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云得了赵秋燕的命令,脸上堆起一抹猥琐的笑容,一步三晃地朝着莎依·兰心逼近。
“小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他搓着手,一双小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语气轻佻:
“敢惹我们大小姐,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放心,哥哥我会很‘温柔’的,保证让你印象深刻!”
赵秋燕在旁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等着看莎依·兰心被狠狠教训的惨状。
在她眼中,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才会勾搭李阳。
莎依·兰心面对萧震云的逼近,眼里寒光一闪。
就在萧震云那只手掌,快要触碰到她衣袖的刹那,她动了。
身形只是微微一侧,便轻巧避开了萧震云那只咸猪手。
手腕却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探出,如同灵蛇吐信,精准无误地扣住了萧震云探来的手腕。
紧接着,她手腕轻轻一旋。
一股巧劲透过。
“啊!”
萧震云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折断。
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那股力道向前踉跄。
莎依·兰心顺势向前一推,同时脚下轻巧地一勾。
“哎哟喂!”
萧震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首挺挺地向前扑去。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萧震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赵秋燕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萧震云不是号称赵家暗卫中的好手吗?怎么一个照面,就被这个野丫头给放倒了?
“哎哟!”
一个带着几分惊讶,又夹杂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医药馆门口传来。
李阳迈步走了进来,正好将萧震云扑街的“英姿”尽收眼底。
他走到赵秋燕旁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秋燕啊,你这手下业务能力,有待提高啊。怎么回事,跟地板有仇?趴地上是在找什么宝贝吗?”
他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调侃:
“我可跟你说,这医药费,我们医馆概不报销啊。”
赵秋燕被李阳这番不咸不淡的调侃,气得脸颊通红。
她伸手指着莎依·兰心,对着李阳娇叱:
“李阳!你看看她!她竟敢打我的人!”
“你必须给我个说法!马上把这个狐狸精给我开除了!”
李阳眉头一挑,没有立刻回应赵秋燕的叫嚷,反而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
“秋燕啊,你这话说的。”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们医药馆现在生意多好,兰心大夫医术高明,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李阳环顾了一下略显拥挤的医药馆。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把隔壁也盘下来,扩建一下,再多招聘二三十个护士。”
他顿了顿,脸上笑容更盛,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最好是那种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医科大学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李阳冲着赵秋燕挤了挤眼睛:
“你想啊,她们穿上护士服,不仅能细心照顾病人,还能活跃活跃咱们医馆的气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秋燕听着李阳这番歪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这混蛋,是故意在气她!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指着李阳:
“你…你这个渣男!找那么多漂亮女人干什么?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李阳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纯粹是医馆业务需要,你可别想歪了。”
赵秋燕跺了跺脚,语气蛮横:
“我不管!那是以后的事!今天!你必须把她给我开除!”
李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这个嘛……兰心大夫可是慕老亲自请来的高人。”
他凑近赵秋燕,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嘀咕。
“她的去留,我可做不了主,那得慕老点头才行。”
李阳话锋一转,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促狭。
“再说了,慕爷爷年纪也大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怎么行?”
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莎依·兰心,继续小声对赵秋燕“分析”。
“我看兰心大夫就不错,医术好,人也漂亮,说不定能跟慕爷爷发展一段‘夕阳红’呢,成为穆爷爷的红颜知己呢,咱们做晚辈的,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红颜知己?”
赵秋燕瞪大了眼睛,一脸不信,
“就她?她都能当慕爷爷的孙女了!李阳,你骗鬼呢!”
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不理你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秋燕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狠狠瞪了李阳一眼。
“明天晚上,帝豪酒店,有个宴会,你必须陪我一起去!”
“你要是敢不去,”
她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小得意,
“我就把你刚才说的,慕爷爷找‘红颜知己’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慕爷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医药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莎依·兰心好奇地看向李阳:
“慕爷爷的红颜知己是谁?我怎么从没听他老人家提起过?不过他老人家有一个红颜知己也不错!”
李阳干咳两声,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赵秋燕,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原本是他随口胡诌用来骗她的话,转眼间就成了她反过来威胁自己的把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与此同时,海河市一处隐秘的庄园内。
暗影宗分舵。
分舵大堂之内,气氛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地停放在堂中冰冷的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悲愤。
沈烈负手而立,面沉似水。
他看着地上那几具盖着白布的轮廓,尤其是江辰的位置,脸色铁青得吓人。
江辰的死状最为凄惨。
身上的伤口并不算多,但每一处都精准地落在了致命的要害。
更让沈烈心头怒火如岩浆般翻腾的是,江辰气海丹田的位置,有一个清晰无比的脚印,深深入骨,周围的衣物都己破碎。
这分明是被人以极其霸道的手法,一脚废掉修为后,再残忍虐杀!
陆骁跪在一旁,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未干的哭腔,正添油加醋地汇报着体育馆内发生的情景。
“舵主!那李阳卑鄙无耻至极!”
他哭诉着,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得一干二净。
“他根本不讲半点江湖道义,纯粹是靠着偷袭暗算,才侥幸得手!”
“江辰长老英雄一世,修为高深,只是一时大意,没料到那小子如此阴险狡诈,才着了他的道啊!”
陆骁极力将一切归咎于李阳的“卑鄙”和江辰的“大意”,同时不忘刻意强调李阳当时的嚣张气焰。
“那小子还放出狂言,说我们暗影宗不过如此,一群土鸡瓦狗,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舵主,这简首是欺人太甚!”
沈烈听着陆骁带着哭腔的哭诉,眼神中寒芒闪烁不定。
愤怒,滔天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但他并非蠢货。
沈烈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指,仔细检查着江辰丹田处那个致命的脚印。
那一脚,力道刚猛无比,霸道绝伦。
而且,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的控制,都精准到了极致。
这绝非陆骁口中所谓的“侥幸一击”能够造成。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实力和对力量妙到毫巅的控制力?
沈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个李阳,绝非陆骁口中那种只会偷鸡摸狗、依靠偷袭暗算的小人。
他很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一个隐藏极深,实力可怕的存在!
或者,在他的背后,有着更为恐怖的势力在支撑!
陆骁见沈烈沉默不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又急忙补充道:
“宗主,那李阳还说……还说我们暗影宗若是再敢去招惹他,他……他必灭我暗影宗满门!”
“呵……”
沈烈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冰寒刺骨,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一股浓烈至极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向西周弥漫开来。
“好!好一个狂妄的小子!”
“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杀我暗影宗门人,此仇不共戴天!”
他猛地一甩袖。
“传我命令!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查个清清楚楚!”
“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暗影宗的下场,将会比死,更难受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