 ...

第1章 寄居的夏蝉

七月的风裹挟着柏油路被晒化后的焦灼气息,一遍遍冲刷着林夏单薄的脊背。她拖着一只半旧的行李箱,箱子的滚轮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单调而固执的“咯咯”声,像是为这个夏日午后唯一的蝉鸣伴奏。

蝉鸣声嘶力竭,仿佛要将整个夏天都喊进黄昏里去。

林夏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眼前这栋掩映在浓密香樟树影里的三层别墅。米白色的墙体,深褐色的屋顶,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刺目的日光,像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眼睛,审视着她这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这里就是沈家,是未来至少三年,她要称之为“家”的地方。

手心里的汗濡湿了行李箱的拉杆,黏腻得让她心慌。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栀子花的甜香,可吸进肺里,却只剩下沉甸甸的窒息感。不安像一株悄然生长的藤蔓,从她的脚底攀爬上来,缠住了心脏,一圈,又一圈,收得越来越紧。

父亲在电话里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夏夏,到了沈家要乖,沈叔叔和温阿姨都是很好的人。至于沈砚……他比你大一岁,你就当他是哥哥。男孩子性子冷点是正常的,你多担待。”

哥哥……

林夏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谓,舌尖尝到了一丝苦涩。一个从未谋面,却即将要朝夕相处的“哥哥”。

她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清脆的“叮咚”声后,是一阵短暂的死寂,紧接着,传来了温和的脚步声。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士,穿着一条素色的棉麻长裙,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余下沉静与柔和。她看到林夏,眼睛立刻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你就是林夏吧?哎呀,快进来快进来!外面这么热,可别中暑了。」

这便是沈砚的母亲,温婉。她的热情像一阵清凉的风,瞬间驱散了林夏心头几分燥热与局促。

「温阿姨好。」林夏小声地问好,拘谨地笑了笑。

「好,好,一路辛苦了。」温婉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那亲昵自然的态度,仿佛林夏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借住生,而是许久未见的亲外甥女。

玄关宽敞明亮,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从客厅走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儒雅斯文。

「这就是夏夏吧?」沈书航,沈砚的父亲,笑着对她点头,「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沈叔叔好。」林夏再次鞠躬。

沈家父母的热情,像一块投入湖心的石头,在她忐忑的心湖上漾开了一圈圈名为“或许没有那么糟”的涟漪。

然而,当那个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时,所有的涟漪瞬间被冰封。

少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的运动短裤,身形颀长挺拔,碎发下是干净利落的眉眼。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鼻梁高挺,唇线清晰,组合成一张足以让全校女生为之疯狂的英俊面孔。

只是那双眼睛,像浸在冬夜溪水里的黑曜石,沉静,冷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就是沈砚。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视线从书页上懒懒地抬起,扫过玄关里的林夏,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仿佛她只是一件新搬进来的家具,甚至,连家具都不如,只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那道目光像一根冰棱,精准地刺破了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心理防线。

「沈砚!夏夏来了,快下来打个招呼!」温婉抬头嗔怪地喊了一声。

沈砚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他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夏紧绷的神经上。他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还多,垂下的眼睫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掩得密不透风。

林夏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将早己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开场白说了出来:「沈砚哥哥,你好,我叫林夏。」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砚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嗯。」

然后,他便径首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冰水,拧开,仰头灌下。滚动的喉结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性感与不羁。

整个过程,他没再看林夏。

一眼都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夏的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那声“沈砚哥哥”还悬在半空中,摔下来,碎得难堪。沈家父母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温婉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夏夏跟你打招呼呢!」

「听见了。」沈砚的声音干净清冽,却没什么温度,像山涧里的泉水,「我上去看书了。」

说完,他便拿着水,转身,目不斜视地从林夏身边走过,上了楼。

林夏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刚刚才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和暖意,被他毫不留情地用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得她彻骨。

「夏夏,你别介意啊,」温婉走回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孩子从小就这臭脾气,对自己亲爹妈都爱搭不理的,不是针对你。」

林夏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的,温阿姨。」

怎么可能不是针对她呢?她清楚地看见了,他在上楼前,那不经意间投过来的一瞥,眼神里没有厌恶,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种更伤人的东西——彻底的漠视。

仿佛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麻烦。

温婉拉着她的手,带她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就在沈砚的斜对面。

「这就是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缺什么就跟阿姨说,千万别客气。」

房间很漂亮,比她在家里的卧室大了整整一圈。粉蓝色的墙纸,纯白的欧式家具,柔软的地毯,还有一个能看见整个后花园的飘窗。一切都布置得温馨又妥帖,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梦幻风格。

可林夏知道,这不属于她。

这只是一个被精心布置过的客房,提醒着她“客人”的身份。

「谢谢温阿姨,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下来吃饭。」

温婉笑着离开了,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林夏和她那只半旧的行李箱。她走到飘窗前坐下,从这里正好能看见楼下花园里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以及树下的一架秋千。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碎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一声,又一声。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夏蝉。拼尽全力地发出声音,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可对于这棵大树的主人而言,或许,那只是一阵无足轻重的、聒噪的背景音罢了。

晚饭丰盛得像是在过节。清蒸鲈鱼,糖醋排骨,板栗烧鸡……满满一桌子菜,几乎都是沈书航打听到她喜欢吃的口味。

餐桌上,沈家父母不停地给她夹菜,嘘寒问暖,气氛热烈。

而这份热烈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漩涡,那就是沈砚。

他坐在林夏的斜对面,安静地吃着饭,姿态优雅,却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他像一个自带结界的人,将父母和林夏的热络隔绝在外。那道无形的墙,让林夏如坐针毡。

她小心翼翼地扒着碗里的米饭,咀嚼的动作都放慢了许多,生怕发出任何可能引起他注意的声音。

「夏夏,多吃点这个鱼,是温阿姨专门给你做的。」沈书航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谢谢沈叔叔。」林夏受宠若惊。

「砚砚,你也多吃点。」温婉习惯性地给儿子夹了一筷子青菜。

沈砚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吃掉了。

林夏看到他的动作,心脏又被那根名为自卑的藤蔓缠紧了。她看到温婉阿姨给沈砚夹菜时,用的是公筷,而沈叔叔给自己夹菜时……她不敢想下去。

或许,他们只是太热情,忘记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顿饭,在这样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诡异氛围中,吃得林夏消化不良。

饭后,沈书航和温婉在客厅看电视,林夏主动提出帮忙收拾碗筷,被温婉笑着按回了沙发上。

「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又是“客人”两个字。

自尊心像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不疼,却很清晰。

沈砚早己不见了踪影,想必又回房间了。林夏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自在,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回到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客房”,她反锁上门,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

她打开行李箱,最上面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她和爸爸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得无忧无虑,爸爸将她高高举起,背景是他们那个虽然不大、却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眼眶一热,雾气迅速弥漫上来。

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

她想起爸爸为了她的学籍,西处奔波,求爷爷告奶奶,最后不得不拜托到多年不联系的老战友沈书航这里。她想起爸爸在送她上车时,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强撑的笑容。

不能哭。

林夏,你不能哭。

你是来求学的,不是来添麻烦的。你要乖,要懂事,要像爸爸说的那样,坚强一点。

可是,那个叫沈砚的少年,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在这座华丽的屋子里,安然度过未来漫长的三年。

窗外,蝉鸣渐渐稀疏,夜色,正一点点浓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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