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看李问收下了合同，又指了一下放在他手边的芯片。李问往后脑一插一看，飞升脑机立马收录了一份配料表【鲑鱼味觉重现食品】，比合成鸡肉少了几样味素，多了几种苷，几种蛋白质原料和合成淀粉的比例改了一下。
李问把芯片出又推了回去。
莫蒂率先开口：“不想要吗？我可给不了别的了。”
“我要你的配方干嘛？我又不想自己当这个食品大亨。”
“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说实话我看不懂你。身手这么强的人不应该是找中间人出够价钱才能见到的精英佣兵吗？同时你也是一个技术不错的义体医生？而且你那天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就决心来做我这一笔了吧？又像是一个喜欢在背后下黑手的公司狗。”
“哪有什么决心。一开始闲的无聊打了个赌，想看你的笑话。后面觉得全食品公司的合成肉都太特么难吃了，那个公司代表挡我吃鱼的路了。”
“哈！告诉你，去当佣兵的话多做几单就能克隆真肉吃到饱，要不就马上遛出夜之城，总有几个老流浪者知道哪里还有幸存的野生动物。”
“以后有得是机会，况且你手上不是有现成的吗？”
“那都是你的了。”
李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天我说‘归我了’，意思是独家销售权。你也可以自己找渠道卖，下一批货嘛。”
“你还说自己不是公司狗？这操作和全食品的区别在哪里？”
“区别可大了，我能让你看见回头钱。”
“不会也是几个月吧？”
“让你可以自己吃鱼蛋前就看见卖鱼蛋的钱，如何？”
“随便了。无所谓了。你快走吧。”莫蒂老哥又躺下了。
“随便什么啊。打赌是打赌。救命是救命。两码事。你不会以为就这几张账单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给我打工，我要你继续当你的厂长，招牛马，招安保，出产品。我要你用卖鱼蛋的钱给自己付工资。最后，我要你帮我看住我的生产线。听起来和之前没差吧？甚至你还升级了，可以在一个厂房管两家厂！”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随便找一个人不就行了。”
李问看不惯这个牛马竟然想着躺平等死了，站起来首接从他身边把报废的“杰西”义手强抢过来，用这个扇了他一巴掌，“别TM以为我看不出来，秘密成分都是用这玩意手动添加的，你一听说全食品代表要来就没再补过这几种货，也没找过义体医生！专家能把军用义体改装成这样，使用者知道真正的用法，还从来没被人发现！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傻白甜！我才不信这样的人就想死在床上！”
莫蒂老哥拼命来抢，“妈惹发克！啊！”可惜牵动了开膛破肚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他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又倒了回去。
“听好了，你这个废物，我要把你老婆留给你最宝贵的东西改回原样，你想要必须自己来抢！几瓶复而康都舍不得吸，装什么呢？就算我那天把你留在厂房你都死不了！”
李问首接把他捂伤口的手扳开，飞升义体一套望闻问切确认内外都没有二次崩裂出血，首接半针柔性麻醉，再给他加了双倍的营养吊瓶，夹着两条旧手臂走人。
瑞贝卡在车旁边等着。这几天两人除了查病房也没闲着，跟着曼恩小队做了瑞吉娜的一个小委托，盯梢某个偷偷摸摸和虎爪帮眉来眼去的军用科技小职员。
最后发现两个是基佬，貌似没什么为了爱人偷情报给荒坂的戏码，拍的照片一送上去委托就完成了，小赚一笔。曼恩也没抱怨什么大材小用之类的话，说是和“一个普通的星期二一样”的平常委托，还夸瑞吉娜这边活多。
法拉第那边这段时间连句话也没递，也不知道自己被挖墙脚了没有。曼恩表示习惯了，这叼毛向来是有活才出现，出现了就死命催。
“诶，怎么把这两破烂拿回来了？他就想拿这点东西抵账单吗？”瑞贝卡表示困惑。
李问把东西往后备箱一关，抱住瑞贝卡狠狠的rua了一会，舒服！然后才说，“当然不是。这人还有交道要打呢！不过我们自己的厂房有着落了。”
“嗯。哎呀松手啦。难道你把他的厂子拿过来了？”
“就不松。给他留了一半，到时候让他继续生产，你也看过了，那么大一片空间填了不到一半，到时候另外半边就是我们生产【深度切口】的车间。”
“那我们马上去找克莱尔吧！”
“还是不急。我要等这人能下地了再进行下一步。只要下一周内找克莱尔就行了。”
“好，好吧。呀！别！”瑞贝卡被rua得受不了了。
“别什么呀？”
车子过了一个小时才开动。
两人来到杰西工厂的门口。要不说NCPD的洗地效率就是高呢，门外的熔铁渣子己经基本消失了。正门撑起的全息封锁带己经有几根没电了，黄色的灯效一闪一闪的，甚至有一根倒在地上。周边十分寂静，只有远处传来枪声，别说从居民区过来路上常见的六街帮，连个鬼影都没有。
两人大摇大摆的踱了进去。几台烧蚀熔穿的废铁静静躺在里面。两人略微绕路，打开库房门，相应的旧型号机器堆在一侧，两台装载机和几个大货架的成品堆在另一侧，还有几个空货架。此处还设了一个向外的侧门。
李问打开一箱，随后是中盒商品包装和内部真空包装，递给了瑞贝卡，又开了一包，西颗一起挤到嘴里。
“白水煮鱼蛋。确实很像真鱼做的。唉。还是少了一些灵魂。”
“我觉得很好吃啊！”瑞贝卡表示好评，想要更多投喂。
两个家伙硬是吃光了一盒。之后又转出去到冷库，进去一看，原料容器都空了。不过按照标签分门别类放得很好。ERP记录也很详细。李问把少数几个还没用完的容器都清理出来，预备着回去的时候拿去扔掉。出来把冷库闸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