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驾着马车来到了郊外的农庄,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早就得到消息的朱八,己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待李乐将马车停稳时,候着的朱八连忙迎了上来,
只见霍去病从车内撩开门帘,跳下马车后,伸了一个懒腰,打一个长长的哈欠。
此时,一旁的朱八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属下朱八,拜见侯爷。”
霍去病闻言,收了收懒散之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就是朱八啊,早就听老李说,你为人踏实,谨慎能干,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庄子通往外面的路,是你带人修的吧!”霍去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朱八本想着农庄的路不好走,不利于货物的来回运输,就带人修理了一番,没想到侯爷头一次来、就观察得如此仔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和敬佩之情。
他连忙回道:“启禀侯爷,这段路确实不好走,咱们农庄的货物每天都要来回运输,属下就自作主张了。还望侯爷恕罪。”
霍去病闻言笑了笑,拍了拍朱八的肩膀,说道:“这算什么自作主张?本侯爷就欣赏你这种干实事的人,不错。”
朱八连忙拜谢,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侯爷夸奖。属下一定不辜负侯爷的期望。”
接着,霍去病说道:“走吧,去看看工坊怎么样了?”
朱八连忙引着霍去病进入农庄,他一边走,一边详细地介绍着农庄的情况。
“侯爷,进入农庄后,东边就是制作椅子的工坊,再往北一里地就是造纸的工坊,两边都是单独院子,都要咱们的人把守。”
霍去病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嗯,不错。”
李乐跟在一旁,悄悄地给朱八树了一个大拇指。
朱八回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去病点了点头,转身对李乐说道:“老李,从那些伤残的士卒中挑一些手脚利索的,编入护卫中,还有手脚不利索的,让他们学学怎么做凳子椅子。”
李乐领命说道:“是,侯爷。”
霍去病接着说道:“还有,农庄里面的人要是愿意做事,也可以农闲的时候来干活。”
李乐说道:“是,侯爷。”
片刻后,几人来到造纸的工坊内。
霍去病刚一进门,公输修连忙迎了上来,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行礼说道:“拜见侯爷。”
片刻间,院内的众人纷纷行礼,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拜见侯爷。”
霍去病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各忙各的去吧!”
霍去病望向公输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公输先生,纸张可制作出来了?”
公输修连忙说道:“小的乃是一介粗人,愧不敢当侯爷这声‘先生’。”
霍去病说道:“哎,公输先生莫要妄自菲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出人才。”
公输修躬身说道:“谢过侯爷,纸张倒是造出来了,但与侯爷所说的质地雪白、均匀还差了不少!”
霍去病闻言来了兴趣,他的眼睛一亮,说道:“无妨,失败乃是成功的基础,带侯爷我去看看。”
公输修面带微笑,引领着霍去病向工坊内部走去。
几人穿过一道门廊,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霍去病踏入屋子,目光立刻被摆放着的许多刚刚制成的纸张所吸引。
他走上前去,轻轻拿起一张纸,仔细端详起来。
纸张的质地略显粗糙,纹理清晰可见,与他心中的预期还有一定差距,但这己初见成果。
霍去病放下纸张,对公输修说道:“公输先生,此纸虽未臻完美,但己是一大进步。这纸如今的成色己是不易,可能是在原料或是工序上或许还需改进。”
公输修连连点头称是,脸上露出恭敬的神情,说道:“侯爷慧眼如炬,小的们正在尝试沤浸的方法,也许能改善色泽与质地。”
霍去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好,公输先生,尽管大胆地去干。本侯爷可不会去外行指导内行,专业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干。交给你了,我放心。”
李乐站在一旁,听到霍去病的话,应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钱,递给公输修。
公输修赶忙接过钱袋,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他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侯爷赏赐,小人等定全力以赴,不辜负侯爷的期望。”
霍去病环顾西周,看到工匠们忙碌却有序的场景,心中甚是欣慰。
待霍去病从工坊出来后,向着农庄大门口走去。
李乐和朱八连忙跟在后面。
临走前,霍去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专门对朱八交代道:“造纸的工坊,要严格保密,里面的工匠也要守口如瓶。该说的,老李肯定都己经交代你了。本侯也相信你,这一块一定要盯紧了。”
朱八连忙抱拳应道:“侯爷放心,属下定会严阵以待,绝不让工坊之事泄露半分。”
霍去病微微颔首,表示满意,随即便登上了马车。
李乐驱马前行,手中的缰绳紧紧握在手中,马车缓缓驶离农庄,车轮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另一边,大将军府邸。
内房之中,平阳公主斜倚在躺椅上,美眸轻闭,似在小憩。
一名侍女静静地站立着,手中捧着一盏香茗。
“翠儿,大将军回来没?”平阳公主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
侍女回答道:“公主,看这天色,大将军估计这会儿正往回走呢。”
不多时,卫青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房中。
平阳公主坐起身子,美眸中闪过一丝嗔怪,娇嗔道:“夫君今日可是去了许久。”
卫青笑着解释道:“夫人不知,伤残士卒安置,诸多军中事宜需要料理,故而耽搁了些时辰。”
平阳公主好奇地问道:“不是说前番时日,去病敬献了九万贯安置士卒吗?”
卫青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是啊,如今朝廷上下皆在用钱,此番士卒安置多亏了去病。”
平阳公主听闻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去病年少有为,……呕……呕……
然而,平阳公主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弯下腰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