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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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原来那个是假货,你才是真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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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封侯拜相
作者:
半颗西瓜
本章字数:
12292
更新时间:
2025-04-17

“凌迟”二字当头,逼得陈山荣不得不兵行险招。

此地之事一旦泄露出去,将会是灭顶之灾。

胡翊必须死!

不能让钦差活着走出处州,更不能让处州的任何奏折到达南京,被朱元璋知道!

现在的陈山荣,如同是一只搏命的狮子,已经杀红了眼。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其他的,已然无所顾忌了。

十县县令都已在赶来的路上,松阳县衙之中,面对“钦差大人”的安排,陈山荣咬着牙道:

“大人在上,山荣为国为民,自然要做忠臣,下官定然要将王阳凌迟,以震慑处州官场。”

费震见他表态了,便点着头道:

“既然如此,陈知府也写一封奏折,与我一同递奏本到南京,面呈陛下如何?”

陈山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上的青筋已经攥的颤抖起来,再度咬着牙答应道:

“下官这就去写奏章,此次大义灭亲,一定协助钦差大人一查到底。”

“非常好,那你去办吧,本钦差就在松阳府衙等你的奏章。”

目送着陈山荣出了府衙大堂,费震起身,怒冲冲的道:

“吩咐两班衙役,速速去调刽子手,准备好刑场,本钦差要亲自观刑!”

费震深知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拿上皇帝的圣旨,立即下了松阳县尉的兵权,将那一百多名县兵牢牢的攥在手里,调到县衙来戒严。

陈山荣看着密密麻麻的县兵调动,将县衙保护起来。

这下子,要杀钦差,可就费劲了。

不久后,松阳码头,瓯江边上。

陈山荣登上一条花船,顺着楼梯来到二层雅间,遂昌、缙云、景宁等县的县令都来了。

陈山荣落座在主位上,看着诸位县令,双目之中神色忧郁。

“此事之大,你们都已知晓了吧?”

陈山荣面色凝重的扫过众人,缙云县令是他族弟,丽水县令与他关系莫逆,景宁县令和陈家又是干亲……

处州的乌鸦一般黑,大家都干的是贪赃卖法的事,现在事发了,也不必甩锅分责任,做那些无用功。

“我想杀了钦差。”

陈山荣人狠话不多,这就简单的六个字出口,立即引得在场众人一颤。

杀钦差的罪过实在太大了!

朝廷委任的钦差,又是当朝驸马,若是死在处州。

该如何向朝廷解释?

若不能找到个合理的理由,钦差之死反倒会成为众人的催命符。

缙云县令陈鸣节就开口道:

“兄长,还有别的和缓法子吗?”

陈山荣叹着气道:

“那个胡翊要杀王阳,陛下这次给了他先斩后奏的天子剑,他要将王阳凌迟,现在又查到了你们头上,王阳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未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中都有了数。

事情已经没有缓冲,唯有殊死一搏。

“这位钦差大人怕是手中没有兵,要不然的话,早就把咱们这些县令都抓起来,一起凌迟了。”

“景宁县说的不错,胡翊上次将龙泉叶家灭族,归德府案牵扯出来,最后杀了两万多人,只怕这次又要血流成河。”

陈山荣把此中干系都说明白了,立即吩咐道:

“你们速回各县,封锁辖区要道,务必拦截住钦差的所有书信往来!”

将命令下发后,陈山荣单独留下缙云县令和丽水知县。

“丽水县,你回去仔细盯着处州卫的调动情况,现在就怕这位钦差大老爷调动兵权,对咱们不利。”

陈山荣叮嘱道,“你要多带礼物,安抚谢指挥使之心,杀钦差这件事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

说罢,又留下自己的族弟,缙云县令陈鸣节。

“九弟,现在关起门来,咱们就是一家人,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缙云连通着沿海,现在是需要你办事的时候了。”

陈鸣节当然懂,开口问道:

“兄长,需要从他们那里调多少人进来?”

“全部召来吧,杀钦差之事干系重大,要做成是倭寇侵袭,钦差亲自上前线抗倭被杀,如此一来咱们都没有责任。”

“至于那帮外族的肮脏杂碎们。”

陈山荣冷笑道:

“事已逼到此处,不得已而为之,就叫他们劫掠两个县,任他们搜刮吧。”

安排下去后,陈山荣立即调来几个好手,他们都是水性上佳之人。

安排妥当,备下后手,陈山荣随后来到松阳县衙,面见费震道:

“钦差大人,下官觉得凌迟松阳县令这件事,放在丽水比松阳更加合适。”

费震便问道:

“怎么讲?”

