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放过?”
秦彻轻笑一声,他的手掌紧扣着婲夭后颈,拇指用力按压她脆弱的喉骨,舌尖强势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带着昨夜残留的侵略性气息肆意席卷。
婲夭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婚戒硌着她的腰侧,秦彻的体温却烧得她浑身发烫。
“唔...放开...”她挣扎着发出破碎呜咽,指甲在他西装面料上抓出褶皱,秦彻却将她手腕反扣在头顶。
“夭夭,那你记得什么?”秦彻喘息着扯开她睡裙肩带,滚烫的唇沿着锁骨凹陷处一路向下。
“记得在我怀里扭成水蛇,还是记得求我...”他的声音混着时空的低笑,指尖勾住蕾丝边狠狠一扯,薄纱瞬间撕裂。
婲夭的眼泪滴落在他滚烫的手背上,却换来他更凶狠的吮咬,齿痕在雪色肌肤上晕开绯色。
“够了!”婲夭突然爆发,挣脱的手狠狠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餐厅中回荡,秦彻偏头的瞬间,她看见他唇角被自己牙齿磕破的伤口渗出血珠。
空气在寂静中凝固,秦彻缓缓转过头,嘴角渗出的血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雪白的衬衫领口。
婲夭望着那抹刺目的红,心脏猛地揪紧,后知后觉的恐惧爬上脊背,颤抖的指尖还悬在半空。
“打够了?”他的声音低得可怕,像蛰伏在暗夜里的猛兽,猩红的眼眸里翻涌着婲夭看不懂的情绪。
不等她回答,秦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当滚烫的掌心突然覆上来,婲夭惊觉他的手颤抖的比自己更厉害。
他将她的手掌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秦彻的心跳声透过骨骼震得掌心发麻,像头困兽在牢笼里撞出的闷响。
“这里...”秦彻的拇指碾过她掌心红痕,指腹的薄茧擦过掌纹时带着刺刺的痛,“比我这里更疼吗?”
婲夭红着眼眶,看着他眼底翻涌的风暴,在那猩红之中,她突然捕捉到一丝从未见过的脆弱,那脆弱一闪而过,却让她的心脏疼的发颤。
“对不起,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婲夭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无助。
“害怕?害怕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秦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将我忘记了,还要带我们的孩子离开我?”
他的手缓缓抚摸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眷恋。
“我不属于这里,你口中的夭夭也许不是…”
婲夭还未说完,秦彻己经再次狠狠吻上来,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在她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彻底将她占有。
“不…”婲夭痛苦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而秦彻的唇己经沿着泪痕吻下去,带着几分偏执,几分疯狂,“夭夭,哭什么?”他喃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老公,这不是在好好疼你吗?”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抹去她的泪水,动作与他激烈的吻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在诉说着他矛盾而复杂的内心。
“秦彻…我讨厌你!”婲夭的呜咽混着喘息,指甲在他后背抓出凌乱血痕。
秦彻却突然笑了,带着自嘲与绝望,温热的血珠顺着他嘴角滴落在她锁骨:“夭夭,讨厌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将脸埋进她颈窝,“可你说喜欢我的时候,眼睛比星星还亮。”
秦彻的吻变得细碎而疯狂,时而凶狠地啃咬,时而又轻柔地舔舐,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怒与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婲夭在混乱中触到他后颈的冷汗,这才惊觉他颤抖得厉害。
那双手明明将她箍得几乎窒息,指腹却在抚摸她发丝时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仿佛捧着一件随时会碎的珍宝。
几个小时后。
水晶灯碎片在地面炸开的瞬间,婲夭突然被翻转身体,秦彻用西装外套裹住她,后背重重撞上餐边柜。
瓷盘碎裂声混着他闷哼,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肩颈滑下——是他为她挡下了飞溅的玻璃碴。
“疼吗?”婲夭本能地伸手去摸他渗血的肩膀,却被秦彻反扣住手腕按在木质柜面上。
秦彻的呼吸喷在婲夭后颈,他咬住她耳垂,含糊的呢喃裹着滚烫的体温:“夭夭,你知道心疼我了?”
婲夭的泪水砸在木纹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当他突然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时,她撞进那双猩红中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那不是野兽的凶狠,是溺水者最后的挣扎。
“看着我,”秦彻的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可怕。
“夭夭,说你是我的。”不等回答,他己经吻住她,这次的吻不再是掠夺,而是近乎绝望的索取。
“我不…”婲夭哽咽着重复,却被秦彻用舌头堵住了话尾。
他的手掌覆盖在她小腹上,虔诚的抚摸,仿佛在确认生命的存在。
婲夭听到他贴着自己耳边破碎的呓语:“夭夭,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婲夭在剧烈的喘息中睁开眼,看见秦彻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凝视着她。
秦彻的手指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头发,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此刻的他温柔的不像话。
他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别怕,过段时间你就会想起一切。”
秦彻突然含住她被吻得红肿的下唇,声音低沉得像是蛊惑,“现在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随着话音,带着薄茧的手掌依次抚过她的心脏、小腹,最后扣住后颈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婲夭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秦彻将她圈在怀中。
他身上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可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冷白,那些狰狞的血丝与苍白交织,让他看起来既危险又脆弱。
七天后。
拍卖行顶层的鎏金吊灯将包间照得亮如白昼,婲夭陷在天鹅绒沙发里,盯着天花板上盘旋的花纹。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像极了那晚他瞳孔里破碎的星光。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婲夭仿佛被拉回现实。
暖暖发来的消息带着熟悉的焦急:“夭夭,你在暗点还好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婲夭:“嗯,挺好的,你呢?记起什么了吗?”
暖暖发来的消息带着哭腔:“没有,大脑一片空白,特别是知道我有好几个男朋友后...”
婲夭:“你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暖暖:“跑不了!我被包围了...”
暖暖发来的照片里,西个男人将她围在中间,有人递着玫瑰花,有人举着礼物盒。
可暖暖蜷缩在角落的模样,让婲夭仿佛看到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婲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N109区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恍惚间又想到失忆那晚被秦彻压在身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