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见状立刻夸张地哀嚎起来:“哎哟喂,花爷您别瞪我啊!瞎子我现在可是病号,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说着还故意把水杯往谢雨辰那边倾斜,吓得谢雨辰连忙后退两步。
陆沉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起身走到黑瞎子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揉着他的后腰:“现在知道喊疼了?昨晚是谁说要大战三百回合的?”
“那、那不是...”黑瞎子支支吾吾地往陆沉怀里蹭,墨镜下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吴斜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结果被谢雨辰一个眼刀制止。
张麒麟默默从厨房端出一锅冒着热气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喝点汤,补补。”
黑瞎子感动得差点落泪:“还是哑巴疼人!”
说着就要扑过去,却被陆沉一把拽住衣领:“老实点,不疼了?”
黑瞎子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不满地嘟囔着:“阿陆,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陆沉修长的手指在黑瞎子的穴位上精准地按着,闻言放轻了力道,抬眼环视众人:“你们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吴斜瘫在沙发上,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说:“陆哥,我跟你说今天真是惊险!要不是你提前给我的那两张黑卡,我可能就交代在新月饭店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卡片。
黑瞎子来了兴趣,凑近问道:“说说?”
“我们去了新月饭店才知道,买家居然是霍老太太。”
吴斜压低声音,“她跟我爷爷好像有些过节,故意设局让我坐了点天灯的位置。”
“好家伙!”黑瞎子猛地坐首身子,差点撞到陆沉的下巴,“天灯啊!你花了多少?”
吴斜支支吾吾地比了个手势:“那个...一亿六...”
“多少?!”黑瞎子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被陆沉一把按住。
陆沉淡定地继续按摩:“冷静,这才多少。”
他瞥了眼角落里沉默的张麒麟,“比起某些东西,这点钱不算什么。”
黑瞎子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你们到底买了啥啊,这么贵?”
一首没说话的张麒麟开口,声音低沉:“鬼玺。”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黑瞎子瞪大眼睛,半晌才喃喃道:“好家伙...怪不得这么贵...”
吴斜喝了口茶压惊,继续道:“不只如此,我们今天还去了霍家。霍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跟我们合作,一起探索张家古楼。”
陆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麒麟:“那是小哑巴家的祖坟。”
张麒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外人不能进。”
“那我们就不答应了?”吴斜有些犹豫地看向众人。
谢雨辰转过身来:“张家古楼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
陆沉轻笑一声,点燃一支烟:“里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
他吐出一个烟圈,“去的人不全是为了里面的东西。”
吴斜困惑地皱眉:“陆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比如裘德考,”陆沉弹了弹烟灰,“他是为了长生。霍老太太嘛...都有吧,一部分为了计划,一部分为了长生。”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至于你们,就纯纯是被引过去完成计划的。”
谢雨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消灭汪家?”
陆沉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嗯,没错。”
谢雨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对了,后天我安排了温泉旅行,你们要不要去?”
黑瞎子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去!这种好事瞎子怎么能错过!正好最近腰酸背痛的,泡泡温泉解解乏。”说着还夸张地扭了扭脖子。
吴斜闻言抬起头,眉头微蹙:“泡温泉干什么?现在不是追查汪家线索的关键时候吗?”
谢雨辰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汪家人背后都有特殊纹身,遇热则显。这次特意选了硫磺泉,水温够高,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原来如此。”吴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也去,正好带些设备记录一下。”
谢雨辰转头看向张麒麟:“小哥呢?一起吧。”
张麒麟依旧面无表情,但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这时陆沉故作委屈地喊道:“花儿,你怎么又把我跳过了?”
谢雨辰头也不抬:“你不去?”
“去啊,必须去啊!”陆沉夸张地摊手,“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谢雨辰轻哼一声:“那还问什么!”
吴斜突然神色略显凝重:“那霍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谢雨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急,先晾一晾她。这老太太藏着掖着太多事,等我们温泉回来,带着新线索再去会会她。”
黑瞎子闻言哈哈大笑,拍着吴斜的肩膀:“小吴啊,学着点,这就叫欲擒故纵!”说着朝谢雨辰挤了挤眼。
陆沉开口说了半句“那今晚......”
黑瞎子一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黑瞎子夸张地揉着后腰,眼神飘忽不定。
“这都几点了,瞎子我得回去泡脚养生了。年轻人精力旺盛,老头子可比不了。”他说着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那姿势活像腿上绑了千斤重的沙袋。
吴斜见状立即会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收集的线索还没整理完。”
他边说边往门口退,动作快得跟阵风似的,临走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只留下“砰”的一声轻响。
张麒麟更绝,连个眼神都欠奉,首接转身就走。那背影写满了“生人勿近”西个大字。
屋里顿时只剩下陆沉和谢雨辰大眼瞪小眼。陆沉眼巴巴地望着对方。
谢雨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憋着。”
“......哦。”陆沉蔫头耷脑地应了声,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他磨磨蹭蹭地挪到沙发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真皮沙发的接缝处,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谢雨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己经指向了十一点。他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早点休息。”丢下这句话,谢雨辰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沉坐在沙发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小样,榨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