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轻柔地给乔安安梳着头发,柔声说道:“安安,赵炎他娘的病是不是很难治?人老了,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的,你别有压力,治不了就不治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江北山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安安,我真的有些怕赵母开腹后会死。我觉得赵炎应该不会同意给他娘做手术的。”
听到江北山这么说,乔安安点了点头。这个勉强不来,手术这种事一般人确实接受不了,她可以理解。一切遵从家属的意愿,赵炎不愿意,她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想救人,也只是念在赵炎曾经拉她出天坑的那份恩情。
乔安安把布袋子递给江北山,说道:“给你,把桌子上那一堆的东西都装进去吧!也可能用不上了。”
“这都是什么?”
“做手术用的东西。”
江北山不懂,也没再多问,拿着布袋开始往里面装东西。
翌日。
乔安安走到赵炎住的客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赵炎很快就打开了门,大胡子双眼猩红,看状态应该是昨夜一夜未眠。
“我来给你娘扎两针,止止疼吧!一会你再去抓点药。我在草药这方面还是不太在行,等你娘状态好一些,你就带她去别的大夫那里看看吧!”
给赵母扎了几针后,赵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乔安安,眼里满是求生的欲望。
赵炎看着他娘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安安,我同意和你做手术,即便我娘挺不过去,我也认了。”
乔安安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开始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原本她心里还有点虚,现在有了百宝袋给的东西,她更加有了把握。
乔安安把赵炎请了出去,说道:“看好了门,不能有人打扰,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
赵炎郑重地点头,守在门外,如同一尊威严的门神。
乔安安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屋内。她先仔细地净手消毒,尽管条件简陋,但每一个步骤都力求严谨。从布袋中取出吊瓶,稳稳地挂上。
麻醉剂,仔细计算剂量后,轻轻注入赵母体内,不一会儿,赵母便渐渐陷入沉睡。
乔安安拿起手术刀,眼神坚定而冷静,在赵母的腹部精准地划开一道口子。
尽管这并非现代化的无菌手术室,但她凭借着精湛的技艺与从百宝袋中获取的消毒用品,尽量降低感染的风险。腹腔打开,那化脓的阑尾映入眼帘,乔安安小心翼翼地将其切除,而后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腹腔,清除脓液与杂质。羊肠线在她手中穿梭,如同灵动的针线,迅速而细致地缝合伤口。
手术室外,赵炎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满是汗珠,每一分钟都仿佛无比漫长。而屋内,乔安安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
乔安安完成了最后一针缝合,长舒一口气,开始为赵母包扎伤口。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仔细观察着赵母的状况,确认各项生命体征暂时平稳后,才缓缓打开房门。
赵炎见状,立刻迎了上来,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乔安安轻声说道:“手术很成功。”
赵炎冲进屋,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来不及多想,急步走到他娘跟前。看着他娘手上的输液管,还有那些奇怪的瓶子。
这都是什么东西,这玩意怎么看着这么恐怖呢!
乔安安看了一眼大胡子,神情严肃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赵炎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乔安安把术后注意事项连续说了三遍,就怕赵炎理解不了,再出什么岔子。
乔安安待到吊瓶输完,拔了针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乔安安和赵炎的尽心照顾下,赵母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乔安安看着见底的营养液,心疼得直抽抽。
这天,乔安安打算搬去小院住,赵母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念在赵炎救过她的命,乔安安也把这两人带上了。
院子已经请了帮工打扫干净了,直接入住就行。
“你住东间屋,这边阳光好,日照时间长,适合你读书。”乔安安说完就想去西厢房收拾自已的屋子。
刚迈出去腿,就被江北山拽了回来,他眸光幽深地看着乔安安。谁家媳妇刚嫁进来没圆房就分房睡的,不对,圆房了也不能分房睡。
“安安,你不要我了吗?”
乔安安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英挺的剑眉,表情很是严肃,但是这个哭唧唧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真是搞不懂老天爷怎么想的,这家伙比她适合做女人呢!这灵魂要是能换过来就好了。
“现在分房睡,等你榜上有名,我十里红妆娶你,你不许哭。”乔安安说着说着,就看到江北山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地上掉。
乔安安说完也不再理他,脚底抹油开溜。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屋,江北山能不能管住自已她不太确定。但她自已意志力不坚定,很容易出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乔安安忙着酒楼开业的事,高薪聘请了三位大厨,研究海底捞的底料以及她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菜单。
赵炎在他娘身体痊愈了之后,打算留在酒楼帮忙。
江北山除了解决人的三急,把自已锁在屋里刻苦读书。乔安安都睡醒一觉了,还能看到他那屋有灯光亮着。
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他会不会压力太大了。古代的状元可不好考,范进中举都能疯了,这江北山若是不能金榜题名,会不会深受打击啊!
想到此,乔安安穿好衣服,打算去开导开导江北山。走到门口敲门,刚敲一下,门猛地被打开,人被暴力地拽了进去。
乔安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摁在墙上亲。
乔安安满头黑线,这叫什么,自已送上门来的,三更半夜不睡觉,自动上门服务吗?
江北山闭眼吻得认真,乔安安睁着个大眼睛欣赏江北山放大的俊脸。
江北山伸手捂住乔安安的眼睛道:“闭眼。”
“为啥?”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闭眼。”
“好一个无师自……呜呜……”
话还没说完,嘴巴又一次被堵上了,乔安安跟个小挂件似的挂在江北山身上,这家伙不要命地亲,乔安安只感觉自已招架不住,跟一只树懒似的环抱着江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