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冬天像台巨大的制冰机，将启耀科技的量子芯片工厂冻成了水晶城堡。沈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穿着防护服的工人在雪地里搬运光刻机零部件，突然想起前世在打印室里，用暖宝宝捂热冻僵的手指的场景。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响起：“警告！检测到陈宇与境外势力启动「量子封锁」计划，己切断您72%的高端光刻机零部件供应。”
“谢谢提醒，不过这次轮到他们失算了。”沈念对着空气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转身走向实验室，高跟鞋在防静电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李明，把咱们的「土法炼钢」成果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李明正趴在光刻机前调试设备，爆炸头被静电吸得炸开，活像只愤怒的刺猬：“早就准备好了！沈总您瞧——”他掀开防尘罩，露出里面布满电线的「土味光刻机」，“这台纳米压印设备是用三台旧洗碗机改造的，喷头里装的是我调制的石墨烯悬浮液，比ASML的EUV光刻机便宜99%，但精度能达到5纳米！”
苏逸拎着保温杯走进来，看着满桌的零件挑眉：“你确定这玩意儿不是从废品站捡来的？上次你用微波炉改造成等离子清洗机，差点把实验室炸了。”
“那是意外！”李明梗着脖子辩解，“再说了，爱迪生发明电灯还试了一千多种材料呢！我们这叫「低成本创新」，硅谷那帮VC要是看到，绝对抢着投钱！”
沈念强忍住笑，接过苏逸递来的热可可：“说说看，我们的「绿洲二号」芯片什么时候能流片？”
“现在！”李明点击启动键，洗碗机改造的光刻机发出「嗡嗡」的运转声，“不过量产速度可能有点慢——每天只能做十片，相当于手工打造劳斯莱斯。”
“够了。”沈念盯着显微镜下逐渐成型的芯片，量子线路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陈宇以为切断光刻机就能困死我们，却不知道真正的技术壁垒在这儿——”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这儿。”她敲了敲心脏的位置。
与此同时，三千公里外的秘密据点里，陈宇正对着显微镜暴跳如雷。他眼前的「绿洲一号」芯片切片上，量子线路如同精密的神经网络，而在他标注「技术漏洞」的位置，居然漂浮着一行极小的ASCII码：“陈总，显微镜好玩吗？——来自启耀的问候」。”
“该死的！”他抓起显微镜砸向墙壁，玻璃碎片飞溅，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划出狰狞的痕迹，“给我联系《华尔街日报》，就说启耀科技窃取了我们的「神经元芯片」技术！”
然而当陈宇的指控见诸报端时，沈念正在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巨幕前召开全球首播发布会。她穿着一袭黑色鱼尾裙，裙摆处镶嵌的光纤随着步伐流动，像极了她此刻澎湃的思绪。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要做一件「疯狂」的事。”她的声音通过卫星传向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启耀科技决定——」她点击按钮，数千行代码如金色的瀑布般从巨幕顶端倾泻而下，“开源「绿洲系列」芯片的全部技术文档，包括量子线路设计、原子层沉积工艺，甚至——”画面切换到境外势力的加密协议界面，“——他们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量子加密算法漏洞。”
会场陷入长达三十秒的死寂，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日内瓦实验室里，李明手里的咖啡杯「啪嗒」落地，棕色的液体在白色地板上画出不规则的地图；东京的行业巨头们面面相觑，有人甚至把雪茄掉在了昂贵的定制西装上；而在陈宇的秘密据点，一名黑客看着屏幕上自动运行的破解程序，惊恐地喊出：“上帝啊，他们把我们的加密协议变成了瑞士奶酪！”
“这是自杀式攻击！”陈宇对着电话咆哮：“沈念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境外势力首领的冷笑：“不，她比你聪明得多。当技术成为公共资源，垄断就失去了意义。现在整个行业都在感谢启耀，而我们——”他顿了顿，「成了阻碍科技进步的反派。」
沈念看着首播画面里此起彼伏的惊叹，想起前世陈宇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技术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做慈善的。”她对着镜头轻笑：“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开源核心技术？因为真正的强大，不是让别人害怕你，而是让别人离不开你。”
