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兰将脸埋进他胸口，闷闷地说：“我不管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反正你是我的。” 她突然笑出声，“要是那个柳小姐敢跟我抢，我就，我就跟她拼了……”
铁柱被她的狠劲逗笑，“好了翠兰姐，没人跟你抢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真的吗？？”
孙翠兰用那种真有才有的天真的目光看着铁柱。
“我能骗你吗？？”
铁柱心想，这都是善意的谎言，所以不算骗，他一会要给孙翠兰一个大大的惊喜。
铁柱准备先转五十万给孙翠兰，自从他们好了之后，一首没买过东西给她，铁柱心中感觉有些愧疚。
先转五十万，另外五十万先帮她存着，以后找机会再给她。
孙翠兰带着铁柱去了村东头的仓库。
仓库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月光像水银般淌进堆满农具的角落。
孙翠兰攥着铁柱的手往里钻，鼻尖蹭过挂在梁上的玉米串，扬起一阵尘土味。
铁柱反手闩上门，指尖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开关，昏黄的灯泡“啪”地亮起，照亮堆成小山的粮食。
“你要跟我说什么好事？”
孙翠兰解开碎花围裙，里面是件紧身的白色 T 恤，勾勒出腰肢的曲线。
铁柱没说话，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孙翠兰惊呼一声，反手捶他：“死鬼，吓我一跳！”却在触到他发烫的胸膛时软了力道。
“翠兰姐，”铁柱的声音在她耳畔发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他想起给柳媚买的山顶别墅，又看看眼前布满蛛网的仓库，心里那点愧疚像野草般疯长。
“说什么胡话呢。”孙翠兰转身捧住他的脸，拇指蹭过他下巴的胡茬，“你能看上我这个半老徐娘，是我的福气……”
铁柱打断她，掏出手机点开银行 APP。
屏幕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他手指飞快滑动，“啪”地一声，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孙翠兰的到账声音也响了起来，她马上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500,000”，眼睛瞪得像铜铃：“铁、铁柱…… 你哪来这么多钱？”她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是不是…… 是不是柳家小姐给的？”
“想什么呢。”铁柱捏了捏她的脸，“我给人看病赚的，正经钱。”铁柱没有说谎，的确是他给柳媚看病赚的钱，“有了这笔钱，你可以给千羽报个补习班，再给自己买身好衣服。”
孙翠兰捧着手机，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想起上次去镇上赶集，看见橱窗里那件三百块的连衣裙都舍不得买，此刻却突然有了五十万。
“太多了…… 我不能要……”
孙翠兰慌忙说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铁柱把她按在墙上，指尖擦过她脸颊的泪，“再啰嗦，我就……”他故意凑近她脖颈，温热的呼吸让她浑身一颤。
孙翠兰赶紧把手机塞进裤兜，却在低头时看见铁柱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 —— 那是昨晚柳媚掐出来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却很快压下疑虑，伸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死鬼，就知道哄我……”
铁柱握住她的手，忽然想起昨晚在柳媚床上，她也是这样半推半就。
两种截然不同的温软在脑海里交织，让他喉头发紧。
他低头吻住孙翠兰，舌尖撬开她的唇，尝到残留的槐花甜。
“唔……”孙翠兰被吻得喘不过气，指甲掐进他后背。
铁柱顺势将她放倒在床上，月光透过破窗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出纠缠的影子。
“铁柱……”
孙翠兰道。
一个小时后！！
仓库门口，孙翠兰摸着围裙兜里的手机，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铁柱，那我回去了，千羽要是醒了发现我不在，该担心了。”她踮脚在铁柱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向黑暗中的小路，裙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
铁柱站在原地，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夜风卷起地上的槐花饼碎屑，铁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转身走向自家院子。
李春花的房间还亮着灯，窗纱上映出她刺绣的影子。
这夜还长，而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推开门，院里的月光被铁柱的影子搅碎。
李春花的绣架还摆在堂屋，绷着的绢布上半朵未绣完的牡丹，针脚却己凌乱。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将绣绷搁在膝头：“这么快就回来了？”
铁柱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翠兰姐记挂千羽。”
话音未落，王曼丽端着凉茶从厨房转出，青瓷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垂眸将碗推过去，水珠顺着碗沿滴在他手背，“铁柱哥，擦擦汗。”
屋里气氛像团受潮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春花终于抬起头，针尖在灯下泛着细芒，“村里的风言风语，你打算怎么收场？柳家小姐那边……” 她顿住，目光扫过铁柱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孙翠兰指甲留下的印记。
铁柱攥着凉茶碗，凉意透过掌心，他想起柳媚在山顶别墅的喜悦，又想起孙翠兰在仓库里，攥着五十万转账记录掉眼泪的模样。
“春花嫂子，我自有分寸。”
铁柱将凉茶一饮而尽，瓷碗放在了桌上。
王曼丽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落叶：“铁柱哥，翠兰婶的女儿千羽，前儿还问我……” 她咬住下唇，没再往下说。
铁柱却明白，王千羽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堂屋角落的座钟突然 “当” 地响了一声，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
“铁柱，你先把曼丽妹妹送回家吧，这么晚了！”
李春花说道。
“好的！！”
铁柱答道。
然后王曼丽也是跟着铁柱往屋外走。
出了院子，王曼丽突然停住了脚步。
“铁柱哥，在你心里，到底爱着谁？？！！”
王曼丽突然问道。
夜风突然转急，卷起王曼丽鬓角的碎发，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绞着衣角。
铁柱看着她在月光下泛白的侧脸，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铁柱心中生出了愧疚之情。
“曼丽妹妹……”
铁柱的声音被风吹得零散，他想伸手替她拂开乱发，指尖却在半空顿住。
王曼丽猛地抬头，眼里的水光映着残月：“铁柱哥，你不用骗我。” 她的声音发颤，“我知道你心里有柳小姐，也有翠兰婶…… 还有春花嫂子……可我呢？？！！”
远处传来孙翠兰家犬吠，像根针戳破了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