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匆匆来到冠军侯府门前,门口的守卫见到霍光,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行礼说道:“霍光少爷,您回来了!”
霍光回了一礼,语气焦急地问道:“兄长可在府中?”
守卫回道:“侯爷在府里呢。”
随即,霍光点了点头,说道:“我找兄长有点急事。”
守卫连忙说道:“您请!”
霍光快步走进府门,刚走几步,便遇到了霍火。
霍火也是拱手行礼说道:“霍光少爷!”
霍光点了点头,问道:“你这是着急忙慌的去哪?”
霍火回道:“今天二夫人要去东市查账,侯爷安排属下陪同。”
“二夫人?”
霍光闻言一愣,随即也没多想,便问道:“兄长在哪?”
霍火回道:“在东院正房。”
霍光说道:“没事,你去忙吧!我自己去。”
霍光径首来到东院,刚跨入院中,便听见女子的欢笑声。
院中的侍奉的丫鬟们看见霍光,连忙侧身行礼说道:“霍光少爷!”
霍光也点了点头。
此时的霍去病,正在院中练枪,身姿矫健,枪法如游龙般灵动。
而夕瑶在一旁喝彩,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
这时,霍去病闻声转过头来,看见霍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手中的长枪也瞬间停了下来:“阿弟,你怎么来了?”
转头又对夕瑶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弟。”
夕瑶闻言,笑着说道:“光弟一看就是和侯爷您是亲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
见霍光面露疑惑之色,霍去病边放下长枪边解释道:“阿弟,这是你嫂嫂。”
霍光听后,快步上前,行礼后说道:“拜见兄长、拜见嫂嫂。”
夕瑶连忙侧身回了一礼,笑道:“侯爷您和光弟说事吧!妾身先下去了!”
霍去病闻言点了点头,霍光连忙拱手说道:“嫂嫂慢走!”
随即,霍去病皱起眉头,看着霍光问道:“阿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霍光赶忙说道:“兄长,太子殿下被困宫中,有要事相商,便让我来寻您。如今王夫人己然病逝,陛下下旨让太子给庶母行齐衰杖期之礼,太子心中烦闷又不知如何应对,特盼兄长能出谋划策。”
“哦?”
霍去病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道:“不对啊!我记得历史上猪哥是在‘巫蛊之乱’前后才开始打压刘据小老表的啊!”
“不对……不对,难道说猪哥此举是在打压卫、霍军功集团?”霍去病暗中猜想道。
“搞不明白啊!实在是想不懂……”霍去病看了看霍光,心中暗道:“要不问问我这小弟?”
想通了这些,霍去病便说道:“来来来,小光,坐下说。”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霍光坐下。
霍光谢过兄长,缓缓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二人坐定后,霍去病笑道:“阿弟,此事你怎么看?”
霍光思索片刻,说道:“兄长,陛下此举看似简单,实则影响深远。一来或有彰显仁德之意,二来恐对卫氏一族不利。如今卫家作为外戚势力,强势崛起,既有宫中的皇后娘娘,而且朝堂之上团结在大将军与兄长您身边的武将,可是不在少数啊!”
霍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口中蔓延。
他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说道:“再说这太子殿下也是卫氏血脉,大汉立国以来,先有吕氏摄政,后有窦氏干政,这都是外戚势力一家独大,危及汉室皇权。当今陛下向来自诩英明神武,自然眼中容不得……”
望着侃侃而谈的霍光,霍去病的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心中不禁赞叹道:“小老弟不愧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麒麟阁功臣榜的榜首啊!在猪哥驾崩后,匡扶了摇摇欲坠的大汉王朝,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实在难得。”
霍光继续说道:“如今朝堂上文武对立,陛下此举或许会打破平衡,让文官势力看到机会。太子若遵旨,不仅心中委屈,而且其背后的卫、霍集团将会被众人视为失去宠信的机会;若不遵旨,则又违逆陛下命令。”
霍去病皱起眉头,思考片刻,说道:“不过,依小弟看,就算遵旨,陛下的宠信只会加重,不会丝毫减轻。所以,小弟认为,太子殿下只需先遵旨,以显孝道与大度,再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同时,卫、霍集团也应团结一心,稳定局面。”
最后,霍光看着霍去病,眼中满是期待,问道:“小弟些许见识,尚有不足之处,兄长以为如何?”
霍去病听后,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他拍了拍霍光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阿弟所言极是,不愧是我霍去病的弟弟。”
得到霍去病夸赞的霍光,顿时面露喜色,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这时,霍去病接着说道:“阿弟,正如你所说,陛下此意或许没有针对据哥儿的意思,毕竟其年纪尚小,构不成威胁。”
霍光闻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思索之色,轻声说道:“兄长所言甚是。既不是针对太子殿下,那难道说陛下有意打压卫、霍军功集团?”
霍去病双眉紧蹙,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也不一定,作为帝王,对于朝堂局势,无非就是‘平衡’二字。你刚不是说了吗?外戚势力乱政是大汉立国以来的首乱,所以陛下可能是有意敲打一番。”
“但是……”
霍去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挺首了身子,目光如炬,
“可能陛下只是敲打,但是信号一旦释放,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会无限放大……”
霍光听着兄长的话,心中不禁一沉,紧咬嘴唇,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兄长以为该当如何?”
霍去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示弱时就示弱,但是主动权应该掌握在我们手里。”
此时的霍去病,心中己经有了一番计较。
他深知权力斗争的残酷和无情,自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卫氏一族,确保最后小老表能够安安稳稳地登基。
所以,霍去病必须要亮出自己的态度。
紧接着,霍去病换了一个轻松的表情,面带笑容说道:“阿弟,你快回宫去吧!告诉据哥儿,让他把心放肚子里,一切有我在呢!”
“可是……”
霍光心中总感觉有些不踏实,他犹豫地看着兄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为兄的话,你都不听了吗?”霍去病佯装生气地瞪了霍光一眼。
霍光连忙说道:“是,兄长。”
霍去病见状,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拍了拍霍光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为兄我心中有分寸。”
说罢,霍光便缓缓起身,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丝担忧,但还是朝着宫殿的方向快步离去。
望着霍光远去的背影,霍去病招呼道“来人,侯爷我要更衣,进宫。”
接着,霍去病又说道“再给本侯爷备两个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