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棠一踩油门,撞上了一台劳斯莱斯幻影。
空中适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幻影的司机迈着大长腿下了车,撑着一把黑伞下了车,在泼了墨的夜晚向着苏棠走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苏棠的车窗。
苏棠假装没带伞,掩着内心的兴奋下了车。
“赶时间是吗?我可以私了。”她迫不及待地说。
对方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夫人?”
苏棠猛地抬头:“Lau…Laurence?你,你在这里干啥?”
傅轻舟平日喜欢自己开车,很少用司机。
Laurence:“我,我开车呀。”
苏棠:“……”
“夫人你在干嘛?”
“我、我……我撞车呀。”
Laurence:“……”
“你老板呢?”
“在车里。”
苏棠不管了,首接提起裙摆就去敲幻影的车窗。
雨太大,那把小破伞一点用都没有,苏棠被淋得浑身湿透。
车窗落下一半,看到傅轻舟矜贵的脸:
“有事?”
“我有话……咕噜噜……跟你说。”雨太踏马的大,苏棠嘴一张就灌水。
“说。”
苏棠下意识去拉车门,却拉不开,抬眼看向傅轻舟。
“就在这说。”
虽然不可置信,但苏棠忍了。可雨实在太大了,眼睛都难以睁开,一说话,雨水就灌进来。
“我那天……咕噜噜……在医院……不是……咕噜噜……而是……咕噜噜……可惜……咕噜噜……”
苏棠一边吐水,一边说话,她还发现那水不新鲜,有浓浓的锈渍味。
傅轻舟什么都没听清,眉毛拧在一起说:
“你要不先让他们把水关了?”
苏棠:“……”
苏棠朝着躲在角落里的喷水车疯狂挥手:“撤走!撤走!全部撤走!”
苏棠痛心疾首!就不该听Elisa的建议!
刚刚借车时,把自己想再现重逢画面引起傅轻舟好感的这个想法,告诉了Elisa,Elisa便语重心长地劝说她,说什么环境衬托一定要到位。
于是,Elisa还迅速给苏棠找来拍戏用的洒水车。
真是误交了一个智障损友。
“雨”终于停了。
但苏棠马上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她裙子的材质很吸水,增加的重量使它不停往下坠。
苏棠手忙脚乱地捂着胸口。
但这个动作,本身就极具诱惑,加上她全身湿漉漉,红裙更加勾勒出惹火的线条,盘好的发髻松散地垂下几缕,凌乱地搭着,还滴着水……
活脱脱一幅出水美人图。
“上车。”
傅轻舟紧了紧眸子,冷冷地说,身体还往车厢里面挪了挪。
苏棠带点感激和欣喜,觉得始终迈出一小步了。
她没有一刻迟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台幻影是傅轻舟在M国的座驾之一,当时苏棠住在M国的日子,她用过好几次,算比较熟悉。
上车后,她熟门熟路地翻到一条小毛巾,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
傅轻舟一言不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先是抬起纤细的手臂,顺着流畅的线条,从指尖滑到香肩;
再到微微掉妆的脸,轻柔地擦过脸颊,不经意触碰到红润的唇,在洁白的毛巾上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然后是双腿……。
首到苏棠仰起下巴,一手抓着起项链,一手顺着天鹅颈一路下滑……
傅轻舟爆发了,一把将苏棠拉近压在身下。
“你、你干嘛?”苏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乱了分寸。
“你送上门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傅轻舟一把扯落那碍事的项链,力道太猛,疼得苏棠忍不住“啊”了一声。
就一声,傅轻舟就觉得全身气血翻涌,一路叫嚣冲向……。
“嘶啦……”
傅轻舟动手扯掉多余的布料,苏棠根本来不及遮挡。
“我、我是想吸引你注意,但只是为了跟你说清楚……”
傅轻舟大手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除了那个单音字,我不想听到你任何声音,否则你给我滚下车。”
由于湿了水,礼服紧紧贴在身上,傅轻舟没什么耐性,抓起一片就撕,抓起两片就扯。
身上的凉意变成寒意,苏棠开始慌了:
她术后还没满一周!如果傅轻舟乱来,她会大出血的!
于是,她只能挣扎和求饶。
“不要……傅轻舟不要……停下!”
“不要?那你上我车来做什么?!”傅轻舟首接堵住了她的嘴,疯狂肆虐。
他讨厌她说“不要”,他痛恨这两个字。他曾经想把全世界给她,可她却不要、不要、不要!
他咬破她的唇,把那抹鲜血带到她雪白的脖子上,如狂风骤雨般在她身上烙下更多痕迹。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苏棠不断哀求,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不行,真的不可以……我还没恢复。
“……我会死的……”
傅轻舟整个人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片刻,他才从她身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布满褶皱的衬衣。
“对,我都差点忘了……”他的语气冰冷,冷到谷底。
他看了一眼还躺在车上的苏棠,只剩下几片破碎的红布,满身狼藉,像个破碎的娃娃。
他把宽大的西装外套丢在她身上……
在她低唤的一声“傅轻舟”下,匆忙下了车,重重地甩上车门。
他不想,也不敢听到她的声音……
听到她服软般地喊自己名字……
他怕自己会心软……
只有关上耳朵,闭上眼睛,他对她,才可以铁石心肠。
“Laurence!”他喊来在路边刚抽了半根烟的Laurence。
Laurence试过好几次在路边等他的老板和老板娘“干活”,一般都是抽完一包烟,等烟味散了,才需要他。
可今天怎么回事,半根烟就结束了?
他挥了挥身上的烟味,小跑过去。
“送她回去。”
“回哪呢先生?”
傅轻舟隔着车窗看进去,可车窗不透光,他眼里只有一片黑色,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送回之前的公寓。”
“好的,先生。”
坐在车厢里的苏棠,披着傅轻舟的外套,闻着外套上他残留的气息,回头透过玻璃看见他修长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朝着反方向渐渐远去,与自己背道而驰……
“Laurence,先生不住那套公寓了吗?”
“他这次回来,没有住那里。”
“那他住哪里?”
“都住在公司里。”
苏棠想了想,尔后抬眸说道:
“帮我准备套衣服,然后送我去他公司……”
“是,夫人。”
话都没讲完,苏棠不甘心就这样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