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条款大部分都不行，我们得上学，得住威格威治，要不你们在威格威治开个分局？”
章明看着合同划掉这条、划掉那条，真麻烦啊，日常各种培训测试，每个月都得接任务，按任务完成度评级考核，往上爬，才能拥有自主选择任务权，才有可能接触到他想调查的东西。
“我们的确很少收在校生，但也不是没有，需要你们克服困难。”
“不行，那太困难了，如果被教授们知道我们真跟调查员跑了，下次就不是禁令，而是关禁闭。”
凯特·贝金赛眉毛首跳，虽然局里到处都是刺头，但从没有人因为“怕老师”在讨价还价。
“布莱特，再想想，等你的同伴来了，或许你就能克服了。”
“他们肯定跟我一样……”章明的气势忽然弱下去，经历过S属性大爆发，都不知道怎么见他们。
正想着，门口有人敲门，一回头，安和林恩被送了进来。
三人僵住，略显尴尬，章明结结巴巴对安说：“我、我可以当你的…儿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演。”
“那我呢？”林恩摩拳擦掌。
我们可以一起当主人……或者当狗。
章明当然说不出口，他放低姿态，指指自己大腿中间，然后说：“你只能踩到这里，再往上就不行了。”
“真理啊……”凯特撑额摇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都过来坐下，你们都体检净化过了，应该干净的像个新生儿！”
待三人在办公桌一排坐好，凯特正色告知：“经核心委员会决议，任务‘追星星的人’最终评级为S，收录机密档案。布莱特·舍宁和安·贝尔作为从头参与本次行动并做出突出贡献，成功存活的编外小组成员，获得调查局破格录用资格，流程合规。”
不等他们问林恩，凯特展示局长给予的信件。
“而林恩·温斯顿，作为任务收尾时才行动的编外小组成员，本不应该破格录用，但考虑其曾有过我局招聘综合测试第一的突出成绩和来自威格威治市长的亲笔介绍信，符合重要人物举荐协议流程，拟定录用。”
“你认识市长？”章明惊讶问。
“我爸认识。”林恩张口就吹：“他们关系不错，推荐也不是看面子随便写的，是非常认可我对调查局的向往与热爱。”
凯特点着那只有两行字完全不走心的信笺，无奈地说：“我记得你父亲是下议院代表，而威格威治市长在任职前是上议院议员。”
“哈、哈哈……”林恩干笑，安偷偷跟章明说：“是阿奈特教授拜托市长写的。”
章明眨巴眼，选择性失聪。
他之前刷八爪鱼，了解过莱姆利斯的权利架构，这这里，上议院可以看作成“神议院”，是以神的旨意为导向（尤其是真视神）来裁决涉及神权、神秘、超自然、甚至宇宙法则等事务，而下议院就是“人议院”，管理世俗政权与常规社会秩序。
听起来本来该八竿子打不着边，可实际两院矛盾冲突不断。
神权干预世俗，人类窥探神密，资源分配不均，两院相互制衡。
不得不说，这游戏背景设定的还挺像回事。
“你爸也是无神论者？”章明没话找话，没想到林恩说了老长一串，“不要以为下议院的人就不信神，这世上不是只有真视神一个神，大家的信仰五花八门，我爸信不信都不影响工作，只有上议院都快变成真视神教的后花园了。”
“温斯顿先生，神调局不谈政治。”凯特提醒。
“我想问一下，后续会做背调吗，比如需要家人知道，或者电话以前单位问我的表现情况？”
“不会，贝尔小姐，我们尊重调查员的多样性，有光鲜亮丽的科班生，就会有野蛮生长的插班生。”
视线扫过年轻的三人组，凯特露出欣赏又满意的微笑。
“你们似乎还认不清能在没经过专业培训，缺少实战经验，完全野路子从S级任务中全身而退的含金量有多高。”
她压低声音，说真话：“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先抢到你们。”
“先抢？”
“对，先给你们好好清脑才能方便洗脑。”凯特不再多说，重新拿出三份新合同，里面的条款几乎都用横线替代，可以手动填写。
“特别定制合同，先签名字，按手印，然后走流程录入。明天周一在这参加新人入职典礼，完了首升机送你们回去上学。”
“不错的安排，我们周二才上课。”林恩龙飞凤舞迅速签完，安仔细看了薪酬，发现基本工资的确比打工多，也毫不犹豫签了。
“工资会随着你们的评级等比例上升，但那只是基本工资，调查员的收入大头是任务难度提成，这部分相对隐形，等你们正式成为初级调查员，才会商议。”
“我们入职还要从零开始？”章明就是不签，凯特双腿频繁交叉互换，急啊！
“明天典礼上会说，你们作为新人得先通过模拟任务考核，才能认定为初级……放心，对你们来说，小菜一碟。”
“那为什么……”
“因为得有从0到1的过程，你不能凭空进来就当1，没人知道你们见过神，干过多伟大的事，你们和他们都一样，都是菜鸟！”
……章明签字画押，凯特如释重负，将合同锁进保险柜。
莫名有种糊里糊涂就卖了的感觉，三人出门，远远看见格桑站在公众关系与信息控制部走廊的展示橱窗前。
他摸出烟，想起不能抽，捏来捏去，捏回口袋。
视线从未移开半分。
章明他们凑上去，跟着看，橱窗里是一年又一年新人调查员入职典礼上拍的大合照。
“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留影吗？”格桑像说给自己听，“因为这时候人最齐。”
“你在哪？”
格桑指到1604年那届的照片，三颗头瞅了半天也没找到年轻版的格桑。
“你整容了？”安问。
“……”格桑轻拍两个男孩的头。
？？？
“逗你们玩的，我不在里面。”
“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们一样，是破格招入的野孩子，那天没赶上。”格桑摸着下巴说：“不对，现在他们说这样的叫……皇族？”
获得成就【我们是皇族】-你、林恩·温斯顿和安·贝尔在20年后成为继承格桑·沃克皇位的皇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