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春花看铁柱的眼神都变了,也是更加热情奔放了。
然后俩人又玩起了白天的那个游戏。
游戏结束后,铁柱感觉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媳妇,我明天上山去打几只野鸡、野兔给你补补身子。”
看着因为没有营养而脸色不太好的李春花,铁柱感觉一阵愧疚。
他母亲死后,父亲疯疯癫癫的失踪了,扔下他这个拖油瓶给了李春花。
原本李春花家境还不错的,但是自从有了他这个脑子不好的傻铁柱后,家里就越来越差了。
他的脑子时常还要去医院检查和治疗,不然不但脑子不好,连人都会死掉。
李春花毫不犹豫的把家里的钱拿出来给他看病。
这些铁柱都记在心里,这辈子绝对要对她好,让她永远开开心心的。
铁柱又想起来了,他上大学的钱还是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的,现在还没换完,估计还有六七万的外债。
李春花还帮他还了上万块。
对于春花嫂子的恩情,铁柱觉得他辈子都还不完。
铁柱伸手将李春花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心中涌起一阵巨痛。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轻声道:“等我明天打到野味,给你炖锅浓汤,保管你脸色比桃花还红。” 李春花闻言轻笑,指尖划过他后背新添的抓痕:“傻小子,我身子骨好着呢,倒是你……” 她忽然想起白天王瘸子看铁柱时那敬畏的眼神,声音低了下去,“以后别总用蛮力,你现在可是大学生,该斯文些。”
铁柱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他想起自己藏在衣柜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想起李春花卖了她母亲给她陪嫁的首饰替他凑学费时的模样,想起她和他父母为了给自己凑学费,在村长家里低声下气的借钱。
那时起,铁柱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仰视他们。
“听你的。” 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到床上,“明天我背你上山,让你看看什么叫‘斯文’打猎。”
李春花白他一眼,却在触到他掌心的厚茧时,忽然抓住他手放在唇边:“别太累着自己。”
铁柱喉结滚动,只觉胸腔里涨满了温热的气,俯身又要吻她,却被她笑着推开:“快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次日清晨,铁柱背着以前大伟哥用的猎弓出门时,李春花塞给他个布包,里面装着块桂花糖,那是她偷偷藏了半个月的零嘴。
“路上吃。” 她替他整了整衣领,忽然想起什么,从头上拔下银簪别在他衣襟上,“带着这个,保平安。” 铁柱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忽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般,将贴身玉佩塞进他怀里,说 “见玉如见人”。
铁柱也是从头上拔下一簇头发,用一个香囊装好。
“媳妇,你把这个戴在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离身!”
铁柱很郑重的交到李春花手上。
李春花没有太在意,以为是铁柱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很珍惜地接了过来,把她藏在贴身衣服里。
“铁柱,我就当这是你的定情信物了!我会随时把它戴在身上的。”
李春花笑道。
铁柱点了点头,其实这是他给李春花的护身符,有了这个护身符,元婴之下的修士都动不了她。
山路蜿蜒,铁柱的神识始终散开着,一边搜寻猎物,一边留意着父亲的气息。
行至半山腰时,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异动。
他握紧猎弓,却在看见那团灰影时,瞳孔骤缩,那是只受伤的小狐狸,左前爪被捕兽夹夹住,皮毛上沾着血迹。
“小家伙。” 铁柱放下猎弓,伸手抚过狐狸头顶,“别怕,我带你回去治伤。”
狐狸警惕地龇牙,却在触到他掌心的灵力时,忽然温顺下来。
然后他又是打了几只野兔几只野鸡。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铁柱正低头替小狐狸解开捕兽夹,忽然听见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脚步声。
他下意识将狐狸护在身后,抬眼时却撞见王曼丽拎着竹篮的身影。
她今日穿了件水蓝色布衫,发间别着朵野菊,比昨日在杂货铺时多了几分清爽。
“铁柱哥。” 王曼丽看见他时,脚步顿了顿,指尖不自觉攥紧竹篮边缘。
竹篮里装着刚采的蘑菇,还有半块用荷叶包着的米糕,那是她今早特意蒸的,想着或许能在山上遇见他。
铁柱挑眉,小狐狸趁机从他臂弯里探出头,冲王曼丽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
“它受伤了?” 王曼丽凑近,竹篮里的薄荷香混着野菊味扑面而来,她伸手想摸狐狸,却在触到它皮毛时又缩回手,眼底闪过一丝自卑,“我昨天在镇上看见卖伤药的……”
“不用。” 铁柱打断她,指尖凝聚灵力掠过狐狸伤口,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王曼丽瞪大双眼,忽然想起昨夜梦里看见的场景:铁柱哥身着月白色道袍,白发飘飘,手持长剑斩落一条蛟龙。
梦醒后,王曼丽感觉自己更爱铁柱哥了!
“铁柱哥,我……” 她忽然开口,却在对上他目光时红了眼眶,山风掠过竹林,将她鬓角的发丝吹得乱颤,“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春花嫂子,可我……” 话未说完,己被铁柱抬手止住。
“别犯傻。” 他声音冷下来,却在看见她眼底的水光时,放缓了语气,“你该找个正经人家,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王曼丽摇头,从竹篮里拿出米糕放在石头上,荷叶边缘还沾着她指尖的温度:“可我…… 就是喜欢你。而且……我己经不是清白之身……”
铁柱沉默了。他悔不该那样对一个小姑娘的,现在他不想跟她有瓜葛,也是做不到了,这也算是一场情债吧!
“回去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王曼丽抓住袖口。她的手很小,却握得很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我不要你回应,只要让我跟着你就行!我可以帮春花嫂子做饭、洗衣,什么都肯干!”
小狐狸忽然跳上石头,叼起米糕跑得飞快。
王曼丽望着它远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连畜生都知道躲我……”
铁柱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又想起昨天柴房中激烈的缠绵,心中忽然一软。
“以后别独自上山,不安全。” 他扔下一只刚打的野兔给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铁柱哥!” 她忽然大喊,声音被山风扯得破碎,“我等你!” 远处的树冠轻轻晃动,却无人应答。
王曼丽捡起铁柱哥给她的野兔,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定情信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