“大人,丽水乃是处州府治所,将松阳县押往丽水闹市凌迟,则可以警醒整个处州府的官吏。”

“若只是放在松阳行刑,只恐怕威慑力不够。”

费震也不傻,对方这个时候提出把刑场改设在丽水,他这个钦差大人自然也要离开松阳,回到丽水去。

现在以县兵护卫府衙,尚可自保。

真要是去到丽水,船行至瓯江中途的时候,这陈山荣是否会做点什么呢?

但他费震此去,就是以身做饵,奔着赴死去的。

既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就不该皱一下眉头。

想到此处,费震当即答应道:

“陈知府这话有理,就依你之言。”

陈山荣立即开口道:

“大人,那咱们今日就到丽水去,准备刑场,张贴告示,明后日行刑您看如何?”

“就依着你。”

费震面色激动,走到陈山荣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陛下委任我钦差一职,到了地方上来,全靠陈知府通力协作,才能这么快抓获这帮贪官污吏,只是给你的那些证据上,其他几位枉法贪赃的县官,也要尽快抓获,我又身无兵权,到了丽水,你就要陪我去走这一趟,咱们一起去求处州卫指挥使谢成派兵抓人。”

陈山荣点头道: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身为处州知府,我每日忙碌劳累,也未想到手下竟有这么多的人徇私枉法,下官一定随钦差大人去调兵,捉拿这些贪官污吏!”

双方都是狐狸,互相说着安抚对方的话。

即便要杀钦差,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陈山荣立即借口要去备船,出离了府衙。

费震看着此人远去的背影,和崔海、赵铁壁来到后衙无人处,拱手冲这二人拜道:

“二位,他们大概要在船行至瓯江中途动手,我这条命丢了也就丢了,只希望你们能为我报仇,将此地发生的事如实记录给驸马爷,费震这一死也就算死得其所了。”

说到此处,费震开始念诵起了易水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崔海便和赵铁壁一起拱手道:

“大人不必如此,这些日子与您相处以来,我们都知道您是个刚直的好官,在此地冒充驸马爷虚张声势,虽然做不得什么大事,但您愤恨此地权贵们压榨百姓,为之愤怒,这份人品我们都看在眼里,此次一定全力护卫您周全!”

费震激动的点着头道:

“如此,就有劳两位大哥了!”

当夜,陈山荣备船在瓯江边,请钦差登舟。

与费震随行的,只有崔海、赵铁壁,以及两名暗桩,统共不过五人而已。

陈山荣显得十分殷勤,将费震请进船舱,自己也坐在其中陪同,大船上还有几十名护卫,看上去极其安全。

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大白天的不行船,偏偏要挑个夜晚。

今夜又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头上的阴云低垂着,沉闷又压抑,随时酝酿着一场雷雨。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又是这样不怀好意的陈山荣,不详的征兆已经俱全了。

不久后,一道炽烈的白光闪现,刺得人睁不开眼,天地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

“轰隆隆”

雷声随即而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宽阔的瓯江上正在行船,胡翊此刻也和沐英疾驰在官道上。

崔海传信回来,说陈山荣多半要在中途动手,只怕要做出沉船淹死钦差的勾当。

他已经令王弼带人来救。

同时,陈山荣终于鱼死网破,处州这一趟就要收官了。

他既要在这个时候,调动处州卫行抓捕之事。

又要夺了谢成的兵权,就怕处州卫与当地勾结,再暗中生出什么幺蛾子。

阵雨淅淅沥沥的下上了。

船舱内。

一个伙计敲门,进来恭请道:

“各位大人,晚饭已经做好了,请大人们用饭。”

鲜嫩的清蒸鳜鱼、板栗鸡,一道梅干扣肉,一盘烧鸡、一盘烧鹅,还有几个素菜。

今日吃的这样丰盛,因为是给钦差大人的断头饭。

自打这位钦差大人到了地方上,一切能从简的全都从简,吃的不过是粗茶淡饭,私底下穿的也不过是粗布旧衣,唯有谈公事时,才会穿着那身蟒袍。

陈山荣备下这一餐,自然是希望钦差看到,可以肠胃大动,多吃上一些的。

可是,这些饭菜端上来了,费震却叹了口气道:

“陈大人吃吧,我心情不佳,难以下咽。”

陈山荣就劝道:

“大人,这顿饭是下官自行花费请的,绝不动用府衙中的一文钱。”

看到费震依旧没有要动筷的意思,他又劝说道:

“下官看到您这些日子,为了百姓,夙夜忧思,实在是于心不忍,大人若不吃上两口,您叫下官于心何安啊?”

