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傅义稳住丹田,听到图希达愤怒的吼叫,缓缓睁开眼睛,众人正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许多将领已经冲了过来,跪在那里泪眼滂沱。
“许宗主,接下来就要请您主持大局了!保住镇北城和这些将士!老夫感激不尽!”
海傅义气若游丝眼神迷离,但依然强撑着,祈求的眼光盯着许灵瑶。
“海城主安心养伤,我定不负所托!”许灵瑶语气坚定的回答。
“都哭什么,我们又没死,比那图乌达好多了!从现在起你们全听许宗主派遣,如有不从,军法从事!”
海傅义看着后面跪地的将领提起一口气命令着,语气不容质疑。
“是!”众将领见城主的状态哽咽而道。
海傅义点点头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送海城主夫妇回镇北城休息!”许灵瑶当即安排道。
两个筑基修士背着海傅义二人向镇北城而去。
忙完这些,许灵瑶对着众将领郑重说道:“传令,所有将士退至镇北城!”
众将领闻言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许灵瑶,眼中从惊愕慢慢的转为怒气。
“这城墙可是海城主夫妇二人拼命保下来的,许宗主怎么轻易的放弃了?”大皇子言语中夹杂着愤怒之意。
“若蛮王再服龙血丹,还有谁能挡住?”许灵瑶看向大皇子反问道。
“这…”大皇子被问的没了底气。
众将领也一时间泄了气,都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想抗令!?”许灵瑶见众将士都没有动作厉声道。
“遵命!”众将领应声答道,心有不甘的转身离开。
“卓爷爷,劳烦转个话,我想跟蛮王图希达说几句话!”许灵瑶稳定了一下心神对卓羽说。
卓老转身散开结丹期气息喊道:“图道友,我家宗主想与你交谈几句!”
不多时,图希达飞身而来,满眼的怒火似乎要吞噬一切。
“谁要与我说话?!”
图希达此时双目通红杀气冲天。
“这位是我许家宗主许灵瑶!”卓羽侧身介绍道。
“一个小娃娃做宗主,许家无人了吗?”图希达怒气未消嘲讽道。
“我许家之事还不劳烦你操心!”许灵瑶也不生气语气平淡,“今日一战图前辈以一敌二,着实令在下佩服!”
“若不是你许家用九天绝阵,他不会死!”图希达本平复一点的怒气又冲了上来。
“我许家既然来了,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我感念图前辈为族人慷慨赴死的气概,今日就将这两座城墙赠与你们,也算是随了图前辈的遗愿!”面对结丹强者许灵瑶毫无惧意,依然平淡而道。
“此话当真!”
图希达听闻许灵瑶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眯起双眼心中警惕起来。
“一言九鼎!”许灵瑶语气肯定。
“有何条件?”
“三日后镇北城你我二人北城门前一续,可敢?”
“有何不敢!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许灵瑶说完拱手送客。
图希达一时间想不出许灵瑶的目的,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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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宫内
帝君正站在书桌前提笔写字,甚是悠闲。
一个内管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站定后说道:“边关急报,北域外城墙失守,蛮族图乌达服用龙血丹后与海傅义夫妇大战,许家使用九天绝阵,合力将图乌达击杀!海傅义夫妇重伤,许灵瑶接管镇北军后,与图希达对话,并下令主动撤出内城墙,退至镇北城。”
帝君书写未停,平静的说道:“没想到蛮族还有龙血丹,不过看情况龙血丹的功效大不如从前。”
“是啊!谁也没想到蛮族还留了一手。另外信中还说……”内管犹豫不决没有说出。
“说!”帝君依然在书写,毛笔左右腾挪,潇洒的很!
“信中说海傅义与许灵瑶交谈时称自已为臣。”内官怯生生的说道。
帝君执笔的手顿时一颤,纸上出现了一个大黑点,帝君顿时大气,将毛笔扔在了纸上。
内管浑身一颤,低头缩脖,不敢再言语。
“滚!”帝君怒气冲冲怒斥道。
内官闻言立刻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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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镇北城北门前
城门大开,一个丈许见方的木榻摆放在里城门外百丈外的地方,木榻上放着两个棉垫,许灵瑶坐在棉垫上,卓羽站在许灵瑶的身旁。
棉垫中间放了一个矮茶桌,茶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还有一个生着火的茶炉,炉上的水壶盖上冒着热气。
此时北方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无数的蛮族士兵奔驰而来,在里城门五里远的地方时,最前面的图希达挥手停下,马嘶长鸣,响彻整个镇北城。
“你们在此等候,切勿擅自行动!”图希达发出命令。
“遵命!”众将领应道。
图希达催马向许灵瑶奔去。来到离许灵瑶五十步的时候,停马落地走了过来。
许灵瑶起身拱手行礼:“图前辈来镇北城做客,荣幸之至!”
“许宗主大开城门,亲自迎接,图某人深感荣幸!”图希达微笑拱手道。
现在的图希达恢复了往日一个王者该有的气质和神态。
“这位道友在城墙匆忙一见未能详谈,不知尊姓大名!”图希达向拱手卓羽拱手示意。
“这是我许家外事长老卓羽!”许灵瑶介绍道。
卓老拱手示意没有说话,图希达也是拱手示意面露微笑。
二人坐下,图希达看了看桌上摆设微笑道:“看来许宗主是性情雅致之人,与相貌一样令人敬仰啊!”
“图前辈谬赞了!”许灵瑶在图希达面前的酒杯上倒上了热茶。
“许宗主见谅,老夫久居北域,天寒地冻,长年以酒为饮,这东西喝不惯。”
说着图希达将茶杯的茶水倒掉,从腰间取下酒袋,倒上了烈酒。
“图前辈豪爽之人,这烈酒倒是与您正相配!”
许灵瑶也不感觉难堪,举杯示意图希达后饮了一口。
图希达举杯喝下烈酒后,自已又倒上一杯后说道:“我也曾想如许宗主一样,温茶赏月独坐竹楼边,可北域苦寒,唯有这烈酒可以暖身解愁。”
“我自幼听长辈说,这天下若论豪爽好客民风淳朴,当属北域之人。”许灵瑶赞许道。
“此话甚对。我北域之人虽然久居苦寒之地,但心确是最热的。”
“若有机会我定要去北域体会一下!”许灵瑶脸上心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