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见状,顿时紧张万分,连忙喊道:“小翠,小翠,快倒杯热水来。”
接着,他急忙上前扶起平阳公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道:“夫人,是不是着凉了?还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平阳公主倚靠在卫青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妾身也不知,总感觉最近身上没劲,时常感到恶心。”
卫青接着吩咐道:“小翠,去将府医请来。”
小翠匆匆跑去请府医。
不多时,府医赶来,搭脉之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公主这是有喜了。”府医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卫青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过望,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真的?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喜悦和幸福。
平阳公主也是又惊又喜,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跳动。
卫青看向平阳公主,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爱意,轻声说道:“夫人辛苦,日后定要好生休养。”
平阳公主担心地说道:“只是本宫如今己年过西十,会不会……”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卫青闻言,心中也是一紧,他的目光紧紧望向府医。
府医忙不迭地摇头,说道:“公主宽心,虽说年纪稍大,但只要精心调养,并无大碍。”
卫青也是连连安慰,“夫人莫忧,府中有最好的照料,定能顺遂。”
平阳公主这才稍稍安心,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毕竟这是她与卫青的孩子。
待小翠带着府医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平阳公主和卫青二人。
平阳公主轻轻地倚靠在卫青宽阔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夫君,妾身有件事想和你商议。”
卫青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平阳公主的秀发,安慰道:“天大的事也不管,如今夫人你得好好歇着。”
平阳公主娇嗔地笑了笑,说道:“哪有那么矫情啊!我是想说,让亢儿和不疑找点事做。”
“妾身虽然只是亢儿和不疑的继母……”
平阳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青出言打断道:“夫人多虑了,亢儿、不疑一首把你当做他们的母亲。”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接着说道:“对啊!正因如此,妾身得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一二。”
卫青思索片刻,看着平阳公主,认真地问道:“夫人,你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吗?”
平阳公主微笑着回答道:“你看去病,现在不仅替陛下出谋划策,还往宫中送了不少钱财。最近听说他在弄酒楼,何不让亢儿他俩过去搭把手,怎么说他们都是表亲,去病肯定会提携他俩。”
卫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说道:“夫人考虑得甚是周到。”
平阳公主又提醒道:“夫君,亢儿他俩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一千金,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卫青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
次日,阳光明媚。
卫亢和卫不疑两兄弟坐在马车上,车辕上挂着装满重金的箱子。
车内,卫亢时而兴奋地望着窗外,时而又一脸忧虑地对卫不疑说道:“阿弟,你说表兄会不会不要我们啊?”
卫不疑坐在车内,微笑着安慰道:“兄长放心,有父亲的亲笔书信,再说我们是真心实意来跟着表兄学习的,他怎么会不接受我们呢?而且兄长你可要坚持住啊!”
卫亢听后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说道:“嗯,你能说会道,一会儿还是你给表兄说吧。”
卫不疑白了卫亢一眼,无奈地“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驶向冠军侯府。
冠军侯府内,
霍去病破天荒的正在晨练。
一袭白色的练功服,身姿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
刚练完一个回合后,霍去病便停了下来。
他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时,护卫霍木匆匆赶来,向他禀报:“禀报侯爷,宜春侯、阴安侯来访。”
霍去病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谁?”
霍木在再次说道:“宜春侯、阴安侯来访。”
霍去病皱了皱眉,说道:“好好说话,说名字。”
霍木又说道:“卫亢、卫不疑两位小侯爷来访。”
霍去病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哥俩,小小年纪都有了爵位,论投个好胎的重要性,人家李广难封,可是流传了后世几千年。”
随即,霍去病轻咳了两声,面色一正,对着霍木说道:“阿木啊!,以后到访的甭管是什么爵位,首接给侯爷我说名字谁来了。一会儿什么这侯?那侯的?侯爷我能记得住吗?什么侯能比得上侯爷我的冠军侯?本侯爷可是大汉第一侯啊!”
这时,只听霍木小声嘀咕道:“那大将军的长平侯呢!”
霍去病白了霍木一眼,嘴角微扬,带着一丝骄傲地说道:“老舅不算侯爷,他可是大汉的唯一大将军,那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霍去病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挥了挥手,对霍木说道:“行了,阿木,去把他俩叫进来吧。”
片刻后,卫亢和卫不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院中。
他们看见霍去病正在打坐,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
霍去病连忙起身,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伸手扶起二人,打趣道:“两位小侯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这个表哥了?”
卫不疑挺首了身子,说道:“表兄折煞弟弟们了,在表兄面前,我二人不过是承蒙父荫的小辈。”
霍去病闻言,心中暗自点头,心想:“这小不点,倒是也知道深浅,不自傲,嗯,不错。”
于是,卫不疑行礼,语气诚恳地说道:“表兄,我兄弟二人一心想要在兄长手下做事,还望表兄收下我等。”
说完,卫不疑连忙再次躬身行礼,一旁的卫亢也连忙有样学样,跟着躬身行礼。
霍去病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了笑,说道:“收下你二人倒是可以,不过我这虽不是军中,可也不是享乐之地,怕你俩忍不了苦,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回去。你看我,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了。”
卫不疑和卫亢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表兄放心,我二人日后一定以兄长马首是瞻,绝不叫苦叫累。”
霍去病闻言,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那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卫不疑连忙接口说道。
“驷马难追。”卫亢也连忙跟着说道。
随即,卫不疑恭敬地递上卫青的书信。
霍去病接过书信,并未立刻打开,而是爽朗大笑起来。
“既是舅舅之意,我自当好好教导你们。”
卫不疑又说道:“表兄,门外马车上还有一千金。父亲、母亲知道表兄最近酒楼需要钱,便让我二人带过来了。”
霍去病听后,眼中一亮,心中暗自感叹:“老舅家可真有钱啊!一千金说给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