看到陈山荣表演的如此动容,崔海心说,你在我面前跟我来这一套?

饭菜之中有毒,是肯定的。

崔海便替费震挡道:

“陈大人,钦差大人吃不下,您就先吃吧,我们先空空。”

陈山荣立即便说道,“钦差大人不吃,下官又岂能先吃呢?”

说罢,就要叫人撤去这一桌毒饭菜。

费震自然也懂崔海的意思,立即说道:

“别浪费了,这样丰盛的一桌菜,撤下去实在可惜,就把这盘鸡肉赏给做菜的伙计,叫他当着本钦差的面吃。”

这话一出口,刚才端菜进来的那个伙计,立即便吓得面色铁青。

崔海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恐惧和抗拒,这下就可以断定,饭菜里确实是有毒的。

这一招不行,陈山荣便又借口请崔海出去一趟,查看仓外的异常。

崔海自然又不吃这一套,把陈山荣晾在那里。

没有办法了,凿船是最后的手段,陈山荣见他们软硬不吃,只好借故离开此处,然后动手。

崔海自然不会放他出去。

毕竟,消息才送出去不久,在此地拖的时间越长,才能等来援军相救。

费震立即便将陈山荣拉住,说自己棋瘾犯了,强行要陈山荣陪着他下几盘棋。

没得办法,陈山荣实在脱不开身,只好又坐下来。

这场杀局来回的拉扯着,因为知府大人一直无法抽身离开,下面的人也就不敢动手。

他们又怕这只大船到了丽水,刺杀计划失败。

因此只能放慢了速度,让大船慢慢悠悠在江面上漂游着。

棋下到一半时,江边突然响起成群的猫头鹰叫声。

那阵阵猫头鹰的叫声,凄厉、苍凉,又透着一种诡异。

崔海听了这阵猫头鹰叫,立即便放下心来。

猫头鹰是独居的鸟,即便出现,也不会大规模聚拢在一处发出叫声。

那必然是自己人到了。

此时,陈山荣再借口要尿遁,不等费震开口,崔海便抢先说道:

“驸马爷,我看您和陈知府都困了,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接续着下吧。”

费震立即点头答应了。

陈山荣立即逃离一般出了船舱,站立在潮湿的甲板上,询问手下人等道:

“今夜可有异常?”

“启禀大人,并无异常。”

陈山荣点头道,“这就最好了,速放小船逃离此处,吩咐他们凿船。”

几只小船被放入江中,陈山荣他们立即便借机要下船。

却是谁也没想到,便在此时,费震和崔海都出来了,崔海冷冷的声音问道:

“陈知府,深夜过了子时,您放条小船下江,要到哪里去?”

陈山荣立即是身躯一震,吓得立即跳到小船之中,吩咐赶紧开船,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只大船。

同时,他开口大叫道:

“情况有变,速速凿船,阻止他们靠岸!”

几个“水鬼”一下钻入船底,手拿凿具猛凿船底。

木头船再如何坚固,也终究是木质的,怎么抵挡的住锋利的凿子?

很快,大船底部就开始漏水,费震站在船上大喊道:

“陈山荣,你竟敢谋杀钦差?”

此时的陈山荣,已经在手下人等的接应下,稳稳的上了岸。

他站在岸边,将两手背负在身后,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道:

“钦差大人,我的驸马爷!”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知道的太多了,这也是你咎由自取,非要淌处州这趟浑水,你死得不冤!”

两名暗桩立即跳下水,本想前去探路,却被水底那几个水性极好的“水鬼”缠住。

陈山荣此刻得意忘形,他将大手一挥,两边的江岸上,足足有二三百人举起了灯亮火把。

陈山荣冲着大船说道:

“你们也不必做无用功了,我手下这批人,连同山寨的土匪都来了,就为了将你们困住,你以为你们能上的了岸吗?”

面对这两岸二三百人,费震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崔海愤怒喝道:

“驸马爷是当今陛下宠信之臣,你杀了他,整个处州都要为他陪葬!”

“陈山荣,你当真要刺杀朝廷钦差,暗杀驸马爷吗?”

“哈哈哈哈哈……”

陈山荣此刻笑的无比的放肆,恰逢此时天空中又开始打雷,淅沥沥的雨滴又开始落下了。

陈山荣沐浴在雨水中,声音同雨水一样冰凉,冷冷地道:

“今们死在瓯江,又有谁会知晓呢?”

“小子,别以为你得了皇帝宠信,成为了皇亲,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朝廷的那条龙,终究斗不过我们这些地头蛇,你去死吧!”

