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西十
别墅外的风还很轻，天刚破晓，窗帘缝里透进一丝淡淡的晨光，把房间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朦胧。
林雨晴醒得有点早。
她没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往身旁蹭了蹭，然后鼻尖触到了熟悉的温度。
沈昭还在她身边，像昨晚那样抱着她，没松开过。
他的呼吸很稳，脸埋在她的头发边上，手臂环着她的腰，掌心贴在她后背，像是怕她半夜被风吹走似的。
林雨晴动了动，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腿还缠着他的。
这姿势，太亲密了点，但她并不排斥，甚至……觉得安心。
她小心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沈昭没醒，但眉眼松弛，整个人比平时更安静，带着一种只有在熟睡时才会显露出来的柔和。
林雨晴看着看着，忽然有些想笑。
“原来你睡觉也有一点小可爱啊……”她用极低的声音嘀咕着，然后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结果她刚动，沈昭忽然睁开了眼。
林雨晴一愣，还来不及装睡，就对上了他那双半睡半醒却意外清明的眼睛。
“早啊。”他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微磁性，“这么早就醒了？”
林雨晴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被你压醒了。”
沈昭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确实抱得太紧，一条腿还压着她的。
“我帮你松开。”他说着，却没立刻动，而是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过你昨晚抱得比我还紧，这个锅不能全我背。”
“我那是怕冷！”林雨晴反驳，但语气里没什么底气。
“你昨晚贴着我说‘你在我就不怕了’，现在反悔来不及了。”他笑，声音懒洋洋地在她耳边晃来晃去。
林雨晴咬了咬唇，脸颊微红。
“那你现在要起了吗？”
“不急。”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难得一个周末，抱一会儿再说。”
“你以前不是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卡健身的？”
“你以前也说睡懒觉是美少女权利，今天怎么自觉得醒那么早？”
两人你来我往地拌着嘴，却都没有真的要分开。
过了一会儿，林雨晴伸手往他手心里探了探，指尖绕过他的掌纹，一圈圈轻轻描着。
“沈昭。”
“嗯？”
“你会不会有点后悔？”
沈昭低头看她：“后悔什么？”
“后悔……让我靠得这么近。”她眼神认真，声音却很轻，“我怕我不够好，没法成为你一首想要的那种人。”
沈昭没立刻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像捞进怀里一只任性的猫。
“你知道我高中时候最烦什么吗？”他忽然问。
林雨晴摇头。
“我最烦的是‘适合’。”他说，“什么‘适合的人’、‘适合的关系’……都太冷冰冰了。只有喜欢才是最热烈的选择。”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不是在找适合我的人，我是在找‘你’。你有你的缺点，我也不是完美的，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想过退缩。”
“所以不管靠得多近，我都不后悔。”他看着她，声音低沉坚定，“我只会后悔，没早点更近一点。”
林雨晴怔了怔，然后突然凑过去抱住他，整张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好听？”
“那你先别那么好看。”
她忍不住笑了，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油腻了，沈昭。”
“你今天不也主动黏人了？”
“我那是……”她顿住，“……嗯，主动黏你。”
“很好。”他满足地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允许你继续黏。”
——
七点三十分。
林雨晴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抱着牙杯站在洗手池前，*着哈欠看镜子里的自己。
沈昭走进来，穿着宽松的短袖和休闲裤，头发还带着点凌乱的睡意。
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并肩刷牙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她脑海里曾幻想过的“亲密恋人生活片段”。
没有浮夸的仪式，也没有刻意的甜言蜜语。
就是这样：早晨起床有人一起赖床，洗漱有人一起并肩，吃饭有人泡面给她加蛋。
她忽然想，系统即便有一天不再说话，他们的生活，也早己走上了另一条不会回头的路。
一条叫“我们”的路。
——
【系统提示（低频背景运行中）：亲密成长节点己稳定，当前默契值：94%。】
【今日剧情建议：外出小任务，制造“公开试探”桥段，测试对方“伴侣身份接受度”。是否接受任务？】
【沈昭：不接，今天想带她吃早饭。】
【系统：……你们这对“玩家”，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
早餐店门口，阳光刚刚好。
沈昭牵着林雨晴的手，走在人群里，像牵了她一辈子那样自然。
林雨晴回头看他一眼，笑得眼睛弯弯。
“沈昭。”
“嗯？”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幸福了点？”
“不会。”他握紧她的手，“我*算比现在，还要再幸福一点。”
“那你要一首努力。”
“那你要一首陪我。”
“好。”
——
他们之间的亲密，不再是系统的任务提示，不再是情节设定中的桥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