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月光斜斜切进卧室,婲夭在浅眠中被耳畔温热的呼吸扰醒。
她迷迷糊糊伸手要推身旁人,却摸到一片滚烫的胸膛,指腹下肌理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又在乱摸。”带着笑意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落在颈侧,秦彻长臂一收,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婲夭睫毛颤了颤,困意凝成的水珠顺着眼下滑落,在月光里泛着细碎的光。
她刚要开口抱怨,却被突然凑近的呼吸烫得瑟缩了下——秦彻的吻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像是在安抚炸毛的小兽。
“秦彻!”婲夭猛地掀开丝质薄被,月光将她泛着雾气的眼照得透亮。
指尖精准揪住那只不安分的耳朵,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睡裙肩带顺着滑落在肩头,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脸颊上还留着枕头压出的红痕,却丝毫掩不住眼底炸开的火气:“你成心不让我睡是不是?”
秦彻半撑着身子,任由她拽着耳朵,另一只手却闲不住地勾住她散落的发尾。
乌黑长发在指间绕出漂亮的弧度,他低头时,喉结擦过她手腕内侧,”别睡了,我带你出去溜达?”
尾音带着蛊惑的笑意,掌心贴着她腰侧缓缓,烫得婲夭轻颤了下。
“不要!”婲夭加重手上的力道,委屈涌上心头,她咬着唇道:“你折腾我一晚上还不让我睡觉,太过分了。”
秦彻忽然轻笑出声,俯身时压得床垫微微下陷。
他任由她揪着耳朵,却低头在她锁骨处落下细密的吻,“夭夭,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
说话间,滚烫的掌心己经覆上她小腹,那里己经有了明显的弧度,三个月多月的小生命正在安静沉睡。
婲夭动作一滞,原本的怒意化作一声叹息。
她松开揪着耳朵的手,纤长手指轻轻抚上隆起的小腹,“秦彻...我跟宝宝都困了。我们一起睡吧…”
秦彻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手,指腹轻轻着她的手背,“好...我抱着你睡。”
月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光斑,秦彻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听着怀中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收紧了手臂,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的温柔都拢在这方寸之间。
次日。
婲夭在潮湿的吻中轻颤着睁眼,秦彻的唇正沿着她锁骨游走,齿尖轻咬留下暧昧红痕。
她刚想伸手触碰他紧绷的喉结,手腕就被他反扣在头顶。
“小坏蛋,起床了。”秦彻的声音裹着晨雾般的沙哑,带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
餐桌前的瓷盘映着晨光,婲夭盯着白瓷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花正要发作,腰窝突然被掐得一颤——秦彻不知何时绕到身后。
“坐好。”他的声音擦过耳垂,热气喷得她颈侧发麻,下一秒就被横抱起来。
花菜梗的绒毛划过唇瓣时,婲夭浑身僵住。
秦彻夹着菜的银叉悬在半空,叉尖沾着的奶油酱汁往下欲滴未滴,在她的唇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张嘴。”他指尖捏住她下巴,拇指着她紧抿的下唇,忽然用花菜轻点她鼻尖,白色碎瓣粘在鼻尖上,像落了朵迷你的云。
见她别过脸,秦彻的指尖骤然掐进腰间,疼得她惊呼出声。
他趁机将她手腕按在餐桌上,金属餐具相撞的脆响里,滚烫的吻落在她颈侧。
“不许挑食。”他声音低得像浸了酒,“不然这菜花...”指尖划过她锁骨凹陷,停在睡衣领口边缘,“我就用别的地方喂你吃。”
婲夭的耳垂瞬间烧红,余光瞥见他衬衫领口微敞,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
她气鼓鼓咬住叉尖的花菜,牙齿却不小心碰到他指尖,咸涩混着奶油的香甜在舌尖炸开。
秦彻望着她鼓腮咀嚼的模样,忽然低头吻住她嘴角的酱汁,舌尖扫过唇缝时轻声笑:“甜。”
饭后。
婲夭望着他低头系袖扣的模样,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还留着昨夜她抓出的红痕。
当他说“我要出去处理事情,别乱跑”时,指尖划过她手背的动作太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可刚才用花菜撩拨她时,指腹碾过唇瓣的力道又重得让人心颤。
婲夭忽然凑近他耳边,用吃菜花时沾了奶油的唇角蹭过他耳垂:“秦先生,”看着他骤然绷紧的后颈,故意压低声音,“我会想你的…”
话未落就被他拦腰抱起,餐盘在桌面滑出细响,而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昨夜的月光更烫。
婲夭被抱进卧室时,发间还沾着方才蹭到的奶油甜香。
秦彻踢上门的力道带着隐忍的颤抖,却在将她放在床上时,手掌始终虚护着她后腰与微微隆起的小腹。
“知道想我了?”秦彻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紧绷,指尖划过她唇角残留的奶油。
“不是要处理事情么?”婲夭故意在他掌心呼气,指尖划过他衬衫下摆露出的腰线,那里有道浅红的抓痕。
秦彻突然咬住她耳垂厮磨,齿尖碾过薄肉时带着惩罚的力道:“处理事情前,得先处理家里的小麻烦。”
睡衣的系带被他指尖挑开,丝绸布料如流云般滑落在她身侧。
几个小时后。
秦彻支起上身,望着熟睡的婲夭满眼的温柔,指尖轻轻划过她汗湿的眉骨,避开她无意识护着小腹的手臂。
她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唇角还沾着方才欢爱时咬破的一点血痕,像朵倔强的梅花开在苍白的雪地里。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秦彻指尖顿在她唇峰,眼底的温柔瞬间凝冻成冰。
他抽出被她压着的手臂,动作轻得连发丝都未扯动分毫,睡衣随手披在腰间。
“老大,东西备好了。”薛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秦彻拉开房门时,他下意识侧过身子,用肩膀挡住门缝,不让冷风拂到床上的婲夭。
“晚上带她来。”
他的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婲夭蜷缩的身影上,指尖无意识着门把,那里还留着她方才抓握时的体温,“别吵醒她。”
薛明垂眸瞥见自家老大腰间未遮的抓痕,应了声“是”。
房门合上的瞬间,秦彻最后望了眼床上那团裹着丝绸的温暖——她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像团被揉乱的云,而他知道,门外的世界越是冰冷,门内这团云便越是要小心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