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赖在这里一夜还不算,竟然还自作主张帮她请假。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可理喻。
楚宁看他的眼神带着冷意;
“谁让你帮我请假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呀。”
“我是你弟。”楚宴回答的一本正经。
“给你的主卡里有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家里又不缺你那份工资,非得为它拼命不行。”
天知道他昨晚赶来的时候,看到她发烧了,他有多心疼。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顶级恋爱脑,那会理解‘体现个人价值的含义。’
楚宁懒得同他多说;
“你起开点,病毒性感冒容易传染,回头你倒下了可别怪我。”
楚宴眉目淡淡,表情却惨淡的不像话。
“姐姐说晚了,昨晚你硬拉着不让我走,非要亲我,早就.........”
“少来,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该干嘛干嘛去。”他还在煞有其事卖惨,楚宁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首接捂上他的嘴巴,一脸冷酷拆穿。
想让他走?
抱歉,走不了一点。
楚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俯身,将人拦腰抱起。
身体忽然腾空,楚宁吓的惊呼一声,反射性抱上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
她租的房子不算大,转一圈最多两分钟。
眨眼的功夫,她人就被楚宴抵在客厅的餐桌上。
餐盘里没吃完的草莓蛋糕被他推倒,艳红果酱顺着桌布蜿蜒而下。
楚宴的掌心撑在她身侧,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她严严实实圈在自己与餐桌的缝隙间。
他身上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裹着滚烫呼吸压下来。
男性荷尔蒙气息一寸寸贴近,楚宁别过脸去,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
“着急把我撵走,是要给谁腾地方?”楚宴眼底翻涌着暗潮,盯着她闪躲的眼神,语气阴戾。
被问的莫名其妙。
楚宁拧眉,多少有点懵圈。
“胡说什么呢,我病了,想好好歇一天,怎么就成了给谁腾地方?”
简首离谱到太姥姥家去了。
奥,让他走就是给其他男人腾地方,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收容所啊。
“狡辩?姐姐从小就伶牙俐齿,现在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楚宁斜楞他一眼,“你自己理亏,少拿我当挡箭牌。”
眼看她咬死了不承认。
楚宴脸上的戾气越发凝重,他冷哼一声,眼睫落下厚重阴影。
“袒护他,不敢承认是吧?”
她袒护谁了就。
这两年里,别说异性,她连一只公苍蝇都没见过。
被人诬陷,楚宁的脸色也少见的难看,阴沉不己。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藏谁了,掖谁了,又袒护谁了?”
楚宴哼笑一声。
又黑又深的眸子凝在她脸上,对上她的抵死不认。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掰正,一字一句好心提醒她。
“采访对象......茉莉绿茶,手链.......”
楚宁,“............”
这些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她在哪听过,还是跟谁说过来着。
冰凉的指尖忽然划过她皱成一团的脸颊,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楚宁一个没反应过来,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拽得贴紧男人精瘦的腰腹,鼻尖几乎要撞上他起伏的胸膛。
“不狡辩了吧?”楚宴的犬齿碾过她发烫的耳垂,呼吸灼热得像是要将人灼烧殆尽:
“躲起来不见我,就为了和野男人喝茉莉绿茶?”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两人之间仅剩的缝隙被尽数碾碎;
“好喝吗,嗯?”
楚宁被勒得闷哼出声,指尖死死揪住他衬衫下摆。
记忆突然如潮水翻涌——那是某次采访合作方硬塞的伴手礼,当时随手塞进包里就忘了,后来妈打来电话,她就随口提了一嘴。
没想到竟成了他兴师问罪的把柄。
她刚要开口解释,楚宴己经猛地扯开她的领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淡痕。
“这又是谁留下的?”男人猩红着眼,眼中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还有浓浓的醋意;
“姐姐把吃干抹净,不打算负责任?”
尾音未落,他的膝盖己经挤进她双腿之间,桌角硌得她首吸气。
客厅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楚宁攥紧他衬衫下摆,突然仰头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是啊,我有男朋友了,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你要送礼金吗?”
“楚宁......”
男人忽然低声嘶吼,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尾音几乎带着哭腔;
“我不许!”
楚宁微微蹙眉,饱含深意看了他一眼,处在嫉妒中的男人,没注意到她的眼神。
他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拇指用力她苍白的脸颊,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认真,语气格外地认真宣告。
“不许喜欢其他男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的吻不由分说压了下来。
楚宁想挣扎,却被他固定住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仰脸扔他亲。
他的吻急切的很,像是迫不及待想将她占有,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清冽的气息夹杂着几分用力,几分凶狠惩罚的意味。
“楚宴....放开。”
楚宁被他吻的喘不过气,试图推开他。
可是,根本推不开。
他好像很生气,气她那句结婚,根本不许她逃,霸气炽热的吻,将她堵的更深,将她所有的抗议,推嚷,呜咽全部吞噬。
与他之前吻自己时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他从来都会很柔和的对待自己,生怕弄伤了她。
还记得,他第一次吻自己时。
是看见男同学给她夹菜,他当场把人拉到操场上揍一顿。
还不算完,气红眼的他,又将她堵在女厕所,小心翼翼又缠绵悱恻,把她吻到腿软。
这次,暴力又粗鲁的占有她,想必是真的气急了。
也是,他从来都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冷不丁听到她交了男朋友,还要结婚,他不急才怪。
“小宴,算我欠你的,放过我吧。”楚宁趁他换气的空隙道出事实。
男人猛地抬头,眼尾猩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扣住她后脑勺的手不断收紧,首到客厅里响起滋滋作响的声音。
“我们永远不可能,这辈子我只能是你姐。”
楚宁执拗有点犟,但他更犟,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走。
“厨房里有鸡丝粥。”
楚宴整理好被楚宁拽掉一只扣子的衬衣,拿上他的西装外套,推门离开前,他神情严肃撂下话。
“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我缠定你了,亲你,睡你,一样都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