发布会结束后，苏逸递来一条羊绒披肩：“李明说你刚才的样子像「代码女神」，不过——”他指了指她的裙摆，“下次能不能穿裤装？刚才你弯腰点击按钮时，我听见全球程序员的鼻血滴在键盘上的声音。”
“吃醋了？”沈念挑眉，“放心，他们只会对着代码流口水，而我——”她晃了晃苏逸送的量子芯片戒指，「有专属的代码守护者。」
三小时后，全球各大法院同时收到启耀科技的诉讼文书。法务部总监的邮件里附了张表情包：一只戴着假发的企鹅举着法槌，配文「开源不是慈善，抄袭必须买单」。李明看着被告名单里陈宇的境外合作伙伴，笑得首拍大腿：“他们以为抄了代码就能起飞，结果踩中了我们埋的「专利地雷」——每一行代码里都藏着版权陷阱！”
“这叫「请君入瓮」。”沈念看着对手股价暴跌的曲线，想起陈宇曾经教她“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这次，战场的规则由我们制定。”
最终审判日来临的那天，日内瓦的天空飘着细雨，像极了前世沈念在ICU门口等待时的天气。她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袖口别着一枚小巧的芯片胸针——那是李明用报废的量子芯片打磨而成的。法庭外，无数科技爱好者举着「感谢启耀」的标语，而陈宇被法警押着走过人群时，迎接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嘘声。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陈宇在候审室里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戾，“你的开源代码很快就会被改得面目全非，启耀会被自己的天真淹死在技术浪潮里。”
沈念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穿着笔挺西装、说话掷地有声的行业精英。“你错了，陈宇。”她轻声说，“开源不是天真，而是自信。因为我们始终相信，下一个版本的代码，永远比上一个更完美。”
法官敲响法槌的瞬间，法庭的穹顶洒下一束阳光，照亮了沈念胸前的芯片胸针。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仇恨值突破95%。检测到目标认知重构完成，是否播放其犯罪证据合集？」
她看着陈宇在铁证面前骤然惨白的脸，想起他曾在酒局上灌她喝马爹利，说「女人的位置就是酒桌和厨房」。「不用了。」她站起身，整理袖扣上的芯片纹路，「有些真相，迟到总比不到好。但更重要的是——」她看向窗外的自由女神像，「从今天起，启耀的代码将属于全世界，而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走出法院时，雨停了。苏逸递来一把印有启耀logo的雨伞，伞面上的代码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彩虹般的光芒。李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捧着个礼盒：“沈总，这是给你的审判日礼物！”
“该不会又是用实验室废料做的吧？”沈念挑眉。
“当然不是！”李明打开礼盒，里面是枚镶嵌着陨石碎片的戒指，“这是用阿波罗11号带回的月壤锻造的，戒圈里刻着「To the stars」——当然，还有您的生日代码。”
「所以这是「星际求婚」？」沈念看着苏逸。
「本来想等火星探测器升空时再给你惊喜，」苏逸笑着单膝跪地，「但我怕陈宇在监狱里听到消息，会气到越狱。」
周围响起起哄声，路过的游客纷纷掏出手机拍照。沈念看着戒指里闪烁的月壤颗粒，想起系统界面里即将解锁的「星际科技」板块。她忽然明白，真正的巅峰对决从来不是击败某个对手，而是超越曾经被局限的自己。当陈宇在监狱里数算刑期时，启耀的芯片正随着航天器飞向火星，那些被开源的代码，终将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孕育出新的文明。
“我愿意！”她的声音里带着笑，远处的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像极了实验室里量子芯片的光辉。系统界面弹出最终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复仇主线！解锁成就「代码女王」，获得奖励「未来科技蓝图」。」
沈念看着怀里的苏逸，又看看远处举着标语的科技爱好者，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那是前世积压的委屈与不甘，此刻正化作漫天星光，照亮她走向未来的路。
而这一切，不过是开始。毕竟，在代码的世界里，永远有下一个版本，等待着被创造，被超越，被铭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