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与火的洗礼

瑞士阿尔卑斯山脉深处，“血巢”训练基地。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风中，许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结冰的湖面上。这是她入营第一天的“欢迎仪式”——耐力测试。

寒风像淬毒的刀片刮过阿尔卑斯山谷，卷起的雪沫子砸在脸上如同子弹。许诺跪在冰湖中央，反绑的双手早己失去知觉，睫毛结满冰棱。远处传来其他学员的哭嚎——有人正被教官按进冰窟窿“醒脑”

“坚持不住就按下你腰间的求救按钮。”教官K是个高大的俄国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不过，按了就意味着你放弃训练，会被立刻送回家。”

许诺啐出口带血的冰碴，死死盯着前方，齿缝里挤出笑：“比…比许家祠堂…暖和…”

“为什么要来这儿，大小姐？”k蹲下来，嘲讽地看着她，“回去弹你的钢琴不好吗？”

许诺的嘴唇冻得发紫，却挤出一个微笑：因为…我要…活着回去…杀人…”

k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

十二小时后，当许诺被拖回营地时，双腿己经严重冻伤。军医告诉她，如果再晚半个小时，

可能就要截肢。

“值得吗？”军医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

许诺疼得满头是汗，却笑着说：“比弹肖邦难一点…但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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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A城第一高中的樱花道上，林木单手拎着书包走在许诺身侧，另一只手不断接住风中飘落的樱花瓣。

"你又在收集花瓣？"许诺歪头看他，"这次准备夹在哪本书里？"

"《植物图鉴》。"林木摊开掌心，粉白的花瓣躺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上次你说喜欢这个品种，我打算做成标本送你。"

许诺噗嗤笑出声："林大少爷，你该不会以为这种老派浪漫能打动未来的大钢琴家吧？"

"管不管用，下周六音乐厅不就知道了？"林木把花瓣小心收进胸前的口袋，故意板起脸，"某人刚才可是亲口邀请我去看演出的。"

"那是因为观众席第三排永远是你的专属座位——"许诺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耳尖微微泛红，"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

林木嘴角翘了起来。他当然记得，九岁那年他翻墙逃掉马术课，就为了去看许诺的第一次钢琴比赛。那天她弹错三个音，下台后躲进消防通道哭，是他递过去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说到小时候，"林木突然用肩膀轻撞她，"你还欠我一次天文馆约会，大钢琴家不会言而无信吧。"

"那是你耍赖！"许诺瞪圆眼睛，"明明说好谁期末考试排名高就听谁的，你偷偷让陈老师给你数学加了十分！"

"证据呢？"

"你书包夹层里那张改分纸条，我去年在你家写作业时就发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路过的学生会干部频频侧目——这对青梅竹马斗嘴的场景，简首成了放学路的固定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