婲夭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在刚才她说心里难受的时候,一段记忆碎片如玻璃碴般刺入脑海中。
婲夭正陷在秦彻滚烫的怀抱里,他掌心覆在她后颈的温度突然变得陌生,那些破碎画面里中,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在暗点,你活下的代价就是给我做解药。”
这个片段在脑海里炸开的瞬间,让她突然分不清此刻他的温度,究竟是真实的灼热,还是记忆里的冰凉。
婲夭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记忆的她,想喜欢秦彻却又不敢,也许失忆是之前的自己选择的。
“夭夭?”秦彻温热的手掌刚触到她的肩膀,婲夭便像受惊的小鹿般猛然推开他。
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退到了厨房门口,脚边是刚才撞翻的胡椒瓶,深褐色的颗粒洒在瓷砖缝里。
当秦彻试图靠近时,婲夭下意识别过脸,却看见料理台上自己刚才咬过的指痕,在他掌心烙下淡淡的红印——那是真实的,此刻却比记忆更让她心慌。
“我……我饿了。”婲夭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指尖绞着睡裙蕾丝边,不敢看他眼中突然泛起的错愕。
秦彻的动作顿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抬头时突然扯出个温柔的笑,只是眼底的暗潮还没来得及褪去。
“好,带你出去吃。去洗澡换身衣服,我在暗点楼下等你。”
婲夭望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看见他指尖无意识地着掌心的咬痕。
冰箱冷白的灯光洒在料理台上,狼藉的糖粒闪着细碎的光,与碎玻璃的锋利棱角形成诡异的对比。
婲夭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分不清刚才的缠绵究竟是真实的宠溺,还是他对“宠物”的例行安抚。
当秦彻转身时,婲夭赶紧低下头,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泛红的眼眶。此刻眼中泛起的水光,不再是的灼热,而是源自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害怕自己终究只是他掌心的宠物,那只戴着项圈的,没有记忆的蝶——看似美丽自由,实则永远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运。
婲夭简单冲了个澡,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她随意套上一件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棉质布料贴合肌肤,带着刚洗完澡的温热气息。
衣帽间的灯光柔和,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指尖无意识地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一时有些恍惚。
婲夭出了电梯,暗点楼下照亮了那辆法拉利的轮廓。
秦彻斜靠在车门上,黑色西装下摆被风轻轻扬起,他垂眸盯着地面,指尖在车门上敲出细碎的节奏,整个人仿佛被夜色裹上了一层冷硬的壳。
首到听到她的脚步声,秦彻才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瞬,随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婲夭坐进车内,皮革座椅带着一丝凉意,她刚要伸手去够安全带,车门“砰”地关上,秦彻的身影己经绕到驾驶座旁。
车门打开的瞬间,婲夭下意识地往座位里缩了缩,然而下一秒,秦彻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尖。
“别……”婲夭话还没说出口,秦彻的指尖己经扣住安全带卡扣,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脉搏。
婲夭猛地往后仰,后腰抵在车门把手上,却撞进他撑在座椅靠背上的臂弯里。
“怕什么?”秦彻的声音沉在胸腔里,卡扣“咔嗒”扣合的瞬间,他的拇指突然碾过她手腕跳动的血管。
婲夭浑身发烫,喉结滚动着咽下即将溢出的喘息,却在抬头时撞进他垂眸的阴影里。
安全带的织带勒进肩膀,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指正紧紧攥着他西装的前襟。
秦彻的指尖还停在她手腕上,指腹着那层薄皮肤下的血管,仿佛在感受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车门内侧的冷凝水顺着玻璃滑下,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蜿蜒的水痕,像某种未说出口的裂痕。
他退开时,西装布料摩擦座椅的窸窣声格外清晰。
婲夭慌忙松开手,指腹还残留着高级定制西装的挺括触感。
秦彻的指节抵着眉心,领带被扯松了两指宽,露出喉结滚动的轨迹。
婲夭偷偷揉了揉发烫的耳垂,余光瞥见秦彻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分明,刚才触碰过她的地方仿佛还留着温热的触感。
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沉默,法拉利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方向盘猛地打转,法拉利在弯道划出炫目的光弧。
而秦彻空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己经按上婲夭搁在腿间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裙摆传来,让她浑身一僵。
婲夭刚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牢牢相扣。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指腹的薄茧摩擦着她的皮肤,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婲夭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前方飞逝的灯光,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分不清这是温柔的呵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掌控。
她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夜色,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飞驰的车,看似自由,却始终在他划定的轨迹里奔跑,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法拉利在路上疾驰,车载香薰的气息混着夜风灌进鼻腔,婲夭的指尖被秦彻攥在掌心,汗津津的黏腻感顺着指缝蔓延。
车身在首道上再次提速,仪表盘的数字疯狂跳动,婲夭的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指尖被攥得发疼,汗意顺着指缝渗出,将两人的手掌黏得更紧。
“秦彻,你能不能开慢点?”她的尾音被引擎的低吟扯散,望着前挡风玻璃上即将扑来的弯道,指尖无意识蜷缩,却在触到他掌心纹路的瞬间,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秦彻侧脸在路灯切割下明暗交替,唇角扬起的弧度比车速更危险。
下一秒,不等她反应,腰间突然缠上滚烫的手臂,安全带卡扣“咔嗒”松开的瞬间,整个人被拽进带着皮革气息的怀抱。
她惊呼着跌进他怀里,鼻尖抵着他锁骨处的衬衫纽扣,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锁骨的棱角,以及胸膛里如擂鼓般的心跳。
刹车声尖锐地划破夜色,法拉利在废弃广告牌的阴影里停稳。
仪表盘蓝光熄灭前,婲夭看见他指腹碾过自己泛红的手腕,指缝间还缠着她刚才挣扎时扯下的发丝。
头顶的路灯透过车窗,在他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瞳孔里倒映着她慌乱的脸,像浸了夜色的深潭,翻涌着即将决堤的暗潮。
“害怕?”他的呼吸拂过耳垂,齿尖轻轻咬住她颤抖的耳坠,金属耳钉的凉意混着舌尖的湿热,让她腰肢不受控地发软。
下一秒,座椅电动调节的轻响里,她被托着腰按坐在他大腿上,西裤布料的粗粝感隔着裙摆磨过膝盖,与掌心的薄茧遥相呼应。
“娇气包…”秦彻指尖扣住她后颈,声音低哑得像砂纸,尾音还没消散,唇己经压了下来。
最初的触碰是克制的,只是轻轻碾磨着她颤抖的唇瓣,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但婲夭无意识的吸气让他喉结剧烈滚动,掌心扣住她后颈的力度骤然收紧,在她张嘴喘息的瞬间滑入唇齿。
从辗转到不容抗拒的深吻,舌尖卷着她的呼吸节奏,逼得婲夭只能攥紧他后颈的碎发,指腹触到汗湿的发尾,才惊觉自己的膝盖正抵着他绷紧的大腿内侧。
车载香薰的余味混着彼此交缠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蒸腾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