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楼下。
霓虹灯光在法拉利猩红车身上流淌,秦彻倚着车门的身影如同被镀上冷银。
他垂眸转动着车钥匙,金属链在指缝间缠绕出危险的弧度,折射的光斑跳跃在棱角分明的下颌,将神色切割得愈发晦暗。
或许是察觉到上方的视线,秦彻突然抬头,西目相撞的瞬间,他握着钥匙的指节暴起青筋,瞳孔里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冲破表面的冰寒。
婲夭却垂下眼睫,锋利的阴影将情绪尽数掩盖,唯有掌心传来的刺痛提醒着她,心脏正被无形的丝线勒得发紧。
“夫人,这边。”薛明打开房车门。
车门关闭的刹那,她立刻蜷缩进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
那枚银色袖扣被她死死攥在手心,棱角毫不留情地刺破皮肤,血珠渗出,在掌纹间蜿蜒,如同她破碎又无人知晓的心事。
房车引擎刚发出嗡鸣,车身猛地一顿。
婲夭还未从掌心血腥气里缓过神,车门就被狠狠拽开。
秦彻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秦彻扯松领带的动作漫不经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解开最顶端的纽扣,露出一截绷紧的脖颈。
他在餐桌前落座时,长腿交叠的姿势慵懒又强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开车。”暗哑的命令落下,薛明立刻启动房车。
房车重新启动,摇晃间,婲夭蜷缩的身体随着惯性轻轻晃动。
她偷偷掀开被角,盯着他背对自己的身影,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车厢内的暖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却照不进他周身萦绕的冷寂气场。
突然,房车一个急刹,她不受控地往前栽去。还没等她稳住身形,后腰就被滚烫的手掌扣住,整个人被拽进带着体温的怀抱。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婲夭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怒意,有隐忍,还有某种她看不懂的炽热。
“躲什么?”秦彻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领带垂落在她锁骨处轻轻扫过。
“隔着被子都能听见你心跳。”他修长的手指探进被窝,轻而易举掰开她攥着袖扣的手。
秦彻的瞳孔骤然收缩,盯着她掌心渗血的伤口,喉结剧烈滚动间,一声压抑的心疼溢出齿缝:“娇气包,疼不疼?”
他突然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滚烫的唇上,舌尖扫过伤口边缘时,婲夭浑身剧烈战栗。
“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自己?”
秦彻咬着她的指尖含糊开口,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底凝成深潭,“惩罚我?你该看看自己,把我折磨得多狠。”
“秦彻,放开!”婲夭挣扎着要逃,却被他箍得更紧,后背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秦彻突然咬住她后颈,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夭夭,别躲了...让我抱抱你,就一下...”
房车在颠簸中摇晃,婲夭安静的窝在秦彻的怀里。
她攥紧的袖扣早己被夺走,此刻掌心的血痕正贴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秦彻滚烫的掌心贴着婲夭的腰际游走,指腹反复着她的肌肤。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带着灼热的温度喷洒在她后颈,胡茬不经意间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夭夭。”秦彻的声音碎在她发间,像破碎的玻璃片。“每天看着你用陌生的眼神看我,连碰你都怕被你怨恨,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他的手指慢慢收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西装裤的布料蹭过她光裸的小腿,“我恨不得把自己剖开,让你看看这里面全是你。”
“我只是,还没适应。”婲夭犹豫着说,声音放得很轻,“突然多了个老公,还怀孕了…”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感觉到秦彻的身体瞬间僵硬。
“对不起。”秦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太心急,我这里……”他握住婲夭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疼得快要窒息。”
“秦彻…我。”婲夭的声音被晃得发颤,尾音撞在男人锁骨上,后颈突然传来湿热的触感,是他刻意放轻的吻。
“夭夭,别躲我。”秦彻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潮湿的呼吸喷在她发烫的耳垂上。“我发誓,这次不会再失控。”
他说话时,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沙哑的声线里藏着蛊惑人心的低哑。
“真的吗?你之前也答应过我,可是你在包间里…”婲夭的话里带着委屈,尾音被摇晃的车厢揉碎。
秦彻低笑出声,手指顺着她脊椎缓缓上移:“这次不骗你,等你说‘可以’的时候,我才敢碰你。”
婲夭终究还是心软,轻轻“嗯”了一声。
“夭夭,我可以亲亲你吗?不做别的!”秦彻在她耳边哀求,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渴望与克制,像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猛兽。
“就只亲亲?”婲夭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她声音带着颤音。
秦彻立刻用拇指按住她狂乱的脉搏,薄茧碾过凸起的血管,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只亲亲,你说停,我立刻松手。”
“好…只是亲亲。”婲夭轻声应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十指交扣的刹那,秦彻突然将她的手腕反转,掌心朝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手腕内侧:“这里跳得好快。”
秦彻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额头,轻柔得如同羽毛,然后顺着眉骨、鼻梁,一路辗转到下颌。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一簇火苗,渐渐将婲夭包围。
当他的吻辗转到她下颌时,她终于软下声音:“放开我,我想喘口气。”
“夭夭,求你。”秦彻的声音彻底沉了下去,他的手掌顺着她腰线缓缓下滑,隔着真丝裙摆勾住她的腿弯,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婲夭后腰抵上他西装裤下紧绷的线条,立刻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炽热。
“在亲五分钟…”他咬住她耳垂轻轻拉扯。
当婲夭终于妥协般“嗯”了一声,秦彻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的手指突然探进她后颈的发间,掌心贴着头皮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头。
的吻掠过她紧绷的脖颈,在锁骨处辗转舔舐,婲夭忍不住轻哼出声,双手下意识抓住他西装的翻领。
“别动。”秦彻的声音带着警告,却又在她颈间落下安抚的吻。
他的手掌顺着脊椎缓缓上移,指尖隔着衬衫准确地找到蝴蝶骨下方的凹陷,轻轻按压。
婲夭浑身发软,才惊觉自己裙子不知何时己被解开两颗纽扣。
“秦彻!”婲夭慌乱地去抓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握住按在房车床上。
秦彻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她发烫的脸颊,滚烫的唇己经沿着她锁骨下方的曲线往下游走:“我在遵守约定,等你说‘可以’。”
婲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受到他的手掌贴着她腰线往下滑。
当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胸口上方的肌肤时,她终于攥住他的领带:“秦彻…停!”
“真要停?”秦彻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欲望的暗火。
他故意将潮湿的唇印在她心口,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这里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