陈山荣的话音刚一落。

突然之间,从他背后便站出来一个壮汉,一把将他抓住,提溜起来如同抓小鸡一般容易。

然后这个黑脸大汉就左右开弓,照着他那张的猪脸上,大耳刮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扇。

一边扇,一边骂道:

“狗官!叫你暗杀驸马爷!”

“叫你刺杀钦差!”

“招揽了几个山贼,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还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真当自己是当地一霸了?”

王弼这噼里啪啦十几个大耳刮抡过去,直接就被陈山荣给抽蒙了。

随即,这两岸数百名聚集之人,一起喝道:

“金华卫指挥使王弼在此,钦差大人不必慌张!”

崔海看到这一幕,立即激动道:

“搞了半天,你们成了他陈山荣的卧底,一直都在此地配合他看戏呢?”

王弼隔着半条河,冲着即将沉江的大船上喝道:

“崔副使说笑了,这都是驸马爷的主意,说来也是这陈山荣有眼无珠,我们剿了他招揽的山贼,然后伪装成匪首过来配合他,这个蠢货竟然一点都不知晓,哈哈哈哈。”

没有预想中的大动干戈,老田建议把赵铁壁这个火器专家派来,都没派上用场。

大船刚沉的时候,王弼派人过去,已经将不会水的费震捞起。

崔海和赵铁壁他们就当是在江里游了个泳,很快跟着上了岸。

“真有你的啊,王弼!”

崔海早年与他并肩作战,二人交情很不错。

王弼看到老友,也是一脸笑容,武将们都比较粗直,说起话来不太雅,总有些听着不悦耳的东西。

但是今日,费震见到他们这些武将们,竟然分外的高兴,即便是听了王弼的荤笑话,也是觉得亲切的很。

在几百名官军面前,任何逃跑的行动都是多余的。

一看见陈山荣被抓,他手下的管家和恶棍地痞们撒腿就跑,可还是被抓了。

陈家二十多名家丁,地方上三十多名恶棍地痞,再加上陈山荣这个处州知府。

就这五十多人,就敢率队刺杀钦差,说来可笑。

此刻陈山荣被羁押在地,崔海令他抬起头来。

看着这张的猪脸,崔海直接一口唾沫喷在陈山荣脸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骂道:

“狗泼皮!”

“叫啊,你继续再叫啊!”

崔海上去先一顿揍,直接抓住陈山荣的一根右手中指。

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猛然一拧,随着那陈山荣的手指扭曲、变形后,突然“咔嚓”一声脆响,这根手指头被向后掰成九十度,直接断了。

陈山荣闷哼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崔海,竟然忍着痛未曾叫出声来。

他疼的冷汗直流,身子直抖,看着王弼,冷笑道:

“金华卫指挥使王大人,咱们也是老相识了。”

王弼嘿嘿笑道,“见过几面而已,哪里来的老相识?”

陈山荣也不辩解,只是最后问道:

“我不服!”

“为何我召集而来的黑市人马,还有那帮山上盗贼,变成了你们这些官军?”

王弼看着这个陈山荣,这货还真是蠢笨的很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掉进驸马爷的算计中的。

王弼便开口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家驸马爷天威盖世,早已将你在丽水、松阳的黑市一网打尽,这些事早几日就做完了,官兵们接管了你的黑市,可笑你这愚人,竟然通过黑市调人刺杀钦差。”

说到此处,王弼哈哈大笑道:

“驸马爷得知那些山寨也是你暗中扶植的,就派兵过去,一把全都给剿了,我们这些官军可不就冒充喽啰,来帮你刺杀钦差了吗?”

“你们……”

陈山荣此时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又看向费震。

“钦差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好手段!”

崔海这时喝道:

“押他回去,不要在此地与他多话。”

便也就在当夜,胡翊和沐英已经出现在处州卫指挥所。

皇帝的义子和驸马都来了,手中还拿着符验和调兵的敕旨。

这谢成即便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成了。

陈山荣做下的事,只能叫他自求多福吧,他谢成可没这个胆子对钦差动手。

沐英接过处州卫的指挥权,当即将卫所中的五名千户派出,去到各县捉拿当地犯事的县令,同时张贴布告,叫受到欺压的百姓有冤的伸冤,有状的告状。

而胡翊这个真钦差,总算现了真身。

直到自己事败被抓,陈山荣才知晓钦差大人的真面目,看着站在眼前的胡翊,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直愣愣的问道:

“是你?”

“原来那个是假货,你才是真的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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