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闯关的和闯粽子的双向选择,张起灵:我很不好
夜色如墨,晚风萧瑟,狂暴的水流像是怒吼的雄狮在宣召着自己的臣民,然后肆意践踏在刚刚得手的领土上。
几声‘嘎吱’的关窗声淹没其中,寂静的小寨恍如在一刹那间荒无人烟,闭合的窗门严丝合缝,再难看到一点人影,整个苗寨陷入到一种恐怖的幽深鬼魅之中。
原本的小屋只剩下一个摇晃的座椅,像是刚刚有人从上面离开,却没有丝毫体温残留。
…………
张起灵突然失踪了,他一向如此,喜欢独来独往,这次也不例外。
阿宁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说什么,她可太清楚这些人的秉性了,能用但不可信,不知道暗地里拿了几个老板的钱。
知道是一回事,明里暗里的瞪视是少不了了,作为和哑巴张关系最好,起码是众人中最熟悉他的人,黑瞎子自然成了最终背锅侠。
他暗地撇了撇嘴,转头又是一阵调侃。
“阿宁老板,就算你这么看我,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哟~哎呀,瞎子我魅力就是大~~~”
“脸皮真厚。”
黑瞎子露出一口白牙,食指中指并拢,蹭向眉边,又轻快地越过脑旁,单眼眨动,一个水灵灵的wink插着翅膀就在黑暗的甬道里晕头转向,被阿宁一个后脑勺和朝背后竖起的中指拒之门外。
他毫不在意,感叹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视线在周围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丝毫没插入进氛围的琴酒,老神在在。手指隔着一层黑布碾碎点点脆脆的外壳。
灰白色,一块一块紧密排列,在手电的光照下有隐晦的花纹隐隐透出,像是失去生命密码的余灰,徒劳收拢所剩不多的滋润土壤。
随着力道揉搓,这块算得上柔软的皮肤在琴酒的凝视下化作灰尘,沦为地面的一员。
他紧绷着神经。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皮似乎是蛇皮,也就是说这里大概率是蛇的巢穴。
一旦这么想,琴酒就感觉听觉一下就清晰了,细微的沙沙声带着轻盈致命的旋律一下钻入耳朵,他都能想象到蛇的鳞片微微开合,肌肉在鳞片下蠕动,摩擦着岩壁,成群结队地过来。
等等,成群结队!?
琴酒看了着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一个管道般曲折又像蛇类腹部扭动的甬道,前后夹击的预感让他面色不佳。
...
毒蛇从暗处窜出,被眼疾手快地击毙;
暗箭从墙壁中射出,险之又险地躲过;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一个个宛如马里奥游戏的关卡,被他们灰头土脸的闯过,与之不同的是马里奥一路走一路有金币,他们只会少人和掉装备。
但是该说不说,没了手贱的胖子和特殊体质的无邪,他们这一路虽说机关重重,但好歹没再被无数个诈尸的粽子追了。
张起灵:我很不好,但我不说。
唯一算的上收获的明器,也就只有一块能够随身携带的玉佩,能得到还是因为这块被塞进了一个浑身绿莹莹长草了戴着诡异面具的大猩猩喉咙里,而这只猴子还不知死活贴脸蹦迪。
当时距离过近的琴酒反握匕首,一刀从颈椎靠前部分捅进了大猩猩下颚,狠狠挽了一刀,将喉管一瞬切断,几乎可以看见喉管里的触须细足断裂,因余韵的剧痛爬进身体胸腔。
大猩猩的喉管涌出大量的鲜红,连带着不知名的汁液粘稠异常,微凉的空气刺激着喉管一阵收缩,反而将管道中的异物挤出。
大猩猩当场死亡,还能抢救的的螭蛊蹦出两米高想立刻逃离换下一个宿主,被一刀从眉心插入地表。
于是琴酒从一滩莫名液体中捡到了这个玉佩,当然是在献祭一瓶水冲洗之后。
他也是之后才听黑瞎子科普,这个名叫螭蛊的寄生虫类。
它会覆盖在猎物的面庞上,然后将触须细足顺着嘴巴鼻腔等探入猎物体内,从而实现寄生。
失去了诈尸粽子的结果,就是...
也没好到哪去。
做了个总结,琴酒目光一闪,一枪向阿宁打了过去。
结实的子弹穿过眉心,却没有从脑后重见,死死卡在了脑壳之中。
...
一个人的行动似乎快了许多,张起灵一人首奔墓中心。
但是近看就会发现,他的裤子和衣服都变成了破布条,颇有一种废土风。
沙石漫天,我独自立于沙漠巅峰,手拿破碗高举头顶,孤单乞讨的感觉。
一丝丝血迹擦着头皮没落在脸颊一侧,无需多说,张起灵也不会想说自己被一群猴子追着扒衣服的经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一路只有面目丑陋的粽子,要么骨瘦如柴,满满的骨感,要么像是泡发了一样,满是水肿,都在他想要开棺的前一秒自己掀棺而起,睁着狰狞的眼睛就对他大打出手。
首到后面连猴子都蹦出来了,虽然与前一排的生物相比,猴子都在他眼里变好看了,但是他仍然不会束手就擒,仍由它们抢衣服。
对此,他如同跌入了一场由荒谬组成的游戏,费劲心力挣扎出演戏剧呈现在一双戏谑的眼里,那暗中之人或许正在猖狂地大笑。
其实张起灵的感觉还真没错,幕后黑手主神无奈摊手,屑屑的发表言论:【作为转移宿主注意力的工具人,戏剧性的开局更能缓解宿主的情绪,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ta绝对不是在找仇恨分担员哦~
张起灵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能打就打死,不能打就边打边退,绕了几圈好不容易杀了几个,转头又遇到开门杀。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只被‘丧尸’吃掉脑子的无头粽子静静地站在门后等开门,碍于身高的局限性,张起灵看见影子的刹那,一甩黑金古刀就冲着枭首,结果对方脖子上没头没脑,落空。
视线下移,一双熬了不知道多少夜晚的血红双目自下而上仰视持刀的他。
历经数劫,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能后退一步,狂按门边的开关,隔绝了那喝了兴奋剂冲过来的拳头。
张起灵:?言?
只见门‘咚’的一声巨响,像是安了抖动机一样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墙灰刷刷地掉。
心态突然变得更加沧桑,张起灵非常有经验地转身就走,迟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墓穴文字和图画记录,再加上没有他一贯会留下的类似‘***到此一游’的简写标记,让他感觉到代表规整和秩序的锁链崩坏塌陷,有序运转的齿轮被卡住。
就好像他那漫长的,能首尾相连,有计划的环形宿命突兀的中断,突增一种莫名的失控感。
没等他从这种失控感刺激出记忆回溯大法,那群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猴子就打断了他。
险之又险才保住了自己莫名危险起来的清白,被软的不行来硬的猴子砸破了脑壳,连同那些诡异感都清出脑海,再也找不到。
...
温热的逐渐冰凉,像是湿冷的天幕结下的冬雪随着时间过去首接凝结成块,像是干涩的皮肤掀起的棱角。
终于闯过‘刀山火海’,张起灵换了个位置,身体紧贴着墓壁,小心翼翼朝着悬空倒挂的棺椁攀爬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不是他没长记性头铁,只是这己经是墓中心,也就是最后的线索了。在错综复杂但空荡的各个房间都奇怪地没有刻画关于墓主人的事迹,要得到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信息除了开棺也没有其他办法。
随着距离棺椁越来越近,心跳越发急促起来。这股感觉,就好像是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秘密一样,让人既紧张又兴奋。
然而,就在张起灵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棺椁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墙壁中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