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我们戏剧大学的学长,自从毕业后,他就闷在出租屋创作剧本,这个剧本他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讲述了一群戏剧学院的毕业生,初次步入演艺圈,跌打滚爬的故事!”
慕姗姗因信心不足,紧紧抿着嘴巴,咬着口中的吸管。
第一次自编自导的导演,与一群怀揣着演艺梦想的戏剧毕业生,的的确确很拿不出手!
但没办法呀!每年的戏剧毕业生犹如过江之鲫,既然她能在第一次面试就入选网剧女主角,就该好好珍惜!
她想成为货真价实的女主角,哪怕只是个小网剧!
江明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吊在嘴巴上。
他上辈子也是一个怀揣梦想,并努力为之奋斗的人,但最终没有取得什么结果!
好在这辈子成为富二代,过上了躺平的日子!
他刚准备掏打火机,却瞧见慕姗姗早一步拿出打火机,殷勤地帮他点燃了嘴边的香烟,目光既心酸又可怜!
江明瞬间百感交集,难道这就是那群电影投资人的日常生活吗?
嗯!这么想来当投资人还是挺爽的!
虽然平时富二代的生活也很爽,但没有网剧女主角点烟嘛!
“你们剧组还缺演员吗?有符合我的角色吗?投资人的事,我会帮你们问问!”
他没有把话说明,准备先打着面试的名义,瞧瞧这群年轻人怎么样!
如果这个临时搭建的小剧组,确确实实有实力,有创意,还有才华!
他不介意投资一笔,试试水!
当然如果能拿下角色,其实也是不错的!不但可以锻炼演技,确定投资以后,还能在剧组监督,两全其美!
“非常感谢!目前反派二世祖的配角,导演还未定!如果你对这个角色感兴趣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见导演!”
慕姗姗扬起了笑容,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虽然只得到了一个不确定的回复,但至少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寻找对网剧感兴趣的投资人,本来就是大海捞针!
“现在?你们导演还在忙工作吗?”
江明顿时来了兴趣,没有开机还忙到这么晚,说明导演还算敬业!
“当然了!我们导演白天拉投资,晚上给我们讲解剧本,指导我们每场戏该怎么演!如果不是你今晚要来,我还在工作室背台词呢!”
慕姗姗的语气十分自豪,敬业与刻苦算是她们这个小剧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那现在就带我过去吧!工作室远吗?”
江明越发感到好奇,如此负责尽心的导演,是得要见见的!
“很近!我们的工作室就在美食街尽头的二楼!”
慕姗姗说完,领着江明穿越熙熙攘攘的人流,行进了差不多五分钟,顺着商铺楼梯,来到了小剧组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装修很简陋,五张老旧的课桌,一排便宜的塑料凳,铺满室中央的黑色地毯,就是全部的家当!
近二十位青涩的俊男靓女,抱着剧本,光着脚丫盘坐在地毯上,默默背诵着台词。
一个扎着短辫子的青年,坐在塑料凳上,皱眉盯着课桌上的笔记本。
慕姗姗走过去,轻轻呼喊道:
“导演!导演!反派二世祖的人选定了吗?我有一个朋友想试试!”
张青海抬起头,瞅了一眼江明,合上了笔记本,站起来说道:“坐下说吧!”
“嗯!”陈明应声坐到了张青海的对面塑料凳上。
“你也是江戏的学生?之前演过戏吗?”张青海说道。
“我不是江戏的!之前从没演过戏!专业是哲学!”
江明如实回答,富二代不需要靠专业吃饭,学什么专业全凭喜好!
张青海沉默了,非戏剧专业,从没演过戏,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门外汉!
不过随即他又释怀了,他也只是初次实践的导演罢了,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呢!
只要热爱表演,在拍摄的时候少出错就够了!
“没关系!我们小剧组要求不高!不过我们条件简陋,很缺资金,所以反派富二代的人选才迟迟未定!因为好多拍摄道具,我们确实拿不出来!”
他说完胡子拉碴的脸庞,略显窘迫。
江明听懂了张青海的意思,追问道:“难道导演想找一个能提供道具的演员?”
“嗯!”
张青海点点头,他原本打算邀请一个真正的富二代,来剧中客串角色。
奈何圈子太小,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导演!这种演员好难找啊!我觉得咱们还是租借道具为好!”
慕姗姗忍不住出言,打断张青海不切实际的幻想。
人家都是富二代了,怎么可能会来她们这种小剧组拍戏?
用脚指头想想,也属于痴人说梦好吧!
“唉!姗姗!反派二世祖的戏份很多,租借道具的资金,根本拿不出来!”
张青海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痴人说梦啊!
但剧组就是这么个情况,只能这么办啊!
总得碰碰运气,万一真有感兴趣的富二代出演呢!
“导演!先让江明试试镜吧?如果江明过了,最后咱们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就让江明来演吧!”
慕姗姗打算帮助江明争取机会,江明算是她的朋友,又是她主动联系的江明,如果让江明大老远跑一趟,却毫无收获,那她会很过意不去!
“姗姗!剧组还有几个角色,要不让你这位朋友挑一个试试?咱们剧组开镜的资金还没着落呢!”
张青海用力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他身为导演必须顾全大局!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大局,剧本落地还缺少一位心善的投资人!
“可是……”
慕姗姗准备再度出言,却被江明挥手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的!如果剧本真不错的话,我能够为剧组提供道具支持!”
“啊!江明……你……你没开玩笑吧?”
慕姗姗愣住了,她微张着小嘴巴,美眸首勾勾地盯着江明。
她只知道江明在海外留学,家庭殷实了一些,至于多么殷实,她从未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