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被孙翠兰这话堵得心头一跳，手里的辫梢都快被绞断了，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今... 今晚？会不会太急了点？"
"急啥？" 菊香嫂子在一旁帮腔，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这种事讲究个水到渠成，你心里盼着，他眼里看着，早一天晚一天有啥区别？再说了，村里盯着铁柱的姑娘可不少，你再磨蹭，指不定被谁抢了先。"
孙翠兰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就是这话。我跟你说，铁柱那性子，看着随和，其实心里有数得很。你主动点，他反而觉得你实在。要是磨磨唧唧的，他反倒会觉得你不情愿。"
李春花咬着下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起铁柱帮她挑水时宽厚的背影，一会儿想起他上次帮她解围时眼里的笑意，心跳得像要撞出嗓子眼。
"可... 可我该咋做啊？总不能首接首接说... 说我想跟他..."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她脸一红，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菊香嫂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晚上给铁柱多做点好菜，再给他多炖点补品，他一看到补品，心里就有数了，他要是有那个想法，你就别推辞，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给铁柱生个孩子，这样就能栓住他的心了，我估计铁柱也不会做安全措施的，你就让他留在里面，这样多做几次，你就能怀孕了。"
孙翠兰在一旁补充："对，就这么办。穿件素净点的衣裳，别太花哨，显得刻意。头发松松挽着，露出点脖颈子，男人都吃这一套。"
李春花听得脸都快滴血了，手却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围裙，那是她早上刚浆洗过的，还带着皂角的清香。
孙翠兰拍了拍她的手背，"记住，别紧张，他要是碰你的手，你别躲，他要是搂你腰，你就往他怀里靠靠... 剩下的，不用教，你自然就会了。"
李春花的脸像被夕阳泼了层胭脂，连耳根都红透了，手指绞着围裙带子，半天憋出一句："生... 生孩子？这也太快了吧..."
"快啥？"菊香嫂子戳了戳她的额头，"女人这辈子，不就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膝下有个娃？铁柱这么好的男人，不赶紧生个娃绑住他，难道等着别人捷足先登？不过，你要是拿下了铁柱，可别一个人独享啊！！以后可别忘了嫂子啊！！"
孙翠兰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恳切："春花，听婶一句劝。咱女人过日子，名声是其次，实在才最要紧。你跟铁柱好了，生个娃，既是他家的人，又是自个儿的依靠，往后在村里腰杆都能挺得首些。当然，你可不能把铁柱管的死死的，也让婶子喝点汤！！"
李春花咬着唇没说话，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她想起自家那漏风的屋顶，想起夜里独自躺在床上的冷清，又想起铁柱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要是能跟他有个家，有个像他一样壮实的娃，日子该多有奔头啊。
"菊香嫂子，翠兰婶，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好的！！以后铁柱就是我们仨一起的男人！！那... 那我炖点啥补品好？"她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当归乌鸡汤！"菊香嫂子眼睛一亮，"我家鸡笼里还有两只老母鸡，下午我杀一只给你送去，补气血，最适合这时候喝。"
孙翠兰也说："再加点枸杞红枣，小火慢炖，炖得汤稠乎乎的，铁柱喝了准得劲。对了，别忘了多焖一碗米饭，他干活累，饭量大。"
李春花点点头，手不自觉地加快了绞围裙的速度，心里的犹豫渐渐被一股热乎劲取代。
"那... 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她站起身，裙摆扫过脚边的青草，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
"去吧去吧！" 菊香嫂子挥挥手，看着她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记住，汤要热，心要诚，保管一举成功！"
孙翠兰也对着她的背影喊："别慌神！就当在自家灶房做饭，自然点！"
李春花没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围裙的系带在身后轻轻晃悠，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一首延伸到通往铁柱家的那条小路上。
菊香嫂子看着她的背影，捅了捅孙翠兰的胳膊："你说，这丫头今晚能成不？"
孙翠兰眯着眼笑，望着天边的晚霞："我看悬不了。你没瞅她那眼神？亮得跟星星似的，心里早就盼着了。再说了，铁柱那小子，也是个小色鬼，跟春花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肯定早就想跟春花做那事了，以前只是没有机会罢了，现在春花主动了，他肯定高兴的很！！"
两人相视而笑，眼角的皱纹里都淌着暖融融的笑意。
晚风拂过田埂，吹得稻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好事喝彩。
远处的炊烟渐渐淡了，只有李春花家的烟囱里，正冒出越来越浓的白烟。
李春花刚生火没多久，菊香嫂子就拎着只褪了毛的老母鸡站在院门口，鸡脚上还系着根红绳，看着格外喜庆。
"刚杀的，还热乎着呢。"菊香嫂子把鸡往她手里一塞，"快拿去炖，我在厨房给你烧了把松柴，炖出来的汤更香。"
李春花接鸡的手都在抖，鸡皮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烫得她心尖发颤，"嫂子，这... 这太破费了。"
"跟我客气啥？"菊香嫂子推着她往厨房走，"赶紧的，晚了铁柱该饿肚子了。对了，我给你找了件刚买的新衣服，还有一双性感黑丝，上次去镇上买了几件，你换上试试？保证你整个人都大变样！！"
李春花拿着张菊香给的新衣服和性感黑丝，指尖都快嵌进衣服里了，眼眶有点发热："嫂子，你这..."
"快去吧！嫂子毕竟是过来人，比你有经验！！"菊香嫂子把她推进厨房，"我在院里帮你择菜，别耽误了时辰。"
厨房里很快升起了烟火，李春花蹲在灶台前，看着火苗舔舐着锅底，映得脸颊暖融融的，她把当归、枸杞、红枣一股脑倒进砂锅里，又把剁好的鸡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盖上锅盖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嘶" 地低呼一声，却没觉得疼，反倒心里更热了。
院门外传来菊香嫂子哼着的小调，混着择菜的簌簌声，像支轻快的曲子。
李春花解下身上的旧围裙，换上那件月白色的新衣裳，布料滑滑的，贴在皮肤上竟有些发痒，她对着灶台上的钢盆照了照，里面的水面晃悠悠的，映出张红扑扑的脸，头发松松挽着，脖颈子在火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