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早餐店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在木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两个蛋饼，还有沈昭坚持点给林雨晴的糖油粑粑。
她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豆浆，突然歪着头看他：“沈昭。”
“嗯？”他嘴角沾了点辣酱，正低头给她剥鸡蛋。
“你……还有几天满十八岁啊？”
沈昭抬眼看她一眼，慢悠悠回答：“明天。”
林雨晴一愣，随后用吸管轻轻咬住下唇，眼睛亮了几分，像是在脑子里迅速盘算着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看她神色有异，眼神微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年龄了吗？”
“我……就是忽然想确认一下。”她若无其事地转开眼，语气刻意轻松，“毕竟十八岁可是大日子，得有点准备嘛。”
“准备？”沈昭笑了一下，“你准备给我买什么礼物？蛋糕？手表？还是——”
“……户口本。”她脱口而出。
沈昭一愣，手里的鸡蛋差点掉了。
林雨晴也愣了。
空气静止了三秒。
她猛地回神，连忙咳了两声：“咳咳……我是说，户口本的那个……本子好像挺难借的，要提早打好预防针。万一你生日那天我真的有点‘事情’要办，不借不行。”
沈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从她耳朵红到脖子根的样子里看出了点什么。
“雨晴。”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是不是偷偷想带我去民政局？”
林雨晴脸上“啪”地爆红，但仍死撑：“我、我没有！”
“哦。”他点头，语气配合地拉长，“那要是明天早上我醒来，发现你站在我床边，手里拎着户口本和身份证，我该怎么理解？”
“你就当……”她瞪他一眼，嘴硬地别开脸，“就当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生日‘晨练’。”
沈昭笑了，笑得特别灿烂，眼里藏着一点点不可思议的温柔。
“行啊。”他说，“那我今天开始锻炼体力，明天好应对你这个‘晨练项目’。”
林雨晴气得一脚踢他小腿底下，但眼角忍不住笑意逸出。
——
这一整天，林雨晴都有些心神不宁。
课间，她低头看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户口本的“结婚登记所需资料清单”，甚至在课桌下默默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
【沈昭18岁倒计时：1天。】
【所需物品：1. 双方身份证、2. 双方户口本、3. 两张一寸红底免冠照（明天得拉他去拍）】
【计划时间：明天早上7:00。】
【行动代号：民政局突袭计划。】
她写完看了半晌，忽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引得前排同学回头看她一眼，她立刻假装在翻书。
而另一边。
沈昭低头看手机，系统静悄悄地跳出一个提示。
【系统提醒：用户林雨晴的“民政局计划”己建立备忘录。】
【沈昭：……她真的要来真的？】
【系统：是的，建议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注意身份证不要落下。】
沈昭一手撑脸，唇边扬起笑意。
“这个家伙……”他喃喃，“果然黏上了就甩不掉了。”
他却一点也不想甩掉。
——
夜晚十点半。
林雨晴洗完澡，坐在床边偷偷剪着照片边角，还特地挑了他们穿白衬衫那张。
沈昭靠着床头看着她，忍了一会儿，终于问：“你剪照片干嘛？”
“啊？没、没什么！”她赶紧收起来，“就……以前拍的情侣照嘛，剪剪放进钱包。”
“钱包里己经有了吧？”他眯起眼，“你怕我不够？”
“我不放心。”她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像打个预防针，“明天可能是个大日子，我得准备周全点。”
沈昭轻轻搂住她，声音温热：
“林雨晴。”
“嗯？”
“我也准备好了。不管你明天早上七点拉我去哪儿，我都不会拒绝你。”
她睁大眼：“那我要是……真的拉你去‘领证’呢？”
沈昭盯着她，低声说：
“那我会穿白衬衫，梳好头发，拉着你走进民政局。”
“然后签下我的名字，留给你。”
——
【系统隐藏频道恢复：】
【沈昭·感情倾向锁定：100%】
【林雨晴·人生规划绑定中：进行中……】
【倒计时：00天 15小时 32分钟。】
【18岁，合法喜欢你，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