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延禧宫的宝娟,临近请安的节点,才独自一人赶到景仁宫,对皇后娘娘报安陵容病了;
宝娟跪在中间接受众人的审视,对着皇后行礼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
“禀皇后娘娘,我家小主,昨夜里吹了风,今早有些发热,无法前来请安,特派奴婢前来告假。”
宝娟的话音刚落,这让早早等在景仁宫的众嫔妃,都不约而同的捏紧了手里面的帕子,屋内众人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还以为这安陵容是昨天伴驾后恃宠而骄,故意来晚的,没曾想到是病了。’
‘就她那个小身板,在倚梅园吹了那么久的风,病了也正常,真是不争气啊!’
‘病了?病了好呀,病了就没法去勾引皇上了。’
‘安妹妹竟然也病了,这下如何是好?’
‘到底是年纪小,一会儿,让含珠拿些东西去看看她吧!’
‘江南来的秀女,身子就是弱,这点小风就吹病了。’
‘昨日刚刚伴驾,今日就病了,这安陵容怕不是故意装病。’
......
她们本想在今天早上,好好的为难一下安陵容,毕竟昨天安陵容独自去养心殿伴驾的消息,犹如一滴水进入了油锅;
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她竟然病了;
年前皇帝事务繁忙,已经很久没有召嫔妃侍寝或者伴驾了。
本来大家都一样,这让后宫的佳丽们都还好受一些,但是谁能想到,突然蹦出来一个安陵容,一个小小的常在去养心殿伴驾,这可让华妃和众嫔妃很是不满。
皇后娘娘对着跪在下方的宝娟道:“本宫知道了,安常在身体弱,就在延禧宫内好好休息。”
宝娟行礼后赶忙退了出去,她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众嫔妃的眼睛像刀一样刺在身上;
如果小主今日来了,说不定她们想要怎样去为难小主呢!
华妃用手捋了捋自已的头发,仰着下巴,冷哼一声道:
“这人啊,是真没福气,自已身子弱就不要随意外出,待在自已宫里面好好躲着才是。”
屋内的众人都没说话,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触华妃的霉头好。
齐妃乐呵呵道:“这安常在,怕不是不能是冲撞到什么了吧,怎么就突然病了。”
丽嫔立刻接话,“齐妃姐姐说的是,不能真的是被什么冲撞了吧!”
说完还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沈眉庄看不下去几人胡乱攀扯安陵容,
“这宫里面有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坐镇,哪里敢有什么东西在宫里面出现?”
“无非就是有心人,在宫内传谣言。”
齐妃看着沈眉庄,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知道沈眉庄是向着安陵容说话,只能阴阳怪气道:
“沈贵人对安常在还真是好,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丽嫔撇着嘴道:“有些人呀,她就是丧的很,说不准,就被什么东西找上了。”
“而且我听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命中带煞......”
齐妃:“啊?”
......
眼见丽嫔说的越来越离谱,皇后这才出声打断她,
“丽嫔,休要胡说。”
华妃不满的看着沈眉庄,这个贱人还没解决,又蹦出来个安陵容,好在安陵容自已不成器!
沈眉庄端坐在自已的位置上面道:
“后宫众人的生辰,都是在入宫前就入了钦天监,钦天监仔细审查过的。”
“丽嫔娘娘这话,可是说钦天监欺瞒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丽嫔瞪着沈眉庄,为了反驳她开始胡说:“谁知道那生辰是不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屋内就异常安静,没人敢接话。
皇后无奈斥责丽嫔道:“丽嫔,你可知罪?”
丽嫔知道自已是说错了话,赶忙跪下请罪:“臣妾知罪,臣妾一时糊涂,求皇后娘娘宽恕。”
皇后厉声道:“你们是宫妃,不是山野村妇,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遵循宫规,切不可辜负皇上和本宫对你们的期望。”
众人行礼道:“是”
华妃不满皇后对丽嫔的呵斥,戏谑的声音响起:
“丽嫔,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着身份,不是什么答应常在都能凑到身边的。”
丽嫔低声道是
皇后皱了皱眉头,想出了对丽嫔的惩罚:
“丽嫔言行无状,抄写宫规3遍,后日带来景仁宫。”
丽嫔虽然不高兴,但是并不敢像华妃一样违抗皇后的命令,也只能低声道是。
接下来的众人就是东扯西唠,你刺一下我,我刺一下你,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皇后看够了。
皇后这才扶了扶额头道:“好了,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华妃第一个站起身,甩着帕子走了出去,她走过的地方带起阵阵欢宜香的味道,然后众人才按照顺序依次退出。
剪秋换了新的茶给皇后:“这丽嫔说话越发没分寸了。”
皇后:“总归是有个华妃在前面给她撑着呢!”
“只是,没想到这个安陵容,倒是小看了她。”
剪秋笑了笑:“娘娘,再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娘娘不必担心。”
皇后摆了摆手到:“无妨,能分了华妃的宠就好,你一会儿去看看安陵容。”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了?”
“就这么巧。”
剪秋笑着道:“想来是安常在身体弱,昨日吹了风的原因。”
“但是如果是别的原因,那奴婢一定好好探查一番。”