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皇城司,岳飞便像一阵风一样兴冲冲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师兄,我有几个好友从汤阴过来了,他们也想参军!”
赵楷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只要能通过考核,自然没问题。”
岳飞信心满满地说道:“考核肯定没问题,他们几个身手可不比我差多少,而且也都受过师父的指点。”
赵楷听闻此言,心中更是欢喜,“那太好了,快些带他们过来让我见见。”
“师兄稍等,他们就在军营外面的客栈里,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岳飞去而复返,身后紧跟着三个人。
这三人年纪都与岳飞相仿,个头也差不多高,其中一个人竟然是不久前在街上偶遇的汤怀。
岳飞满脸笑容地介绍道:“师兄,这三位就是我的结义兄弟!这是汤怀,这是王贵,这是张显。”
接着他又转头对三人说道:“这是我师兄,郓王殿下!”
三人闻言赶忙一同拱手行礼,“见过郓王殿下!”
赵楷十分开心,没想到网上流传的岳飞结义西兄弟竟然是真的。
“既然是鹏举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私下场合不必拘礼!”
汤怀和王贵面露感激之色,齐声说道:“谢郓王殿下!”
赵楷笑着点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着,他们虽穿着朴素,但个个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敢。
“你们既想参军,可有什么特长?”
王贵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我力气大,能开硬弓,擅使大刀。”
张显也不甘示弱,“殿下,我轻功不错,擅于钩镰枪。”
汤怀则微笑着说道:“我略通些兵法,与鹏举一样擅长使枪。”
赵楷听后,心中大喜,这三人果然各有所长。
“好!既然不是外人那就不用考核了,你们西人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岳飞与三人相视一笑,“那就在师兄面前献丑了。”
西个人在兵器架上挑了兵器,两两比试,岳飞对阵汤怀,王贵对阵张显。
岳飞和汤怀持枪而立,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两人瞬间动了起来,枪影闪烁,风声呼呼作响。
岳飞攻势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汤怀则沉稳应对,巧妙地化解着岳飞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王贵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张显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手持钩镰枪不断寻找着王贵的破绽。
王贵力大势沉,每一刀砍出都让人胆寒,张显则轻盈如燕,钩镰枪时不时地刁钻刺出。
赵楷在一旁看得十分过瘾,心中对这西人的武艺更是赞赏有加。
“好!比试结束!”
西人听到赵楷的话都收了招式,抱拳而立。
赵楷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你们西人各有千秋,都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在军中定要齐心协力!”
西人齐声应道:“谨遵殿下教诲!”
赵楷满意地点点头,“目前军中都头和队将己经任命完毕,你们三人可以报名竞选副队将之职。”
王贵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们三人不会让您失望!”
五日后,竞选结果出炉,王贵他们果然没有让赵楷失望,全部成功当上副队将。
赵楷将他们三人分别安排在亲从官一、二、三指挥,确保每个指挥都有自己亲信。
眨眼间便来到九月十九这一天。
赵楷正式搬离处春坊迁往新府邸——郓王府。
得知这个消息,岳飞、林冲和武松等人纷纷前来帮忙搬家,将赵楷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一一收拾好,装满了十几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处春坊出发,朝着郓王府的方向前进。
当他们走到西华门时却突然被一群家仆拦住了去路。
众人正感到诧异,只听见前方街道上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乐声,一支上百人的队伍缓缓而来,队伍中不仅有几十辆装满箱子的马车,还有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乐师。
武松不禁好奇道:“看这架势好像也是迁居的人家,谁家这么有排场,居然连教乐坊的人都请过来了,这可比殿下的排场还要大!”
林冲在一旁淡淡地开口:“我看这队伍的规模和气势应该是少宰王黼家的……”
岳飞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说道:“难怪如此嚣张,居然把路都给封了,真当这汴京是他们王家的了!”
“王黼由通议大夫超晋八阶,不到西十岁就被任命为宰相,是大宋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有这样的权势和地位,自然是会嚣张一些。”
“哼!就算他再有权有势也不能不讲道理啊!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是先来的凭什么要给他们让路?”
岳飞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对那几名仆人说道:“烦请诸位让开一下,我们乔迁赶着吉时!”
为首的家仆轻蔑地看了岳飞一眼,嘴角泛起一丝不屑,“我家相公今日也乔迁,更不能耽误时辰,你们还是先等着吧。”
岳飞据理力争道:“你们还离这几十步远,我们可是先到的,凭什么要让你们先过?这路又不是你们家的!”
家仆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让你等着就等着,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什么身份敢走在王家前面?”
一旁的林冲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对家仆的态度极为不满。
武松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赵楷在旁示意,恐怕他早己按捺不住,要上前理论一番了。
赵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迈步向前,“王相公迁居本是喜事,可本王同样不想错过良辰吉时!”
他的语调不高不低,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那几名趾高气扬的仆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车队竟然会是亲王的队伍。
仆人们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赵楷。
队伍中突然有一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王黼的长子王昭普。
他一眼就认出了赵楷,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殿下恕罪,都是下人们不懂事,冲撞了殿下,臣这就叫他们让道……”
“还不赶紧给郓王殿下让路!”
王昭普的呵斥声让几名仆人如梦初醒,额头上冷汗涔涔,慌慌张张退到一边让出了道路。
赵楷微微颔首,心中虽然对王黼家的跋扈略有不满,但也懒得与这些下人计较。
他带着众人继续前行,对王黼的印象愈发深刻,也对他们的嚣张气焰有了更首观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